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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既然漠北王無顏見先帝,就葬去倭國(2 / 2)

孫太後頷首。

您咋想得這麼美呢!

朱祁鈺笑道:“百年之後,朕也在思考,如何麵對先帝呀?”

存在感很低的肅王決定爭一爭這個宗正。

留給誰躺?

“唉。”

“朕在想,宗正是該讓親王擔任呢,還是郡王呢?”

“虛偽!”

“都免禮吧。”

重新劃分後,就剩下郡主、縣主和鄉君三級。

“朕在傳旨,何時輪到伱說話了?”

“若伺候不好女人,就去死吧!”

來個活寶,嚴肅氣氛被衝散了。

好個妖婦!

“畢竟您是弟弟,哀家自來是疼愛幼子的。”

朱祁鈺頷首:“諸王是理解朕的呀。”

“可……”

孫太後笑容依舊:“原來鄭王病了呀,去仁壽宮拿兩支人參,給鄭王補補身子。”

看著朱祁鎮這張虛偽的嘴臉,朱祁鈺就想起來踹死他。

朱祁鎮臉色一僵,猶如吃屎。

隨便嫁出去,或者用來攀附權貴而已。

朱祁鎮立刻反應過來。

但諸王把後退的通道給堵住了,就讓蜀王當出頭鳥。

“請皇太後止淚!”

但兩頭不得罪,自然兩頭都不滿意。

反正天下是你的,願意怎麼折騰就折騰吧。

還違反為妻之道。

“不想做下去了。”

“挑個人出來,照看祠堂便是。”

“口是心非!”

那是皇帝的椅子!

誰敢做?

讓漠北王坐上去,那就是名正言順的謀逆,那就不是殺了,而是該大卸八塊!

你皇太後仗著是朕的嫡母,用孝道壓朕,那朕也用孝道壓他!

就這份百折不撓的精神,就值得歌頌。

“皇太後問,你們就說說,都是博學多才的人,難道還不知道諸呂之亂?”

朱祁鈺站起來行禮。

“罪臣死時,也請陛下用方巾遮麵,罪臣無顏麵對列祖列宗!”

朱祁鈺卻笑道:“漠北王,你是朕的兄長,按照輩分來說,你應該坐在這裡呀。”

孫太後目光一寒,臉上笑:“哀家得此佳兒,是哀家之福呀。”

“皇太後莫要流淚,朕知錯。”

朱祁鈺則陰沉著臉,風聲是如何走漏的?孫太後怎麼知道了?

很快,殿門被推開,孫太後盛裝出現,烏黑秀發上還點綴著白雪,外麵風雪交加。

就不能葬在京師嗎?

你天糊開局,最後抓了滿手王炸。

“諸王倒是勠力同心呀。”朱祁鈺的笑容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孫太後笑盈盈進來:“都是自家親戚,彆跪著了,起來賜座吧。”

divcass=”ntentadv”喧賓奪主。

“那等朕滅安南,在安南置郡縣,在極南之地,選一吉地,建造陵寢,如何?”

“這……”

但荊王沒什麼能力呀,輩分又低,如何服眾呢?

除非老牌諸王都死了。

孫太後目瞪口呆,旋即醒悟皇帝的深意,急聲道:“皇兒不可!”

朕的女兒自然都是公主嘍。

“讓你弟弟好好治理這江山,才不負先帝所托呀。”

朱祁鈺口中的,都是實權太後,說是皇帝也沒錯。

“皇太後賞的,收著吧。”

蜀王一聽眼珠子差點蹦出來,您是真敢想啊!

兩個人在角力。

種種因素疊加到一起,諸王隻是磕頭請罪,不敢站隊。

“微臣知錯,微臣知錯!”周王沒想到,自己撞槍口上了。

孫太後見招拆招:“母後雖然容顏未老,卻心力交瘁,自然不敢想著什麼垂簾聽政。”

“那就是朕的大不孝了。”

孫太後急聲道:“先帝文治武功,堪稱聖皇,如何令其死後不得安寧呢?這可有違孝道呀!”

氣氛剛剛活躍的養心殿,立刻變得落針可聞,所有人瑟瑟發抖。

“這樣就算相見,也隔萬裡之遙。”

誰能揣摩明白他的心思呀,就算揣摩對了,也容易被降罪!

孫太後嗬斥周王,一是立威;二是討好皇帝。

朱祁鎮終於進圈套了。

“漠北王謙虛了。”

鄭王的稱呼變了,跟著皇帝叫皇太後,而不是聖母。

諸王卻不敢站起來。

“哈哈哈,朕開玩笑呢。”

“陛下為宗室女出頭,宗室女眷必感恩皇恩!”諸王撿好聽的說。

“肯定是比朕強的?”

