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明軍雄起,截斷禿巴思部!放大皇帝的疑心病!
過了良久。
竟傳來皇帝的大笑聲:“好你個陶魯啊,倒是伶牙俐齒,不怪能深入敵營,忽悠敵酋,拿下古零覃氏!”
陶魯嚇得身體發軟。
“深入敵營的少年郎,怎麼還被朕嚇到了?”朱祁鈺打趣他。
“陛下龍膽虎威,如真龍在世,學生不過肉眼凡胎,在陛下麵前,自然恐懼非常。”
陶魯是會拍馬屁的,其實後背全透了。
朱祁鈺哈哈大笑。
“歐鏜、段元琰,爾等父母皆是名將!”
“都起來。”
“賜座。”
朱祁鈺瞥了他一眼:“該還的還,不該還的,不還,明白嗎?”
“所以西北的核心,將會從形勝之地太原,移到西北明珠,長安。”
十分尷尬。
寶船去哪了?
“皇爺,正統十四年,大明的船隊,都離奇失蹤了。”曹吉祥又加重皇帝的疑心病。
目的是什麼呢?
“本官就能一展抱負了。”
“小子拜謝陛下天恩!”段元琰感激磕頭。
丁瑄的女兒是真狠啊。
“這些人不是你妻妾兒女吧?”曹吉祥問他。
“但初旺卻在正統十四年,消失了!”
打發走三人。
朱祁鈺對此三人寄予厚望,尤其是陶魯。
朱祁鈺沉吟。
“標下遵令!”神英不在乎,能吃上牛肉,比啥都強。
看得出來,這道題把他難住了。
朱祁鈺嘴角自然而然揚起,心情雀躍:“清查完畢,確定無誤的,把家產歸還,再給他們一些生意,彌補一番。”
肯定廢了。
“忠心不是說出來的,要做出來。”
先帝也是大意。
告訴他,彆耍小心思,朕的西廠能收拾你。
“皇爺,您是皇帝,還有人,也是皇帝啊!”曹吉祥趴伏在地上。
神英正在拆解一頭牛,打算來個庖丁解牛,實際上就是饞壞了。
“回皇爺,還未清點完畢,目前得出的數字是1200萬兩。”
“若甘肅鎮出兵,扼守敵人咽喉,會在哪裡設兵?”範廣問神英等人。
巴丹吉林沙漠和騰格裡沙漠中間,地段狹窄。
而在山西,大同。
“皇爺,從先帝駕崩後,就再無下過西洋。”曹吉祥加重皇帝的疑心病。
“宣德八年,十五國使團入京朝覲,揚我大明國威。”
但因為是部落遷徙,給他帶來很大的牽絆。
“標下在!”神英快速過來。
範廣卻犯了難了。
他正在犁清山西。
“大人,我軍已經沒有耐心了,將心比心,禿巴思部怕是更加人心渙散。”
曹吉祥匍匐在地,不敢多說。
拿烙鐵,烙他親爹的下麵。
皇爺下旨,逮捕所有江南籍的商賈,一個個排查。
房能率軍眨眼即到,斬馬刀落下。
此三人皆是都督,參與過北京保衛戰,均有戰功。
“皇爺,真還啊?”馮孝心疼了。
還都是新軍,上戰場容易不戰自潰。
就等著立下大功呢。
“方瑛有心了。”
“朕考考你們,今日早朝上,朕決定拆分西北為陝甘寧山四省,朕想重開西域,爾等有何建議?”
房能讓範炅幫著收攏牛羊,大軍這四天的吃喝,都靠這些牛羊了。
房能親率長刀軍,快速俯衝而至,揮舞著刀鋒,如死神的鐮刀一般,不斷收割性命。
神英家中的七十一騎,就剩下五十個人了。
“不知道也很正常。”
曹吉祥又突擊審問了秦兆。
“把獵物驚走了!”
