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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出手就千萬兩銀子,這才是藏富於民(1 / 2)

第217章出手就千萬兩銀子,這才是藏富於民!

江西饒州府。

鄱陽。

饒州知府李鬱招待金忠。

李鬱是四朝老臣,曆經洪熙、宣德、正統、景泰四朝。

仍隻是一地知府,是他不願意升遷,多次拒絕升遷,在地方當了三十年知府。

“陛下聖旨,下官已經收到,已經下令關閉城門,官吏坐在府衙,聽候差遣,不敢有任何異動。”

李鬱雖然官職低,但資曆老。

“本督來時,鄱陽湖上尚有商船移動,都被本督強製扣押了。”

金忠皮笑肉不笑:“陛下聖旨,天下莫敢不從。”

“督公所言甚是。”

李鬱向他稟報,饒州府官吏數目,多少人坐衙雲雲。

金忠聽得細致。

彙報時,李鬱也在打量這個太監。

都說此人是陛下的忠犬,來江西幾個月,沒有動靜,一動便抖動風雲,惹得陛下震怒。

江西被明旨戒嚴,官吏坐衙,城門關閉,任何人不許擅動。

搞得人心惶惶,人皆恐懼。

“李知府做的不錯。”

金忠目光淡然:“饒州是好地方啊,這是本督第二次來,這次顯得過於蕭條了。”

能不蕭條嗎?

陛下不許開城門,不許人流流動。

什麼原因您還不清楚嗎?

見李鬱不搭話,金忠笑道:“景德鎮分禦窯、官窯和民窯,本督已經下令,將中官都抓起來了!到這鄱陽審問!”

李鬱瞳孔微縮。

真想去審問,該去浮梁啊,或者直接在景德鎮審不更好?

禦窯和官窯,都是朝中派太監做提督,都陶官被太監管著,一應進項,按理說該歸宮中。

但宮中不但得不到進項,還年年往裡麵貼錢。

即便如此,底層役工對宮中不滿,雖未造反,但也消極怠工。

上上下下都不滿意。

上次金忠來景德鎮,還是景泰二年。

“陛下對景德鎮的禦窯和官窯十分不滿。”

“派本督來,也是要整飭景德鎮!”

金忠淡淡道:“借貴衙寶地,本督審一審那些太監、都陶官,李知府不會有意見吧?”

“下官不敢。”李鬱咂摸著其中的含義,他覺得金忠故意針對他。

“以李知府的資曆,入中樞為官都可以。”

“但李知府一心為民,願意在地方,為百姓做事。”

“陛下對您,評價很高呀。”

金忠一邊喝茶一邊繞彎子。

李鬱越繞越迷糊:“督公,有話請直說,我李鬱若一心為功名,也不會做三十年知府!”

金忠放下茶碗,開門見山:“知府大人,你在饒州府四年,可知饒州府最富的幾家啊?”

“自然知道,鄱陽方家、浮梁嶽家、德興陳家和白沙鮑家,俱是本地巨富。”

李鬱報上來的四家,都是純商人。

說白了,就是白手套。

“可知這幾家,靠何為生啊?”金忠又問。

“鄱陽方家靠跑船、浮梁嶽家靠燒瓷、德興陳家靠轉運、白沙鮑家則是做鏢局的。”

一條供應鏈。

“大人可查過這四家?”金忠問。

李鬱苦笑:“下官隻是知府,管一府之事。”

“若這四家作奸犯科,下官倒也可管得。”

“關鍵這四家皆是守法商販,定期繳納稅賦,又是地方糧長,乃是良民。”

“下官實在不知為何要調查啊?”

“真不知道?”金忠笑眯眯問。

李鬱搖頭說不知道。

金忠沉下臉來:“你在饒州四年,會不知道這饒州商賈背後的人嗎?”

“本督再提醒你一句,姓胡!”

“記起來了嗎?”

李鬱吃驚道:“可是胡文穆公的後人?”

“想起來了?”

金忠冷笑:“胡廣可沒白當首輔,整個饒州到底姓什麼,伱心裡沒數嗎?”

李鬱嚇得跪在地上:“下官真不知道。”

啪嚓!