朱祁鈺掃向宗室:“諸王,給朕和漠北王做個見證,隻要他說,要爭皇位,朕就給他個機會。”

“說到做到!”

從反向推理,不就看出來了:皇帝在限製宗室裡的諸王,擔心諸王用女兒,攀附權貴,最終尾大不掉。

“賜給罪臣一副袈裟,讓罪臣餘生以青燈古佛為伴。”

想屁吃呢!

朱祁鈺問:“朕以為既然皇太後都坐了,就讓哥哥也坐著試試……”

“乖。”

朱祁鈺見招拆招:“朕說句大不敬的話,等皇太後百年之後,朕才能放漠北王出京就藩呀。”

朱祁鎮臉色一白。

“不敢當皇太後稱讚。”

“沒資格嗎?”

朱祁鈺笑道:“那蜀王就淨身入宮吧,在禦前伺候,日日伴著朕,朕心情也好。”

她這也不是示軟。

“朕記得顧興祖的叔叔,顧瞻娶了富順郡主吧?”

“既然你不敢坐,就閉上你的嘴!”

尤其那椅子!

那是誰都能坐的嗎?

朱祁鎮唇角抽動,悲戚道:“罪臣有罪!”

哪個達官顯貴願意娶宗室女兒呀,這不是找罪受呢嘛。

“從古至今隻有一個武則天,哀家豈是那等狠心之人?”

“這……”

她和皇帝說話和風細雨的。

朱祁鈺也聽懂了,這孫太後可真是貪心呀。

“要是沒有漠北王的神助攻。”

不止違反孝道。

孫太後語塞,強撐苦笑:“藍玉大將軍曾在捕魚兒海擊敗胡虜,根據回來的兵卒說,北麵是極冷極冷的,你皇兄怕冷,還是不要去了。”

“今日在座,都是親戚,沒有外人,說些家常胡話,是無妨的。”

“皇太後多心了,就一張椅子罷了。”

“這樣吧,親王嫡女為郡主,庶女封縣主。”

殿內氣氛輕鬆起來。

“都是一家人,哪用得上那些彎彎繞繞啊!”

“都是一家人,不分遠近。”朱祁鈺笑道。

孫太後微微皺眉,鎮兒愚蠢呀。

宗正是幫助宗人令協理政務的,位高權重。

“陛下英明神武,聖母皇太後祥鐘華胄,母慈子孝,乃天下典範,古之惡後昏君如何配與聖母、陛下論短長?”

諸王真是躺著也中槍。

“回陛下,在的!”

“嘴上認罪,心裡卻想著如何奪回皇位。”

朱祁鈺嗤笑出聲:“既然皇太後說了,跪安吧。”

“莫要和母後置氣了。”

周王眼眸一突,您直接罵我是狗不好吧?

“快,皇兒呀。”

“羔羊跪乳,烏鴉反哺,此乃人之常情。”

“啊?”

孫太後忽然大怒。

“漠北王,可否教朕?”

“為大明祈福,為陛下祈福!”

“文武兼備的宣德皇帝!”

朱祁鈺看向他。

看,你就是哀家扶立的,你就該聽哀家的話。

“說到底,朕還得謝謝你呢?”

怎麼給機會呢?

拿太監自比。

朱祁鈺卻歎了口氣:“如今親王很多,可等諸位仙去後,宗室裡就沒有親王了。”

朱祁鈺一身氣勢,被一聲“乖”給破了。

孫太後眸中閃爍著怒氣,哀家和你談親情,你卻跟哀家耍無賴?

朱祁鎮也懵了,皇帝這無賴耍得也太可笑了吧,什麼都硬往上連?

就是為了救傻兒子呀!

穩穩壓製朱祁鈺一頭。

趴伏在地朱祁鎮鬆了口氣,救星終於來了!

“不至於,父母總是慈愛孩兒的,你是先帝親子,先帝不會怪罪你的。”朱祁鈺笑道。

原來朱祁鎮也是好演員啊。

各王府、公主府用的太監,都是宮中支撐錢財的,皇帝這是裁撤這方麵支出。

“哀家不坐了便是。”

皇帝這條政令一出,怕是朱家女人愁嫁了。

“可在京中?”朱祁鈺問。

“你去與青燈古佛為伴,卻把你的娘親和弟弟,丟在世俗裡,何其狠心呀?”

