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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坐在周王身上,掄鞭子抽天下諸王!(1 / 2)

第143章坐在周王身上,掄鞭子抽天下諸王!

乾清宮。

音樂悠揚,輕歌曼舞。

數十位親王、輩分高的郡王,坐在正座上,周圍由重臣陪同。

而輩分小的郡王,則在殿外。

太監宮女在殿內外穿梭。

有趣的是,近支親王坐在上位,遠支的親王按輩分排序,閣部重臣全都作陪。

大熱的天,一個個都穿著冕服,渾身都是汗水。

坐在上首的朱祁鈺,看著這些親戚,臉上掛著笑容。

“諸卿,今天雖不是家宴,但也沒有外人,這些朝臣都是朕的肱骨重臣,大家無須拘束,都放開玩!”

朱祁鈺舉起酒杯,杯中水一飲而儘。

“謝陛下!”鄭王朱瞻埈最識趣。

他第一個來,又是皇帝的親叔叔,給足了皇帝麵子。

朱祁鈺微微頷首,示意他落座。

氣氛有些沉悶。

但諸王都放不開,坐在上首的鄭王朱瞻埈、荊王朱祁鎬、淮王朱祁銓、趙王朱祁鎡。

依次坐著二十餘位親王。

胡濙坐在上首作陪,張鳳、王偉等人依次陪同諸王。

外麵的郡王,則沒有重臣陪同,相對而言,他們在殿外,也自在一些,就是蚊子多,宮女太監都不願意伺候他們。

郡王也不敢造次,在封地裡他們作威作福,在宮中,普通的女官都瞧不起他們。

“微臣請賀陛下!”鄭王舉杯,巴結皇帝。

“王叔,不必見外,王叔是看著朕長大的,何必這般客氣呢?”朱祁鈺笑道。

鄭王卻出列,跪在大殿中央,高聲道:“君是君,臣是臣,哪來親戚之說?”

朱祁鈺眼睛一亮,慢慢站起來,走下台階,親手扶起鄭王。

“王叔,朕雖是天子,卻也是諸位叔伯兄弟的血脈親戚!”

“王叔請落座!”

“今日是家宴,沒那麼多規矩,諸位笑起來、樂起來、開心起來。”

朱祁鈺環顧諸王,笑問:“怎麼都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啊?是路途遙遠,太過勞累了嗎?”

“臣等不敢。”寧王朱奠培高聲道。

“是對酒菜不滿意?”朱祁鈺問。

“酒菜甚好。”楚王朱季埱小聲回稟。

“那是何事啊?”

“為何悶悶不樂?”

“今日是家宴,朕與你們隻敘天倫親情,不說其他!”

“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不必忌諱,朕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朱祁鈺皺眉:“有什麼話就說出來!”

諸王看向蜀王朱悅菼和魯王朱肇煇等幾個年長親王。

讓他們出頭。

朱肇煇輕咳一聲,站出來道:“請問陛下,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魯王叔祖,何為真話?何為假話?”

朱肇煇是和朱祁鈺祖父洪熙皇帝一輩的。

“陛下,假話就是臣等一路風塵仆仆,十分疲累,自然無甚興致。”朱肇煇目光閃爍。

皇帝清理山東,那於謙派人把魯王府堵在王府內,開始查賬,凡是不是欽封的土地,強製收回,導致魯王府內怨聲載道。

山東境內欽封的魯係郡王,也都恨透了於謙。

他入京,是請陛下給他一個說法的!

“真話呢?”朱祁鈺轉過頭,盯著他。

朱肇煇走出案幾,跪在地上:“陛下欲殺光朱家子孫嗎?”

這話擲地有聲。

觥籌交錯的氣氛登時一窒,連歌舞聲都停下了。

殿外的諸王紛紛探頭進來看。

殿內的諸王,則走出案幾,跪在地上。

朱祁鈺環顧四周,緩緩開口:“諸位叔伯兄弟,都是這樣想的嗎?”

