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上穿著白色的護工服老師模樣的男人在黑板寫寫畫畫,可上麵赫然是1+1?的問題。
學生們的表情僵硬,雙眼無神,異常呆滯!
三樓靠近拐角的教室裡沒有桌椅,有幾樣運動建材,例如啞鈴,杠鈴,還有瑜伽地墊。
有2個學生正在瑜伽地墊上做仰臥起坐,女生低著頭滿臉害怕,眼神不停的左右轉動,正在幫另一個男生壓腿。
而他們旁邊分彆站著4個手拿黑色警衛棍子的人!
我眼神微眯,感覺事情不簡單,準備進一步看什麼情況時,腳步一頓,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我掐了下臉,暗暗告誡自己彆再多管閒事兒了!
竹簡也上下跳動催促我,快到時間了,我現在也沒心思管這些。
來到4樓,這裡依次寫著各種職員辦公室,老師辦公室,教導員辦公室,管教員辦公室,最裡麵是校長辦公室。
而灰線指向的就是管教員辦公室,正當我準備進去,門口那邊傳來了熱鬨的聲音。
我轉頭就看到大門打開,兩個父母模樣的人拉著自家女孩走了進來,旁邊還有一個記者和扛著攝像機的攝像拍攝。
在他們麵前站著一個戴著眼鏡穿著醫生服精瘦的男人,男人身後站著不少護工。
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個男人手一揮,幾個護工上去幫忙控製正在大力想要掙脫的女孩。
男人跟父親握了下手,母親含淚看著女兒,不知道說著什麼,消失在視線裡。
我低頭看時間已經4點10分了,還有5分鐘。
轉身將鬼差牌子放在門上,瞬間我手穿過了門,鬼差牌子具有穿透的作用。
這裡麵的布局讓我覺得像醫院的門診,右邊有1個桌椅擺在那裡,還有電腦,有個40多歲的男人坐在那裡玩兒小遊戲。
他背後是一個密閉的房間,旁邊有一扇鐵門!沒錯,是鐵門。
不等我好奇這個構造,等進去鐵門後,看到眼前的景象,我雙手緊緊的握住
裡麵是一間診療室樣的地方,一張診療床上躺著劉海,此時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嘴裡也被綁著一個布條。
而他太陽穴貼著兩個電極片!正在慌亂無助的到處張望,不停的掙紮。兩邊站著護工一個看報紙,一個玩兒手機。
不一會兒,身後的鐵門被打開,那個精瘦的男人走了進來,兩名護工立馬恭敬的喊著楊院長。
楊院長原本和藹的表情,在進來的那一刻變得詭異非常,帶著殘忍的笑,看向掙紮更加劇烈的男孩。
此刻我才看到,楊院長的背後,趴著3個猙獰的小鬼!!
全都是十幾歲的年紀!
一個女孩衣衫襤褸,一邊臉腫的比頭還大,眼睛被擠壓的已經看不清了,身上也都有各種黑色鞭子抽打的淤痕。
兩個男孩,太陽穴都變成兩個黑洞,眼睛一隻看左邊,一隻往上翻,嘴角不停留著黑色的液體
他們都長著尖銳的牙齒,猩紅的眼睛,分彆咬在他頭頂,兩側肩膀上。
發覺到我在看他們,突然他們齊刷刷轉頭盯著我。
雖然他們感受到我身上鬼差的氣息不自覺抖了一下,但是依然不肯鬆開嘴,絲絲的怨氣也散開來。
“久等了,我們,開始吧!”
楊院長誇張興奮的表情,焦急的開口。
下一秒他直接按住手上的按鈕,很快電流滋滋的響起,劉海開始不停的顫抖,沉悶的吼叫,瞪大的雙眼。
而旁邊,是興奮看著這一切,眼鏡反光的楊院長。
是竊竊私語調笑的兩個護工。
是楊院長背後感同身受瑟瑟發抖撕咬更加用力的小鬼們。
以及,冷眼旁觀的我
良久,劉海開始扭曲的劇烈抖動,雙眼翻白,嘴角流出了白色的泡沫。
“怎麼停不了了,什麼情況?”