金忠把茶碗砸在李鬱的頭上:“本督手上有聖命,可請天子劍,誅殺你!還不說實話!”

李鬱麵部劇痛,知道這種事,不承認就得咬死了。

否則後患無窮。

切忌反複橫跳。

“下官真的不知道,若督公以為下官有罪,便請天子劍誅殺下官,下官絕無怨言!”

金忠算發現了,李鬱人老成精,不吃恐嚇這套。

“快,請醫者給府尊大人瞧瞧。”金忠又變臉了,露出笑容。

“不必,小傷而已,督公息怒便可。”李鬱主打一個嘴硬。

金忠還真拿他沒辦法。

這時,錦衣衛將一個人請進來。

就是請,這個人來頭太大,金忠也不敢動粗。

正是胡廣第三子胡穗。

胡穗年過七旬,走路蹣跚,被錦衣衛請來公衙,並不怯場,反而有理有據地行禮。

“胡老先生請坐。”李鬱滿臉恭維。

彆看胡廣死了,他的影響是巨大的。

楊士奇是他一力推舉出來的。

而楊士奇就是吉安府人。

而且,胡廣的二女兒嫁給了解縉的兒子,解禎亮。

解縉被冤殺,同情者不在少數。

所以在饒州府,說了算的不是知府,也不是那幾個商賈,而是胡廣的兒子,胡穗。

這個顫顫巍巍的老頭。

金忠也不敢喊打喊殺,他不知道陛下的邊界在哪裡。

是要徹底斷了江西文官的根子,還是小打小鬨,抄些錢出來即可,所以他也畏手畏腳。

他已經寫信給皇爺了,回信差不多也該到了。

“胡老先生上座。”

金忠站起來。

“老朽殘軀而已,仗著先父遺澤,在家鄉尚有一席之地,不敢高坐公堂之上,於理不合。”

老頭更精,作勢還要跪下。

李鬱可不敢受他的禮。

“好了,不必互相客氣了,今日不算升堂,就當話家常罷了,您歲數大,便高座於上,旁人也挑不出理來。”

金忠親自把胡穗扶到了主位上。

胡穗連連說不敢。

李鬱卻在觀察金忠的表情。

金忠也無奈啊,他不知道陛下要乾什麼,萬一陛下就想要錢呢,他把胡廣兒子給弄死了,事情可就大條了。

他在吉安府,連楊士奇府邸,都得去拜訪,而不敢亂動。

想想,吉安府費家,沒有靠山,能做那麼大嗎?

金忠不敢深查啊。

江西這個地方太特殊了,明初半個朝堂都是江西人,現在朝堂上的人,都和江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他必須要得到皇命,才知道如何行事。

胡穗問李鬱額頭上的傷,從何而來。

“不小心撞的。”李鬱苦笑。

胡穗笑著安慰兩句,說起中樞傳來的聖旨。

胡穗恭恭敬敬跪在地上:“陛下乃大明的天,陛下震怒,則天下板蕩,人臣者當遵從君命,萬死不已!”

金忠心裡膩味。

那所謂的饒州府四大商賈,都是你胡家的白手套。

陛下要查,查的就是你胡家!

你裝什麼忠君報國!

卻在這時。

有番子急匆匆進來,壓低聲音道:“提督,宮中密旨。”

金忠趕緊去偏聽接旨。

展開一看,心中大定。

再次踏進公衙正堂,臉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請胡太公再說一遍。”

“什麼?”胡穗一愣。

“對陛下效忠的話呀。”

胡穗又站起來,朝著紫禁城的方向跪下:“草民胡穗,日夜沐皇恩而生,自當日夜感沐聖恩……”

啪!

忽然之間。

兜頭一個耳光,抽在胡穗的臉上。

胡穗整個人都懵了,把手放進嘴裡,竟然拿出一顆牙。

拿著牙的手,不停顫抖。

他七十歲了,就剩下幾顆牙,卻被金忠扇掉一顆。

“金督公,您要乾什麼?”李鬱大驚。

金忠卻盯著胡穗問:“你感沐聖恩了嗎?”

“金公公這是何意?”胡穗不解。

“本督在問你,可有感沐聖恩!”

“自然有!”胡穗的意思是,我就算沒感沐,你能知道似的!

“拿出來給本督看看!”