“認為朕詔天下諸王入京,是為了殺戮諸王嗎?”

沒人回答。

其實就是默認。

“哈哈哈!”

“朕若要殺人,何須那般麻煩?”

“一道聖旨下去,你們敢造反嗎?王府護衛,敢跟隨你們造反嗎?伱們振臂一呼,有用嗎?”

“朕想殺誰便殺誰!”

“何須這般麻煩,強征強令,詔爾等入京?”

朱祁鈺厲喝:“有這樣想法的,腦袋裡麵裝的是屎嗎?”

“臣等知罪!”魯王等附和。

心裡卻都鬆了口氣。

寧王朱奠培卻暗戳戳問了一句:“既是家宴,太上皇為何沒來?”

胡濙瞳孔一縮,這寧王腦袋有坑嗎?

真以為皇帝不敢殺人?

“寧王,按照輩分,朕得叫你一聲王叔!”

朱祁鈺慢慢走到寧王麵前:“朕要先告訴你,太上皇已經不複存在了,如今太上皇被朕欽封為漠北王,乃是親王,和你一樣。”

“朕之所以沒請他來,是王妃小產,他心情不佳,不願意參加。”

“明日端午家宴,漠北王會參加的。”

“這個回答,寧王叔滿意嗎?”

朱祁鈺問他。

“微臣隻是心憂漠北王,彆無他意。”寧王擺明了是看皇家笑話。

寧藩蠅營狗苟,也都心照不宣。

朱祁鈺笑了起來:“漠北王是朕的親哥哥,朕自然比彆人更加關懷自己的哥哥。”

“倒是寧王叔兄弟不睦,朕數次申斥,卻屢教不改。”

“寧藩呢?都給朕進來!”

皇帝聲音傳到殿外。

在殿外用膳的宜春王朱奠坫、新宜王朱盤炷、樂安王朱奠壘、石城王朱奠堵、弋陽王朱奠壏走入殿內。

寧王臉色微變,不知道皇帝要乾什麼。

“爾等建藩於江西,是為朝堂鎮守江西的,不是讓你們內鬥的!”

朱祁鈺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今日,當著朕、當著所有叔伯兄弟、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握手言和!”

“從今往後,寧藩要彼此和睦,不能再鬨出有損天家威嚴的事情了!”

寧王抹了把臉上的汗,長籲口氣。

他以為,皇帝是讓郡王入殿,砍死他這個親王呢!

皇帝暴戾,喜歡令親人殺親人,折磨人為樂。

卻沒想到,隻是令寧藩諸王握手言和。

朱祁鈺俯視著寧王,怪笑道:“寧王叔臉上怎麼這麼多汗啊?莫不是心裡在罵朕,狗拿耗子吧!”

“微臣不敢,陛下乃皇家族長,您令寧藩握手言和,乃是維護天家體麵,微臣以後絕不敢任性,必然維護寧藩和平。”寧王臉上的汗更多了,不停磕頭。

“哈哈哈!”

朱祁鈺大笑,讓寧藩諸王握手言和。

然後走上台階,高聲道:“諸王,起來!”

“朕詔諸王入京,就是想和親戚們團圓團圓,過個開心的端午節!”

“朕登基這些年,從未享受過一天,兢兢業業,筆耕不輟。”

“這日子過得苦啊。”

“身邊又沒個互訴衷腸的人。”

“所以朕就想著,把天下諸王詔入京,都是朕的血脈叔伯兄弟,自是親切無比。”

“就千裡迢迢地把你們詔來,就是想說點心裡話。”

朱祁鈺端起酒杯。

諸王慢慢站起來,誰也不信皇帝的屁話。

真要想念親戚,至於派兵逼我們嗎?

聖旨一次比一次嚴厲,不入京就形同造反,現在卻說好聽話,給自己找台階下,信了你的鬼。

“都坐下!坐下!”

