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絕後了?怎麼又有妾生子!!
隻見那歹徒凶神惡煞地朝著江雪撲來,想要抓住她。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原本安靜躺在一旁的來福,如同閃電般躍起。它呲著鋒利的牙齒,喉嚨裡發出低沉的怒吼,眼神中滿是堅定與守護的光芒。
來福毫不猶豫地衝向歹徒,在靠近的瞬間,它猛地張開嘴,狠狠地咬住了歹徒的胳膊。歹徒發出一聲慘叫,試圖甩開來福,可來福死死地咬住不鬆口,它的牙齒深深地陷入歹徒的肉裡,任憑歹徒如何掙紮、甩動,它就是不肯放開。
來福的身體隨著歹徒的動作劇烈晃動,但它的咬合力卻絲毫不減,牙齒越咬越緊,似乎要把所有的憤怒和勇氣都傾注在這一咬之中。歹徒疼得麵容扭曲,手中的凶器也差點掉落,他瘋狂地用另一隻手去擊打來福,可來福全然不顧,依舊緊緊咬著,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仿佛在向歹徒宣示著它絕不退縮的決心。
鮮血從歹徒的胳膊上不斷滲出,染紅了來福的嘴巴和皮毛,但來福依然頑強地與歹徒僵持著,用自己小小的身軀為江雪築起了一道堅固的防線,展示著令人驚歎的勇敢和忠誠。
在宴會上,沈清淮見江雪遲遲沒有回來,心中漸漸地微微湧起一絲不安。這種不安的情緒在他的心底不斷地蔓延,讓他無法再安然地坐在那裡等待。於是,他便起身打算親自去找她,然而就在這時,沈柔卻一下子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父親,還是我去看看母親吧。”沈柔說道,畢竟她到底年紀還小,涉世未深。而沈清淮在朝堂之中混跡多年,經曆了無數的風雨和權謀,他還是敏銳地從沈柔看似平靜的臉上看出了一絲不尋常的端倪。沈清淮堅定地起身搖頭道“我去就行。”
“父親我也很擔心母親呀,李府這麼大,母親許是迷路了,我跟您一起去吧。”沈柔隻能退而求其次,她在心中盤算著,打算將沈清淮往彆的地方引,這樣或許能讓她的計劃還有一線轉機。可卻偏偏那麼湊巧,就在他們走到半路上的時候,竟然意外地撞到了江雪。
更讓沈柔感到可恨的是,這個女人雖然看著神情狼狽不堪,但是衣物卻依然完好無損,頭發也僅僅隻有些微的翹起。沈柔瞬間就明白,這一次精心策劃的行動失敗了。她的心狠狠地往下沉,心中不住地暗罵,江雪的運氣為什麼會這麼好!!那個蠢貨怎麼這樣都沒有得逞呢?
沈清淮一眼看到江雪滿臉的淚水,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然後一把握住她的手,語氣中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緊張和深深的關懷。“為何哭了?可出了什麼事?”江雪拚命地搖頭,她淚如雨下、哭聲嗚咽,鼻頭微紅,此刻的她顯得格外的楚楚動人,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有歹人要對我下手,迷暈了迎春和迎夏,是來福救了我!!夫君,來福!還有迎春……他們不知此時如何了?”沈清淮見到她哭的這般傷懷,心中不禁為之一動,不免也被她的情緒所牽動,他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開口安慰道“彆擔心,不會有什麼事的,帶我過去。”
江雪心急如焚地帶著他們快速地跑過去,她的腳步淩亂而急切,心中充滿了擔憂與恐懼。然而,當她終於抵達那個地方時,卻發現那個歹徒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那裡,地上隻有一攤觸目驚心的血跡,那血跡在地麵上蔓延開來,仿佛訴說著剛剛經曆的慘烈與驚心動魄。而在那攤血跡旁邊,還有渾身是血、模樣慘不忍睹的來福,它就那樣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身上幾乎看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原本鮮活的生命此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來福!!”江雪撕心裂肺地喊著,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她不顧一切地跑過去,腳步踉蹌著,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皇帝在閉眼之前,視線逐漸模糊,但他的目光卻始終緊緊地鎖定在江雪的身上,便隻看到江雪的那一雙發紅的淚眼,那眼眸中滿是哀傷與痛苦,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不斷湧出。還有她那悲痛欲絕的喊聲,那喊聲仿佛要穿透雲霄,每一個字都飽含著無儘的悲傷與心碎,在空氣中回蕩著,讓人心酸不已,皇帝感覺自己的意識也在這悲痛的氛圍中漸漸沉淪,仿佛要被無儘的黑暗所吞沒。
看著江雪那般的傷懷,皇帝的心中不禁猛地一顫。她那不斷滑落的眼淚,仿佛有著千鈞之重,一滴滴地直直滴落到他的心裡,讓他瞬間感到心慌意亂,整個心像是被緊緊揪住一般,糾成了一團亂麻。他是那麼渴望伸出手去輕輕擦乾她的眼淚,輕聲地告訴她彆哭,然而,此刻的他卻因為那深入骨髓的痛楚,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觸碰到她,仿佛他們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鴻溝。
仿佛從她落水的那一日起,從他下令讓沈清淮去救她開始,他們之間的緣分便不知不覺地淡了下來。如果早知道有一天自己會如此深深地喜歡上她,那日他就應該自己毫不猶豫地跳下去救她,那樣的話,或許如今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能夠得以圓滿。也不至於會如同今日這般無奈與悲哀。或許,他們此生真的再也無緣了。
