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手指越來越接近,鬼嬰的白色瞳孔,瞬間上移盯著我,眼裡帶著詭異的好奇。
我嚇得一怔,但還是鼓足勇氣繼續接近,這次卻很難再前進。
有東西在阻礙我!
見狀,它覺得好玩般,拿出嘴裡的手指朝我努力的伸過來,歪頭咧開嘴像在笑,隻是張開的嘴裡漆黑一片,還有淡淡陰氣從裡麵飄散出來。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
就在快要碰到的時候,一雙散發著濃重陰氣的乾枯手,憑空出現一把抱住鬼嬰,穿過牆不見了。
黑耀也瞬間安靜,而我使出全力的手失去阻礙,筆直的戳到了實習生的額頭。
她被我戳的差點頭撞牆,眼神瞬間清明,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再她臉上的黑血全都不見了,臉色也看上去好多了。
“額,你沒事兒吧,我剛看你頭上有個蚊子…”
我尷尬的收回手,眼睛往其他地方瞅。
“額,我沒事,謝,謝謝”
她摸著頭,一臉疑惑但還是感激出聲。
“對了,你剛想說啥?”
這她都信,還是單純,我趕緊轉移話題。
“沒…什麼。就昨晚那個產婦,半夜3點我看到她一直側著頭對床邊自言自語,手不停摸著懷裡的空氣,好像,在跟什麼人說話,還笑嘻嘻的,但是,但是她旁邊沒有人…”
她回憶著昨晚,麵露痛苦的說著。
“昨天我下班前不是有個老奶奶在陪護,她不在嗎?”
我好奇的問著。
“老奶奶?沒有啊,上中班的老師說產婦一直一個人,還讓我多照顧一下的…”
她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瞬間我就懂了,隨意安慰了下她就出去了。
剛出來就聽到醫生和那個男的說孩子情況不對,要求先檢查孩子,旁邊還站著幾個警察要求他配合。
而男人神情閃爍的表示萬一他們偽造結果,對孩子不利怎麼辦,一行人最後協商去人民醫院。
而產婦的屍體由男人的親戚看著不讓抬走。
但其實我知道,孩子早就不在了,剛才那個孩子就是他懷裡抱著的這個。
隻是為什麼黑曜石會有反應,難道是有人跟邪神許願讓產婦死?
因為這一出,隔壁床年輕媽媽搬到了其他病房,雖然她年輕加上順產身體恢複的很好,但也被嚇得不輕。
下班後,趁著看守的家屬去吃飯,我偷溜進去。
床上的產婦蓋著白布,一隻蒼白的手露在床邊。
我伸出左手靠近,可黑曜一點反應沒有。
聽著不遠處走進的腳步聲,我隻能離開從長計議了。
走出門口,我拿出手機發起了群視頻。
“靠!我的崽掉地上了!”
品珂出現在視頻裡,殺人的眼神盯著我,一臉你最好有急事兒(她最近迷上了憤怒的小鳥)
“額,你的崽還有很多,肯定能砸死他們的,我的事兒比較重要嘛~”
我一臉諂媚的笑著。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我還不要臉~
“說吧,你又咋啦?”
品珂一臉鄙夷,知道我沒憋好屁。
“額,蚊子和淩焱怎麼不接啊”
我沒信心品珂會想管這事兒,打算拉兩個說客。
“淩焱應該跟新來的妞兒約會去了,蚊子可能被蚊香”
品珂胡亂亂語著。
約會?我心猛地一跳,不等我追問。
“社長,我被蚊香怎麼了?”
蚊子接聽的非常及時,笑裡藏刀的問品珂。
“喂?什麼?我媽讓狗咬了?我馬上來!”
品珂手比作電話狀,說完就掛斷了視頻。
害,拿這個社長真沒辦法。
“你現在打個車來xx公園,我在這邊等你”
蚊子看出我有事兒,說完就掛斷了。
“”
你屬蛔蟲的,啥都知道。
而淩言那邊一直沒有接,我忍著心酸發了個信息給他,就打車去到公園。
等到了湖邊,夕陽隻剩下一點餘暉,橙色的光照在湖岸邊石凳子旁的樹上。
石凳上坐著一個紮著高馬尾,帶著眼鏡文藝氣息濃厚的女孩。
她此時在看著樹上的橙光,思緒已經飄向了遠方。
“嘿!”
我躡手躡腳走過去,在她背後猛的拍她的肩膀。
“幼稚”
毫無波瀾的她隻是收回視線,斜了我一眼。
“嘿嘿~怎麼能每次都嚇不到你,可惡”
我笑著坐在她旁邊。
歲月靜好,平靜的湖麵微風拂過留下波浪形的波光。青草的味道,伴隨著淡淡的魚腥味兒撲麵而來。
坐了一會兒,我就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兒和黑曜的反應跟蚊子說了。
她扶住眼鏡沉思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來你還是不夠獨立,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搞明白。你不可能一直依靠我們”
蚊子嚴肅的看著我,一臉孩子大了不中用啊的表情。
“額,如果你們不在,我都不知道噶多少次了,再說了,我這不是覺得不對勁麼~”
我扯著她的手臂撒嬌道。
“就你能,啥事兒你都能遇到,你怎麼不遇到財神爺,保佑我們發財?”
蚊子抽出手,站起來走到一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我隻好乖乖坐著看淩言回我信息沒有,很好,沒有。
好一會兒她掛了手機走過來,扶了下眼鏡。
“仙兒是新縣的,她就在中醫院。”
蚊子慢悠悠的說著。
“啊?不會這麼巧吧,對了,她什麼時候談的男朋友,都沒跟我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