胡穗無奈地看向李鬱,李鬱咬牙道:“督公為何如此無理取鬨?”

啪!

金忠一個耳光,扇在李鬱的臉上:“你是感沐皇恩啊,還是感沐胡恩啊?”

一字之差,千差萬彆!

“督公不可造謠啊!”李鬱驚恐地對著紫禁城方向跪下。

啪!

金忠反手又一個耳光,抽在他臉上:“本督造謠了嗎?你是陛下的臣子,還是他胡穗的臣子啊!”

胡穗驚恐地張大嘴巴:“公公不可汙蔑人清白,草民也是陛下的臣子!不可胡說呀!”

“你是陛下的臣子?”金忠質問。

“草民對陛下忠心,日月可鑒!”胡穗能說什麼?敢說什麼?

“好,本督問你。”

“鄱陽方家、浮梁嶽家、德興陳家和白沙鮑家。”

“這四家,和你有什麼關係?”

金忠直接追問。

胡穗臉色微變,卻據實道:“這幾家都和胡家有姻親。”

“若這四家觸犯大明律例,草民願意上書給陛下,求陛下秉公處置。”

“不要看在先父的麵上,法外開恩!”

直接承認了。

金忠揚起手掌,胡穗卻把臉迎過來:“公公看老朽不順眼,便打死老朽,老朽絕無話說!”

這是個高手。

金忠嗤地笑了。

“提督,景德鎮的中官、都陶官等人被押到。”有番子進來稟報。

金忠這個人十分狹隘,討厭被人叫督公。

因為帶著公這個字,仿佛在提醒他,他是公公。

公公喜歡被人稱為大人,而不是公公。

武將管他叫大人,文官就管他叫督公、公公,視為一種蔑稱。

“押進來!”

很快,二十幾個太監和很多都陶官,都被押進來。

昨天早晨,他們就被錦衣衛番子給控製了,然後被押上船,被帶到了鄱陽。

之所以沒查景德鎮。

既然要查,就得從根上先查,後麵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胡穗和李鬱都跪著。

二人都在蒙圈,金忠似乎去偏聽接旨,接旨之後,就變了臉色,聖旨裡究竟寫了什麼?

難道皇帝要斷了文官的根基嗎?

難道他不怕被文官反噬?

不怕把太監和武將扶持起來,再現中唐時可隨意廢立皇帝嗎?

金忠端坐於上:“爾等都是宮中的內侍,不管在外麵做了什麼,終究都要回宮的,宮裡才是你們的根兒。”

“你們已經沒了自己的根兒,難道還要沒了安身立命的根兒嗎?”

“誰先說呀!”

他指尖敲打桌麵。

每敲一下,仿佛敲在太監們的心頭上。

十幾個太監,披頭散發,一身騒臭味。

“金公公,奴、奴婢先說!”

這個太監叫譚琦,是正統朝被派到景德鎮的,在景德鎮呆了十幾年,近兩年在宮中使錢,想調回中樞。

他沒少給金忠送錢,所以認識金忠。

“奴婢在景德鎮沒少貪,一年有一百多萬兩銀子進項!”譚琦不敢隱瞞。

金忠卻打斷他:“本督對你的家底兒不感興趣,說點本督感興趣的。”

“啊?”譚琦一愣。

您來不就是來肅貪嗎?

還有什麼是感興趣的?

他下意識看了眼胡穗,臉色微變,宮中要和文官決裂了嗎?

還是想單純地榨乾胡氏的錢?

皇帝想錢想瘋了吧?

“看來你也不知道,換個人說吧。”金忠失去了耐性。

“奴婢知道!”

譚琦疾聲道:“有人走私禦窯裡的東西!”

“禦窯燒製陶器後,會有一部分次品。”

“為了從禦窯裡走私瓷器出來,就把好品變成次品,倒賣出來。”

金忠對這點小事不感興趣。

這種倒賣,自古有之,能貪多少?

“禦窯燒製一件瓷器,送入宮中,就會產生十件次品。”

“這些次品,每年會賣幾百萬兩銀子!”

唰!

金忠陡然站起來:“你說什麼?”

所有跪著的太監,麵色慘白。

“幾百萬兩?”