“鄭王叔,是朕的親叔叔!”

“荊王兄、淮王兄、趙王兄,是朕的近支兄長!”

“你們,都是太祖血脈,都是朕的親族!朕的血脈兄弟!”

朱祁鈺端起酒杯:“朕強征爾等入京,是朕草率了,朕自罰一杯!”

說完,一飲而儘!

讓太監又倒一杯水。

“朕這皇帝,當得是有苦難言。”

“方才寧王叔質問朕,漠北王為何沒來?”

“朕知道,在你們心中,正統皇帝仍然是太上皇!”

“朕隻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小醜罷了!”

朱祁鈺高舉酒杯:“朕是庶子,庶子繼位,兄長尚在人世,亂了人倫綱常!”

“所以諸位叔伯兄弟,跟朕不親近,朕能理解!”

“這杯酒,敬叔伯兄弟們!”

“朕乾了!”

朱祁鈺又一仰而沒,打了個酒嗝。

眼神略微迷離,讓太監再倒一杯。

“今年正月十五,漠北王奪門,試圖複辟,想必諸王都知道了。”

“這半年來,民間傳朕暴戾,文人罵朕無道,親戚罵朕刻薄,百官嫌朕瞎折騰。”

“朕簡直是人憎狗嫌。”

“所以你們才會迫不及待地問,漠北王為何沒來?”

朱祁鈺高舉酒杯:“諸王,你們是朕的血親,朕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皇帝,朕當夠了!”

“朕沒兒子!”

“又是庶子!”

“何必竊據帝位呢?何不讓給漠北王呢?”

“多少個夜裡,朕都這樣問過自己,折騰什麼呢?就算改革成功,江山大好,那又如何?”

“朕沒兒子,終究要傳到漠北王那一支去!”

“何必呢?”

“早點退位讓賢,還能落個好下場,起碼史書上留個美名!”

“到時候太子也能孝順朕。”

朱祁鈺長長一歎:“可朕沒有,朕仍舊霸著皇位,不肯還給漠北王!”

“不是朕霸權!”

“而是朕總做一個夢,夢到胡虜馬踏中原,漢室亡了天下了!所以朕……”

“算了,終究隻是一個夢,算不得真的,就當朕霸權吧!就當朕貪戀皇位吧!”

“這杯酒,敬你們!”

朱祁鈺一飲而儘。

腳步有些踉蹌,撐著案幾站著,臉上露出笑容:“諸王,和你們說說心裡話,朕這心裡,舒坦多了。”

他由著馮孝扶著,坐在坐位上,臉上笑容不斷。

仿佛真的喝多了。

但馮孝偷偷豎起大拇指,還是您演技高,三杯水,把您喝多了,高手。

諸王都懵了。

沒見過這種場麵啊,該怎麼接啊?

“陛下若非正統,如何坐穩八年皇位呢?”鄭王瘋狂跪腆皇帝。

他封地在河南,對京中的一舉一動,知之甚祥。

知道得越多,對皇帝愈發恐懼。

這大侄子,變化太大了。

“鄭王叔,你是朕還活著的,唯一的王叔了!”朱祁鈺動情道。

鄭王不寒而栗。

襄王本來也活著的……皇侄和皇叔,真的是天生冤家啊。

他有點怕,會不會也進入瓦罐,成為寄類的其中之一呢。

“朕親手殺了襄王叔啊,朕心裡有愧,有愧啊!”朱祁鈺忽然嚎啕大哭。

要洗白?

鄭王有點跟不上皇帝的節奏。

而這個大殿中,有資格代替襄王說話的,隻有他鄭王了。

鄭王是仁宗皇帝次子,是襄王的哥哥。

也有監國的經曆。

他趕緊站起來,跪在大殿中間:“陛下切莫難過,這一切都是彘墡咎由自取,與陛下何乾?”