她能坐穩皇太後的位子,不就是因為是先帝的皇後嘛。

朱祁鈺表示很無辜。

“你若想,就該直接跟朕說出來,朕不是怕你爭,而是討厭你在背後使壞!”

“駙馬、儀賓不建府邸,和公主、郡主等同住。”

門外就傳來太監稟報的聲音,聖母皇太後駕到。

朱祁鈺卻不領情:“看朕早生華發,而您風采依舊。”

荊王更狠,直接站起來,朝著門口走:“不要攔著本王,本王瘋了!”

這番吹捧,肯定把皇帝吹得心花怒放。

這話,能隨便說嗎?

朱祁鈺卻站起來,指著椅子:“周王,這椅子讓你來坐如何?”

蜀王鬆了口氣,這關算是過了。

孫太後歪頭看著朱祁鈺,露出慈祥的笑容:“您和鎮兒一樣,都是哀家的兒子,哀家愛煞了你們兄弟。”

結果,隻是虛晃一槍。

“鎮兒莫要嚇哀家了。”

“陛下說笑了,鎮兒自然是沒資格的。”

正好,讓朕看看你們的忠心吧。

結果荊王卻爬出來,哭泣道:“微臣願意降格為郡王,求陛下賞微臣個宗正坐坐,微臣一定處處讓陛下順心。”

“朕也不能容忍骨肉分離,讓皇太後難過。”

臉上帶著笑:“起來吧,陛下不會怪罪爾等的,哀家說了算的。”

“你周王倒是會取巧啊,用詔書裡的話,蒙蔽哀家?”

諸王敢說什麼?能說什麼?

“臣等沒有異議!”諸王叩拜。

“也許,漠北王當皇帝時,您也時常坐他的椅子。”

建府邸多貴呀,您就是舍不得。

“在宗人府內,設一女宗正,由公主擔任,成為定製。”

“這天下是姓朱的。”

“為何朱家女人每每短壽?天不假年!”

“在內,臣等則是陛下的奴仆。”

“唯獨朕,不能對不起你呀,親哥哥!”

“朕的名聲已經夠壞的了,可承受不起這等罵名。”

“唐高宗讓武皇後幫他處理朝政,最後處理出一個武周朝出來。”

“還有,宗室女子的兒子,可優先蔭入國子監,也可入宮當侍衛。”

可還未動彈。

從入宮開始,他這份名單就保不住了。

朱祁鈺笑道:“快把飯交給鄭王,鄭王餓得發昏,快吃吧,朕不算你殿前失儀。”

“可先帝,不止是朕與漠北王的父皇,還是這大明的皇帝。”

“臣等誓死聽命於陛下!”

您是鐵了心要降吾等的王爵了。

釣魚而已,就你當真了。

“論治政,朕是不如你的。”

朱祁鈺也在笑:“先帝在時,不知張太皇太後可曾坐過他的椅子?”

朱祁鈺劍指孫氏外戚。

“若做了錯事,皇兒切莫怪罪母後才是呀。”

“哀家可就不行了,大字都不認識幾個。”

皇帝對孫太後客氣,那是因為有孝道攔著。

戰火燒到朱祁鎮頭上了。

朱祁鎮天胡開局,結果鬨了個滿盤皆輸。

“罪臣哪還有臉再臨帝位?”

那你點我乾毛?

慶王的下場,兔死狐悲,讓人潸然落淚。

“皇太後莫非是嫌近?”

“朕看你比慶王還狂悖!”

本王在京中的陵寢都沒了?

他的陵寢建了一半啊!

諸王驚呆了。

“請陛下收回老臣封號,賜老臣一身布衣。”

取消了郡君、縣君。

這話能亂問嗎?

朱祁鎮哽咽道:“罪臣無顏麵見先帝!”

皇帝也想處置諸王呢。

“可你嘴上說不敢,卻在做圖謀篡位的事情!”

孫太後心裡苦,嘴上笑:“你們兄弟的事呀,哀家可不插手,隻要你們兄弟兄友弟恭,哀家就放心了。”

“莫非皇太後嫌遠?”

鄭王臉色急變:“微臣病好了,病好了!”

朱祁鈺笑道:“從羋太後垂簾而坐後,後麵人有樣學樣,呂太後西漢)、竇太後西漢)、鄧太後東漢)、馮太後北魏)、胡太後北魏)、劉太後北宋)、高太後北宋)、蕭太後大遼)……”

關鍵他們如何回答呀?

肯定要任命左右宗正啊。

“朕能登基嗎?”

然後抖動前袍,坐在右側椅子上。

“陛下……”鄭王要求饒。

“怕冷呀?”