楊院長興奮的臉突然變得驚慌失措,不停的按著按鈕卻毫無反應。兩個護工也都慌了,紛紛開始拔插頭。
此時,4點15分到了。
機器也停止了。
劉海的靈魂緩緩飄出,安靜的站在身體旁,雙目無神,儼然是遊魂的形態。
我伸出毛筆點了一下他的額頭,在竹簡上畫了個勾,劉海化為一道青煙飄進了竹簡裡,耳邊,想起了一句“謝謝”。
做完這一切,我收拾好東西,看著麵前。
他們發現劉海死亡,兩個護工嚇得癱坐在地上。楊院長反而冷靜了下來,眼珠子提溜著,顯然之前的經驗讓他明白該再次找替死鬼了。
這次,我可不會讓他如願!
剛才的一切已經被我拍了下來,應該是從進入開始就一直在拍攝。剛才已經發送給陳皮了,接下來她會搞定。
而這些人可不能簡簡單單死掉阿~
眼中水波流轉,藍色神力不斷擴張包裹住整個教導所,一個響起打出,所有參與做這些的人全都靈魂離體。
再次打了一個響指,所有的靈魂跟著我升到教導所上空,一個正方形的盒子關著他們。
裡麵一個個靈魂詫異驚慌,害怕的麵麵相覷。
接著一個個猙獰的骷髏兵,或帶有殘破肉體,或帶著惡鬼麵具,持有鋼叉,鐵錘,閘刀,火鏈球,淩遲刀
出現在盒子各處,對著眾人開始圍殺!
尤其楊院長肩膀的3個小鬼,此時終於鬆開了嘴,分離開來,一人抱住楊院長的脖子,另外兩人一左一右分彆拉住手腳。
三人對視一眼猛地用力,在楊院長驚恐大喊不要,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中,四分五裂
這人間地獄一直持續了5分鐘,看著裡麵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我大歎可惜了,要是我動手,他們現實也會這樣。如今小鬼和地獄召喚的骷髏兵動手,隻是現實讓他們身體各處開始出現疾病,起碼要折磨十幾二十年才會死去。
再次打了個響指,所有的靈魂紛紛回到原身上。
三個小鬼變成了正常的模樣,站在我麵前深深的鞠躬。
“你們需要見父母最後一麵嗎?”
我於心不忍的開口詢問。
“不用了,他們,親手把我們送到這裡,尤其我是第二次被送進來!我隻是喜歡打遊戲!手機也是我自己幫叔叔搬磚換來的,我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
我不是打遊戲以後成績不好的,一開始他們也沒指望我學習,可是自從這個戒網癮教導所大肆宣揚網癮對孩子的影響。
大人們就跟瘋了一樣,看我們就像看殺人犯,搶劫犯,小偷的眼神!
他們都該死!
真希望,下輩子可以遇到好的父母”
三個孩子麵麵相覷,其中一個最大年紀的孩子搖頭跟我說。
“好,我會幫你們的。你們,安心的去吧”
我拿出竹簡,上麵出現了他們三人的信息,我依次送他們回了地府。
等瞬移到公司,我跟白無常打語音說了這件事兒,正好地府還欠我幾個指定投胎的名額。他很爽快的答應了。
第二天,客廳的電視正播放著
“淩晨一起弘揚戒網癮教導所害死少年的視頻傳出,一經曝光引起社會各處關注,據悉此前很多家長將孩子送至戒網癮教導所,美其名曰用愛感化。剛開始送去一周孩子們紛紛給家長寫信表示悔過,可等回去以後出現了大小不一的心理問題。有孩子表示是被逼迫寫下,不然就不給飯吃,或者換來毒打目前該教導所已被強製要求關停,相關部門正在審查中,進一步信息請關注後續報道”
不知道那些家長現在,後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