諸王都是人精,雖然出身貴胄,那也是一路殺上來的。

王府內的廝殺,一點都不必皇位小。

都看明白了,皇帝要洗白。

“他犯了天大的錯,那也是朕的親叔叔,嫡親叔叔啊!”

朱祁鈺淚如雨下:“當初朕實在太衝動了,為什麼就不能緩一緩,打他、罰他,總比殺了他強啊!”

“等朕百年之後,如何麵對父皇,麵對皇祖父、皇祖母啊!”

“朕猶然記得,朕小時候,襄王叔甚愛朕,過於愛漠北王,全因朕是幼子,父皇、皇太後、漠北王都寵著朕。”

“可朕一時衝動,竟釀成大錯!”

朱祁鈺哭得更凶了。

歲數大的如魯王、蜀王、山陽王等,都覺得似曾相識。

當年宣宗皇帝烹了漢王朱高煦時,好似也這般哭訴的,這爺倆,真是一脈相承啊!

“若陛下實在過意不去,就請複襄王王號,令其後人繼承襄王爵位。”鄭王順著皇帝的話往下說。

乾清宮殿內殿外,全都豎起耳朵。

王位,才是他們命根子,若陛下複襄王王位,皇帝就不是削藩,而是真的想親戚了。

可是,分封在湖廣的荊王、遼王卻不爽了,襄王府的家資,都進了他們的口袋,難道複襄王爵位,還逼迫他們還回來?

“複王號可以,但襄王叔一脈,都已經崩逝了……”

朱祁鈺哭泣道:“王叔啊,當時你怎麼就沒在京師呢!”

“勸諫朕一番,該多好啊!”

嘶!

鄭王打了個哆嗦。

當時他要是在京師,估計也成瓦罐雞了。

皇帝是真狠啊,把襄王一脈,都給烹了?

殺絕了,然後洗白?

這活兒,宣德皇帝熟啊!

趙王有點心驚膽戰,他祖父朱高燧也不服氣宣宗皇帝,差點也參與了漢王謀逆。

萬一皇帝翻小腸,會不會把他也一起烹了?

三代瓦罐雞,皇帝和叔叔犯忌諱啊,老朱家有毒。

殿內氣氛詭異而又尷尬。

鄭王都不知道怎麼接。

偏偏在一旁的周王朱子埅小聲道:“不如從宗室中挑選一子,承襲襄王王位,皆大歡喜。”

眾所周知,周王子嗣泛濫,河南都快封給周藩了。

若從藩王中挑一個,承襲襄王府,八成從周王家中和慶城王朱鐘鎰家中挑選,慶城王更狠,生了上百個兒子……

朱祁鈺眼眸一陰。

朕的意思,是要再立襄王府嗎?

連朕話都聽不明白,還當什麼王!

氣氛瞬間僵硬。

“請陛下恢複襄王王號,恢複祭祀!”鄭王趕緊岔開話題。

周王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請罪。

“周王叔說的有道理啊。”

“倒是可以從宗室中挑一人,繼承襄王王位!”

朱祁鈺眼神陰鷙:“周王叔,既然是你提議的,就從你家中挑出一人,繼承襄王王位!”

諸王瞪大了眼眸,還有這等好事?

“微臣代襄王謝陛下隆恩!”周王激動了,又多一個王位啊,又是富庶的襄陽!

這餡餅太大了!

“挑好後,呈上來。”

朱祁鈺吐出一口酒氣:“傳旨,恢複襄王府王位,恢複祭祀,為襄王叔正名。”

這道聖旨下去,整個乾清宮沸騰了。

本來一點都不熱烈的乾清宮,瞬間炸開了。

皇帝不但沒削藩,還要建藩!

周王撿了個大便宜啊!