不僅如此,江雪根本不會知道,在來福的身體裡其實隱藏著他的靈魂,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更不會知道,這個她從來都不認識的皇帝,竟然會對她有著這樣深厚的情感。在她的心中,她隻會以為她那心愛的狗死了。皇帝的心中湧起一股濃烈的不甘,然而,下一秒他便感到一陣眩暈,失去了意識。
看著來福緩緩地閉上眼睛,江雪心裡清楚地知道,皇帝就要回到自己的身體了。這一段時間的演戲也終於到此結束了。接下來,她便是要繼續留在沈府,靜靜地等待著皇帝來找她。所有的一切計劃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都快要實現了,前世那些曾經肆意欺辱她的人,她發誓會一個不落地全都還回去,要讓他們深刻地體會到比她曾經所經曆的更為絕望的痛苦。
“迎春和迎夏隻是中了普通的迷藥,所以才會昏睡過去,等幾個時辰之後便會沒事的。”沈清淮看著她如此傷心欲絕的模樣,隻能將話題轉到迎春她們身上。因為他知道江雪同樣是無比在乎這兩個丫鬟的。可是江雪既然打算勾引皇帝,那麼這出戲便必然會演得天衣無縫,演得無比投入。
江雪緊緊地抱著來福的身體,哭得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她的鼻頭發紅,整個人也仿佛搖搖欲墜。饒是沈清淮這樣向來冷硬心腸的人,在此時也不禁心有觸動。他倒不是覺得這個畜生有多珍貴,隻是無比心疼江雪。她是如此的重情義,僅僅隻是因為一條狗的離去便傷心到如此地步,這樣一個純粹的人,從前的他怎麼會覺得她心機頗深呢?明明她就像是一張潔白無瑕的白紙,而他卻用那充滿惡意的想法去揣測她,實在是他的不該啊。
“明日我再找人給你弄一隻小狗。”沈清淮輕聲地開口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柔與安撫,“這一隻如此忠心護主,便將它好生安葬吧,它為護你而死,如今看到你安好,想必它在天之靈也是心滿意足的。”沈清淮緩緩地說出這些話,試圖緩解徐令儀的悲傷情緒。
“來福是不一樣的,沒有任何狗可以替代來福。”江雪哭著用力地搖頭,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不斷湧出,浸濕了她的麵龐。此刻在沈柔的眼裡,卻隻覺得她格外矯情。父親都這般勸她了,她竟然還不知足。“不過是一隻畜生,母親何必傷心至此。”沈柔在心中暗暗想著,心中有些不滿。
沒有算計到江雪,這讓沈柔的心中堵得慌,事情的發展出乎預料,脫離了她的掌控,這讓她感到無比煩悶。但如今看到江雪這般傷心,她心中又稍稍舒坦了一些。她隻能安慰自己,這一次也不算是一無所得,雖然沒有直接傷害到江雪這個賤人,但起碼找人打死了她的狗,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小小的警告。
“來福不是畜生。”江雪紅著眼睛,哽咽著開口說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傷與堅定,“他是我的家人,從它小的時候我便開始養它,如今它為我死……於我而言它從來都不是一隻普通的畜生。”這是江雪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反駁沈柔的話。一直以來,她從來都是善良柔弱到沒有一絲鋒芒的。
沈柔深吸一口氣,還想說些什麼來反駁,但沈清淮卻對她輕輕搖頭,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沈柔隻好閉上嘴巴,可心中的危機感卻更加強烈了。父親居然開始維護徐令儀了,這是以前她從來都不敢想的事情。江雪果真是個狐媚子,竟然能讓父親都對她如此上心。
江雪緊緊地抱著來福的身體,淚眼朦朧,整個世界仿佛都在她的淚眼中變得模糊不清。可下一秒,她懷裡的身體突然動了一下。江雪一下子愣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它身子動了,你看。”沈清淮開口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與欣喜。江雪也明顯感受到了。“來福?來福!”江雪聲音顫抖著,她急切地想去仔細查看來福的情況,可是此刻來福全身都是傷,她根本碰都不敢輕易去碰,生怕會加重來福的傷勢。“或許還有救。”沈清淮見她猶豫,直接毫不猶豫地抱起來福,“走,去喊大夫。”說完,便快步向外走去。江雪連忙提起裙擺,緊緊地跟在後麵,心中滿是緊張與期待。
“傷的確實嚴重。”大夫緩緩地開口說道,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凝重。在這京城之中,愛狗愛貓之人可謂是眾多,然而,像這位夫人一般對狗這樣在乎、珍重的,卻實在是少之又少。江雪一旦開始演起戲來,便十分投入,那悲痛欲絕的模樣,那對狗的關切之情,甚至連大夫都為她對這隻狗的情意所深深感動。
“接下來這段時日,夫人隻要十分小心地照料,精心地養護,這狗應該無性命之憂,但就算日後傷好了,這隻狗的腿日後也算是廢了。”大夫詳細地開口解釋著,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惋惜。江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努力地強顏歡笑,“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來福,隻要它能活下來就好。”此時的她,心中雖然滿是悲痛,但也有著一絲慶幸,至少來福還有活著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