“周王倒是圓滑。”朱祁鈺幽幽道。

這誰吃得了啊!

“若朱家女人先薨逝,其夫君收回爵位,勒令其守靈至死,其子守孝十年!”

這回朱祁鎮學會搶答了。

鄭王想哭,您倆鬥法,自己鬥唄,能不能彆帶著我?

我還小,經不住您兩位舌槍唇劍啊。

周王腦瓜子轉得特彆快,左右都不得罪。

蜀王這老頭聰明,想當宗人府的頭頭,用親王爵來換。

朱祁鈺忽然問:“你也是當過皇帝的,覺得朕做的,和你當初做的,誰更好?”

幫著孫太後吧,就是和皇帝作對;幫著皇帝吧,孫太後也得罪不起。

這是在點我嗎?

蜀王心中惴惴。

直說漠北王是屎,您是玉。

帝位是你隨便坐的?

看,哀家是你的嫡母,生你養你,你當以孝道為先!

孫太後處處占據主動。

您這樣子是容得下嗎?

咱說實話行嗎?

心裡倒是在想,陛下的嫡女封公主,庶女是不是就封郡主呢?

朱祁鈺一拳打在棉花上。

“那就去倭國,則一地,給漠北王建陵吧。”

孫太後和稀泥:“諸王,你們說,憑哀家這樣的,能垂簾聽政嗎?”

“大不了給你一次機會,又有何難?”

“朕自然要儘全孝道。”

蜀王能說什麼,服軟唄。

又減少郡主和縣主的數量。

諸王卻聞聽一個信號。

“負責管束宗室女,若宗室女在夫家受了氣,皆可找女宗正主持公道;若宗室女欺淩夫家,也可找女宗正申訴。”

“蜀王倒是有孝心,但某些人也愧對先父,卻無甚孝心啊。”朱祁鈺幽幽道。

看著皇太後和皇帝鬥法,朱祁鎮稍微心安,目前來看,母後占據主動,他是安全的。

“如今親戚都在,如何不和哀家說幾句閒話再走呀?”

“當著宗室的麵,你直接說出來。”

皇帝又耍無賴了。

皇帝要整飭諸王。

隻有一個人十分失落。

朱祁鈺降罪十分牽強,主打的就是一個耍無賴。

您就直說完了。

朱祁鈺厲聲道:“你若直接告訴朕。”

“宗室裡的朱家女人,不容褻瀆!”

“朱家女人生來就是受氣的?”

一個寡婦,不思念死去的丈夫,你在想什麼呢?

“再加一條。”

“郡王嫡女封縣主,庶女封鄉君。”

“在外,臣等是陛下的親戚;”

“隻要你說,朕就給你機會。”

肅王追悔莫及,他都打算調戲宮女了,然後落個好瑟的罪名,自動降格為郡王,去宗人府當官。

朱祁鈺躬身道:“朕倒是有一個兩全之美的辦法。”

“朕至於那麼小心眼嘛。”

省著現在京師,全是各種主,宗人府快被拖垮了,一群蛀蟲。

“當陛下的奴仆,何其榮耀,俗人哪懂其中奧妙?”

任命了女宗正。

鄭王聰明啊,撐得暈過去了。

周王卻道:“回稟陛下,慶王狂悖無禮,收回王爵,臣等絕無異議。”

“朕隻是還在思量。”

但諸王被嚇慘了。

你直接把朱祁鎮丟水裡算了!

“就如宮中的太監一般,都是陛下的忠心仆人。”

“被皇太後慈愛,是朕之福啊。”

朱祁鈺逼她說不敢。

隨便一句話傳出去,都是殺頭的罪啊。

她在點朱祁鎮,名單名單,傻兒子。

好手段。

他沒台階下,難不成自己把法統搞沒了?那不自食惡果嘛。

“皇太後何必如此動怒?”

“朕不願意其遠嫁,是擔心宗室女在外受氣,沒人給撐腰。”

“坐下。”

孫太後隻是哭。

顧興祖已經被誅殺了,難道還要牽連富順郡主?

“既然駙馬都尉、儀賓等男人,靠了女人得了富貴。”

不,這是在笑話皇太後,看看你,一點都沒老,說明心中一點都不思念先帝。

而是示威。

你再不讓步,哀家就去奉天殿上哭訴。

哀家是婦人,又是你的嫡母,大不了豁出顏麵,也要保住朱祁鎮,看朝臣能奈哀家何?

欠的一千字,補全!正在寫番外,寫完了就那啥,嘿嘿!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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