“好啦,不要不開心了。”
薑酒無奈的拉住小煤球的尾巴,一顆球悶悶不樂的趴在她的肩膀上,蔫噠噠的翅膀和尾巴都垂了下來,也不願意變回人形,就這樣蜷縮在她的身上。
她哄了半天,蕭念重也不說話。
“我們的魔神大人是誰惹您不滿意了?”
薑酒拿出哄小孩的態度,耐心的摸著肩膀上的球,聲音軟軟的。
半晌,她才聽到小煤球含含糊糊的說。
“那隻狐狸。”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尾巴纏住薑酒的脖子,像死死抱著她的手,生怕鬆手了下一秒薑酒就會消失不見。
薑酒先是一愣,轉而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頓時一陣心虛。
沒想到蕭念重知道的這麼快。
“他跟我說,你已經接受他了。”
小煤球還在e,整顆球像被雨打濕的小狗,連語氣都濕漉漉的,委屈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搞得薑酒手忙腳亂。
“欸欸欸,不要哭不要哭。”
薑酒其實也很無奈,蕭念重平日裡的性格好像不可一世的大爺,但本質上就是個沒人疼愛過的小孩,尤其是在麵對親近之人的時候,他就會暴露出自己的情緒弱點和所有的不開心,就像現在這樣。
她也是沒想到赤禮居然這麼能‘得瑟’,一晚上不到的時間,蕭念重居然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那看來其他人也得到消息了,從今天開始她的生活就有點難了。
薑酒心裡唉聲歎氣,但表麵上卻是沒有表現出太多。
“不,我就要哭,你不想要我,你想要那隻狐狸。”
蕭念重沒有一點被哄好的跡象,倔強的像是幼兒班搶老師的小朋友,死死圈著薑酒不願撒手。
說罷,薑酒就感覺到脖子上一陣濕潤。
一團軟趴趴,宛如毛絨玩具的小東西就這樣在她的肩膀上哭了,哭的還相當可憐,搞得薑酒心裡軟軟的。
不過這麼放任蕭念重哭也不是個辦法,她隻能伸手把球先拽下來。
她倒是沒用多大力氣,蕭念重就被她扯到了手裡。
拉下來以後還能看到漆黑的毛球上兩團晶瑩的淚泡泡,水汪汪,簡直世間最可愛的萌物。
“魔神大人,我沒說不要您,先不要哭了好不好?”
薑酒無可奈何地將小煤球抱起,放在自己嘴邊親了親。
這種形態的蕭念重她沒什麼心理負擔,就像親自家寵物一樣,隻是沒想到她剛剛親完,就感覺眼前一黑,轉而一道火紅色的衣角闖入眼簾。
薑酒渾身一僵,抬頭就看見蕭念重微微泛紅的眼圈,還有眼神裡帶著的躍躍欲試的期待。
“要這裡!”
他視線明示般的看向薑酒的嘴唇,還眨了眨簡直就像在說‘快親,快親’。
薑酒整個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