一件破瓷器,怎麼可能值那麼多錢呢?

不可能啊!

誰會花這個價格買啊。

金忠滿臉懵。

譚琦磕頭:“奴婢不敢撒謊,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禦窯一共賣幾百萬兩,還是一個窯?”金忠問。

“一共!”

金忠又問:“具體幾百萬兩?”

譚琦看向一個管事太監,咬牙道:“去年賣了六百萬兩!”

嘶!

金忠倒吸一口冷氣。

皇爺在宮中,雞蛋都舍不得吃,龍袍也舍不得換。對臣子的賞賜也十分吝嗇,因為實在太窮了。

這區區景德鎮的禦窯,竟然倒賣了這麼多錢?

“賣給誰了?為何能賣出這麼多錢?”金忠被震了好久,才堪堪緩過神。

“正統朝,每年都能賣上千萬兩銀子!”

“如今因為福建德化的興起,景德鎮已經沒落了。”

“賣給誰奴婢不知道,但都是浙江商人在收。”

就是說,都出海了。

德化應該是得了景德鎮的配方。

再加上德化近海,方便運輸,還能做到悄無聲息。

不像從景德鎮外運,要經過很多地方,不便於打點,容易被發現。

所以德化瓷興起了。

金忠目光一閃:“錢呢?”

“分潤分潤,就沒了!”譚琦驚恐。

報到陛下那去,江西怕是要大亂了。

這麼多錢,依著陛下的脾性,整個江西都得玩完。

“幾百萬兩銀子,分潤給誰了!”

金忠陡然爆喝,指著他們:“你們,是不是都收到了?”

那些太監嚇得哭泣。

“不對,這隻是禦窯,官窯呢?”金忠看向管官窯的太監尹壽。

尹壽渾身一抖:“大人……”

啪!

金忠一個耳光扇在他的臉上:“說!”

“官窯的瓷器,沒有禦窯多,但也能分個三四百萬兩銀子!”

加起來就是一千萬兩!

一年啊!

啪!

金忠又一個耳光:“吃裡扒外的東西!為何不報與宮中,為何?”

“刀來!”

金忠伸手接刀,用刀身使勁抽尹壽的臉。

“你們是宮中的太監!”

“是給皇爺做事的!”

“生是皇爺的人,死是皇爺的鬼!”

“為何心裡沒有皇爺!”

“為什麼?”

金忠發瘋似的拿刀身抽人,抽完了尹壽,抽其他太監,一個個抽。

所有太監,臉上都帶著傷。

“吃裡扒外的狗奴,忘記了主子的白眼狗!”

“沒有皇爺,你們連條野狗都不如!”

“為何不報與宮中!”

金忠想到皇帝舍不得吃雞蛋的模樣,心中就醞釀著怒火。

這些該死的奴婢,都該被淩遲!

不!

淩遲一百年才解恨!

“大人,我們不敢報啊,不敢啊!”尹壽慘叫個不停,整張臉高高腫起。

金忠拄著刀,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皇爺養著你們,你們卻欺上瞞下,心裡就沒半點忠心嗎?”

“皇爺對一條狗這麼好,狗都知道報答皇爺!”

“你們呢?”

“辜負皇爺的信任,誆騙皇爺!你們連狗都不如!連畜生都不如!”

金忠目光森然:“說,今天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尹壽愴然慘笑:“大人,說了又如何?”

“奴婢們就算心向陛下又如何?”

“陛下遠在京師,能為奴婢們做主嗎?”

啪!

金忠用刀背使勁劈他腦殼:“喪心病狂的白眼狗!”

“皇爺賜予你們一切,你們還敢怨懟皇爺?”

“啊?”

金忠劈一刀不解恨。

連著劈幾刀。

尹壽趴在地上,金忠就使勁劈他的後腦殼:“起來,說!”

腦殼肉眼可見的凹陷下去。

公衙之上的人,瑟瑟發抖。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奴婢說,奴婢說!”

譚琦戰戰兢兢道:“奴婢們拿了人家的錢,就沒有退路了。”

“不敢說的,真的不敢說。”

“前幾年,有個太監心裡過意不去,給、給宮中寫信,沒過幾天,他人就消失了,宮中也沒派人來查,此事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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