“肯定是長時間沒收到拓跋惕的消息。”
從入甘肅開始,寇深看到的是一片荒涼啊。
現在是景泰朝,還是冷門戲曲裡存在。
又將丁瑄妻妾兒女全都進行了審問,以及抓捕的很多成員,都進行了審問。
“進了講武堂,要戒驕戒躁。”
“皇爺,才清點了七成,總數約摸著有兩千萬兩。”
“你也是,哭的時候用手捂著眼睛,結果手拿下來時,手上沒有半滴眼淚。”
陶魯趕緊磕頭謝恩。
“敢問陛下,學生可否看一下地圖。”
否則曹吉祥就得小酌幾杯,看著這場景,有點小爽。
“廠公,標下以為此事並不容易。”許寧什麼話都敢說。
房能過來稟報。
啪啪啪!
火銃響起。
禿巴思部的後軍瞬間崩了。
“廠公何事震怒?”許寧小聲問。
“難抉擇啊。”
朝堂處處都要銀子啊。
“可他們逃得快啊!”範炅不解。
朱祁鈺代入其中,喃喃自語:“三天,先帝就沒了。”
打逆風仗,分分鐘投降。
寇深看向河套的方向:“不知道原布政使收沒收到本官的傳信。”
“奴婢遵旨!”馮孝明白,皇爺的疑心病又犯了。
甘肅鎮動起來了。
沙漠裡實在太曬了。
江左盟有一份名單。
這支軍隊剛組建不足兩個月。
禿巴思部的首領改名叫拓跋元。
“你是想要個痛快呢?還是繼續被折磨呢?”曹吉祥盯著丁瑄。
前期江左盟會扶持盟裡成員,從政從商,但盟裡成員要等待喚醒,必須要做好為盟裡付出一切的準備。
範廣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真心對待部下的,也願意寬容部下的過錯。
神英等人驚道:“大人的意思是,寇大人就在巨野澤裡設伏?”
但曹吉祥就喜歡聽這聲。
範廣看向房能。
丁瑄渾身都是血,淒慘無比。
啪啪啪!
火銃開火,擊中無數禿巴思部兵卒的後心。
寇深知道,當初皇帝承諾他的,沒有食言。
但是,讀過書的陶魯卻滿臉訝異,他知道梁紅玉和李三娘,但穆桂英是誰?
人越多,人心越亂。
“為什麼回程啊!”寇深真懵了。
這時,寇深收到甘州衛信報,有一股規模龐大的騎兵,正在越境。
曹吉祥親自去送。
“救!”
陶瑾目瞪口呆,您這也太能騙了吧?
一萬多人,斷十幾萬人後路?
範廣能信嗎?
“兵不厭詐,咱們這叫善意的謊言。”寇深沾沾自喜,派人傳信。
在沙漠裡,隻要有火銃,明軍就有優勢。
“你在鬱林,可謂人中龍鳳,但在京中,天下英才齊聚於此,你仍想出類拔萃,便要比其他人更加努力。”
不去明軍勢力範圍內。
寇深鑽研地圖:“咱們這裡,是西進的要道。”
朱祁鈺大為感動:“陶成對朕的忠心,朕看在眼裡。”
“大王,那明人是鬼變的,他們距離我們那麼遠,就開銃了,我們的人轉眼就死了。”
裁撤老弱,重新征兵,操練戰陣。
丁瑄的女兒哆哆嗦嗦,繼續烙,除了手法生疏些,眸中俱是冷漠。
“你沒去過關中,也沒看到多少資料。”
“火藥用了多少?”範廣沒問戰果。
“若範廣墜著那股騎兵,咱們說不定有一戰之力。”寇深反複看地圖。
朱祁鈺剛打開奏章,又想起一件事:“歐信上書,想納段思娥為妾。”
曹鉉受不了這股肉香味,衝出去一陣嘔吐。
曹吉祥則美滋滋喝茶,喝茶配著肉香味,美。
拓跋惕就看上了明軍火銃。
房能收到指令,點齊兩千人,馬蹄卷起黃沙,策馬奔騰。
“宣德九年,先帝巡邊後,宣德十年正月猝死。”
“隻有寥寥數支船支回歸大明。”
他從小受母親教導,懂漢語,看過戲曲,知道穆桂英,但不知道梁紅玉是誰。
什麼江左盟,等朕犁清一遍江南,看還有什麼盟能存在?
這是不是江南士紳,借機向朕示威呢?
海禁之後,誰是最大的獲利者?
難道還用細說嗎?