生兒子狂魔慶城王朱鐘鎰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他不止自己能生,兒子朱奇湞更能生,已經生了五十多個了,還在生兒子的路上。

晉藩都快被兩代生兒子狂魔吃垮了。

“周王叔,你建藩開封,為何是諸王最後一個入京的呢?”朱祁鈺話鋒一轉。

周王臉色微變:“啟稟陛下,王府內事物龐多,一時之間無法抽身。”

“京師和開封近在咫尺,你也不多來京中看看朕。”

朱祁鈺笑眯眯道:“朕還以為,你有彆的心思呢?”

噗通!

周王跪在地上,連說不敢。

“起來,這事不賴王叔你,賴王誼,去你府上做客,卻沒有傳聖旨!你說可笑不可笑?”

朱祁鈺怪笑:“來人,抽王誼十鞭子,以儆效尤!”

周王還要跪著,但朱祁鈺不許。

“起來,你是朕的王叔!”

朱祁鈺像是喝多了,從台階上下來,親自扶起周王:“彆說晚來幾日,就算不來,朕也不敢說什麼!”

“朕雖然是族長,但朕這個族長,不過是空架子罷了,沒什麼權力。”

“是不是?周王叔?”

周王嚇得渾身是汗,想跪下,但被皇帝提溜著,跪不下啊!

他往下墜,皇帝往上提。

他就是跪不下。

噗通!

忽然,皇帝鬆開了他,他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多大歲數了,快被摔死了。

“啊!”

旋即一聲慘叫。

皇帝竟若無其事地從他身上踩過去:“諸王,你們要什麼,直接和朕說,朕能賜的,都會賜給你們!”

“你們是朕的血脈親人啊,都姓朱!和朕是一條心的!”

“要什麼,就跟朕說!”

朱祁鈺坐下了。

坐在周王的身上。

周王歲數不小了,被皇帝壓著,快要喘不上氣兒來了。

諸王看在眼裡,沒人敢阻攔啊。

因為皇帝喝多了,一邊說,一邊打著酒嗝,一看就是喝多了。

朝中重臣都在翻白眼。

皇帝最擅長耍無賴了!

看看,又開始了!

“寧王叔,你說!”

“你要什麼?”

“說出來,朕都給你!”

朱祁鈺指著寧王,問。

寧王揉了揉胸口,擔心他被皇帝屁股坐著,坐死嘍!

本王還想再活幾年。

“微臣對現有的一切已經非常滿足了,不敢奢求太多!”寧王跪下說不。

“跟朕見外了,是不是?”

朱祁鈺吧嗒吧嗒嘴:“寧藩雖然和朕不是近支,但我們有共同的祖宗,血脈相連,更改不了的。”

“寧王叔,不要不敢,直接說,哪怕你說把江西封給你,朕都允了!”

“老太傅,你彆說話,朕沒喝多!”

胡濙懂皇帝啊。

趕緊過來搭戲。

朱祁鈺擺了擺手:“今天是朕的家宴,都是姓朱的,朕不是皇帝,而是朱家的族長,是宗室裡的族長!”

“有困難,和族長說,族長幫你們解決!天經地義!”

“朕富有天下四海,什麼都有!”

“要什麼就說。”

“寧王叔!”

朱祁鈺看向寧王。

寧王吞了吞吐沫,皇帝真喝多了?

但皇帝金口玉言,若是答應了把江西封給他,也沒法反悔了。

他能允許襄王重新建藩,又允許周王過繼,可見是沒有削藩的意思的。

再說了,皇帝說得對,江山都是他們朱家的,老朱家人吃點占點怎麼了?

本王也姓朱,你們燕王係占了皇位,還不讓我們沾點光?

“既然陛下和微臣敘親情,那麼微臣就直說了。”

寧王咬了咬牙,直接提要求:“微臣信道,請陛下將龍虎山封給微臣。”

試探!

這是寧王對皇帝的試探。

這不是他想要的。

“區區一座龍虎山而已,正一道都遷走了,龍虎山便賜給你又如何?”

朱祁鈺笑道:“王叔還要什麼?直接說!”

“諸位,想要什麼,都說出來!”

“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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