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課程結束後,就在李炘準備離開時,娜奧米叫住了他。
“安全起見,我們大家還是結伴回宿舍吧?”她提議道,“畢竟凶殺案的犯人還沒有被抓住。”
李炘點了點頭,一邊看著雙子、赫伯特和安德魯各自收拾好東西,逐一從座位上起身。
後勤小隊的幾人一起走出醫院、沿著滿是餐館和洗衣房的主乾道,朝著員工宿舍的方向走去。
“凶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李炘一邊走,一邊問道,腦海裡再次浮現出周六深夜,他在洗衣房裡見過的那個女孩的模樣。
“據說是周日的半夜。”赫伯特答道,一邊推了推眼鏡。他帶著東南亞人的特征、手指纖長,皮膚呈深棕色,一頭烏黑的卷發留得有些長、朝著各個方向翹起,“我看新聞上說,犯人似乎是從後院潛入了受害者的屋子,先是在臥室裡碰見那家的男主人、將其殺害,緊接著在客廳裡又殺死了女主人和小孩。”
娜奧米這會兒又在嚼口香糖,聽到赫伯特的形容,她打了個寒顫,一邊搖了搖頭。她今天把滿頭的小卷發梳成了一個丸子頭,每一搖頭,紮在後腦勺的發髻就跟著大幅晃動。
“這樣,時間好像對不上”李炘下意識地自言自語道,這話卻被走在他左手側的諾拉聽進去了。
“什麼時間?”她立刻問道。與此同時,諾拉的雙胞胎妹妹也從李炘右手側探身、越過夾在二人中間的赫伯特,皺眉打量著他。
“沒什麼。”李炘擺了擺手。
他似乎並沒有說服其餘幾人。
“周日晚上你在做什麼?”娜奧米看了看李炘,接著半開玩笑地問道。
“沒做什麼,我隻是自個兒待在家裡看小說而已。”
“啊哈,也就是說你沒有不在場證明!”維拉興奮地喊道。
“我——”李炘差點被她的話給嗆到,“難道你就有不在場證明了?”
“那當然。我們幾個昨晚上一起打牌打到了半夜。”
“這樣。”李炘突然因為沒被後勤小隊幾人邀請而感到有點惆悵,但想了想周五拒絕一起吃飯的事情,倒也沒什麼能夠抱怨的。
“難不成就是你乾的,李炘?”維拉還在煽風點火,對此李炘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隨便想想也知道,怎麼可能是他。”走在最邊上的安德魯這時冷哼一聲,陰沉地插話道,“這家夥一天到晚對誰都笑嘻嘻的,不過是個和事佬而已——他這樣軟弱的人,隻要一見到血,恐怕自己首先哭出來了。”
“你低估我了。”李炘平靜地答道,“但謝謝你幫我說話。”
安德魯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
幾人又往前走了一截,小個子的諾拉突然在路口前站住不動了、若有所思地盯著拐角的方向。
“怎麼了,諾拉?”娜奧米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