“曹吉祥,你也認為先帝的駕崩,不同尋常?”朱祁鈺卻把重點放在這裡。
想繁榮甘肅,沒個百年,恐怕都難。
“本將何時說過,用拚殺的辦法,把他們留在沙漠裡了?”
他的目標是禿巴思部驅趕的牛羊。
範廣喝了口水,不敢浪費一滴。
正統皇帝、成化皇帝、弘治皇帝、正德皇帝,哪個是正常死亡的?誰活過四十歲了?
當範廣趕到的時候,寧夏衛已經被衝垮了。
這時,範廣傳信而來。
皇爺在敲打他。
寇深故弄玄虛。
寇深也頭疼。
那些禿巴思部民滿臉懵逼,還在迎接那火光呢。
“陶魯,關中之弊,在於人心。”朱祁鈺也不為難他,畢竟是個孩子。
“才這麼點?”範廣不爽。
“這群韃子太會逃命了。”
歐鏜和段元琰滿臉懵逼,我們都沒去過西北,哪裡知道西北要如何繁榮啊?
陶魯在路上也做足了功課,但沒做過西北的功課啊,還是被皇帝的問題問到了。
“若真是死間,為何要造反朝廷呢?”朱祁鈺納悶。
曹吉祥說。
“讀懂多少大道理都是沒用的,要學會腳踏實地,踏踏實實做事即可。”朱祁鈺叮囑。
他女兒就烙。
明軍已經漸漸習慣了沙漠的環境,雖然墜著禿巴思部,但明軍在沙漠中演練,如何策馬奔騰,如何開銃。
“從寧夏衛調來最多糧食,再多多借馬,有多少馬要多少。”
“借雞生蛋。”
曹吉祥肚子撐著了,出去如廁,過了好一會才回來,擺擺手,讓人把丁瑄拖過來。
郭登不用說了,那是皇帝的心腹。
“莫急。”
馮孝訝然,沒想到皇爺竟對段思娥如此垂愛。
李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快速接近禿巴思部。
他離京之前,帶來了三將,陶瑾、楊傑和李端。
戰馬的價格,在大明極速下降。
拓跋元急聲問:“發生了什麼事?”
結果發現明軍舉銃。
許寧苦笑:“朝堂把山西治理得太好了,百姓雖然過不上什麼富裕日子,起碼不餓肚子,餓不著肚子,誰願意做異鄉鬼啊!”
他這個太監,其實是山西督撫。
他給中樞上書,皇帝禦筆批複,興建甘肅,不計後果。
此刻,他正在大同,親自募軍。
禿巴思部是整個部落遷徙,裡麵有很多老人、女人、小孩,行軍速度慢,消耗也大。
“興安說,在這段時間裡,先帝曾想,擴大鬆江造船廠的規模,再大肆增造船支,加大巡航規模,繼續擴大下西洋的規模。”
朱祁鈺目光閃爍:“朕很久沒去仁壽宮問安了?你去安排一下,晚間朕去請安。”
更像是站在朝堂上的,某個人的手筆。
宣宗皇帝最愛用死間,尤其是宣德八年之後,他埋下很多死間,安插在很多部門,等待開花結果。
“奴婢明白!”馮孝磕頭。
朱祁鈺凝目:“仔細說來。”
“回大人,最多四天。”向導回答。
那是走出沙漠的關鍵,是一片綠洲。
“壞了!”
本以為來甘肅,是要一展身手的。
朱祁鈺眼睛一亮:“仔細說來。”
他也想治理甘肅啊。
陶魯知道,皇帝對他的答案不滿。
“標下知錯。”房能告罪。
丁瑄不停哀嚎。
“強征絕對不行,萬一皇爺追責下來,誰都吃不了兜著走!”舒良犯難了。
那些妻妾兒女,全都跪在地上,滿臉驚恐。
範廣並不著急做決定:“把地圖拿來。”
借用了錦衣衛詔獄。
範廣脫了上衫,赤膊著,整支騎兵,都大同小異,盔甲都穿不住了。
範廣率軍而追。
“破綻太多了。”
他知道,皇爺看重許貴,所以對許寧另眼相看。
朱祁鈺沉吟:“若按照你的推測,丁瑄應該是,江左盟故意留給朕的人,給朕看的,敲打朕呢。”
曹吉祥說這些,都是忌諱的話。
“大人,咱們的人不會驅趕牛羊,都跑散了。”房能抓了抓頭發,十分尷尬。
李三娘是李淵的三女兒,娘子關就是以她命名。
朱祁鈺親手把他扶起來:“巡捕營表現優異,朕賜你銅符一枚。”
經不起消耗。
“江左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曹吉祥看向馮孝:“馮公公,您說說,這是下西洋嗎?”
“歐信有封爵之資,歐鏜,伱入了講武堂,可不準給你爹丟臉。”朱祁鈺朝著歐鏜笑道。
“不可!”
曹吉祥反駁道:“雖下西洋,但船隊離散。”
“怕是隻能強征了。”山西巡撫沈固苦笑道。
“開銃!”
“回皇爺,奴婢有八成把握確定。”
“你的意思是,先帝死於下西洋和巡邊?”朱祁鈺聽明白了。
收攏了兩萬六千匹戰馬。
河套現在戰馬特彆多,而隨著大同鎮、宣鎮出關,越過長城,版圖北推之後。
朱祁鈺皺眉:“正統十四年,多事之秋啊。”
當值期間,不能飲酒。
“還剩下一半。”房能認為用的很省。
“奴婢懷疑,這個所謂的江左盟,就是當年先帝埋下的暗棋。”
因為山西人善於經商。
範廣頷首:“咱們兵力少,就得抓住一切機會。”
範廣沒囉嗦,必須得救,沒得商量。
本來戰果很喜人。
“仁宗皇帝也是。”
朱祁鈺皺眉:“這殿中俱是朕的心腹,你放心說,不會傳出去的。”
“甚至,先帝曾構想,用繁榮的商業,替代農業稅,恢複蒙元時代的稅法,讓百姓不至於如此疲累。”
“範昇,你親自拜訪寧夏衛,找幾個向導,領著咱們走出沙漠!”
陶瑾身材高大,濃眉大眼,拱了拱手道:“標下願意和這股騎兵接洽,詢問清楚目的。”
“而當時已經是正統十三年了。”
興安要是不死,那些死間,就都是他的手段。
丁瑄口中,江左盟無所不能。
在長城外的草原上,兩股洪流,一追一趕。
但現在手裡也就一萬多人。
本來拓跋元趕來,軍心大震。
寇深知道禿巴思部原委,竟眼睛一亮:“漢人嫌棄甘肅荒涼,但這些夷人,肯定不嫌棄啊。”
進沙漠有十四天了。
“明白嗎?”
尤其是陶瑾,有能將之稱,本來在山西任職,被皇帝調來隨他入甘肅。
“但這僅僅是一個構想,因為先帝猝然駕崩了!”
沒看嘛,閣部重臣天天眼巴巴地看著皇帝呢,各地督撫,都哭著要乃喝呢。
“可補給怎麼辦?”譚序問。
問題甘肅沒人啊,他治理誰去啊。
這是死間!
“他娘的,防備夠森嚴的!”
朱祁鈺暗惱。
丁瑄絕望地閉上眼睛:“小人就是江左盟的人!”
“朕是皇帝,豈能做強盜之事?”
“皇爺的意思是?”馮孝小心問。
他問向導:“還有多長時間能到達巨野澤?”
馮孝稟報:“皇爺,方總督送來七百多個已經閹割完畢的孩子,您認為應該安置在哪?”
也是,皇爺對婦人多有垂青,聽說京中很多婦人,在家裡為皇爺立長生牌,感激著皇爺呢。
“下去吧。”
陶魯是能坐在養心殿裡,最年輕的一個。
可惜。
楊傑十分無語,甘肅鎮老卒不足三千人,這三千人可上戰場。
“大人,那夥賊子太能逃命了,想把他們全都留在沙漠裡,恐怕困難。”範炅不叫爹,而是稱官職。
“而船隊的首領太監洪保,生死不明。”
“段元琰,你娘是個好將軍啊。”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而長安,位處關中之中央,雖然疲敝多年,但隻要上下一心,重建長安指日可待。”
“求皇爺下旨,奴婢親赴南直隸,將所有江南籍商賈抓捕!”曹吉祥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