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景泰帝跳大神,太宗皇帝降雷劫,劈死皇太後!
“皇太後慈母之心,漠北王深有感觸。”
朱祁鈺笑道:“朕呢,也是感激皇太後的。”
“朕雖不是您親子。”
“但您一手將漠北王拉下皇位,扶立朕登基。”
“雖然八年過去,但朕的心裡,一直都暖洋洋的,是感激皇太後的。”
孫太後臉色一變,皇帝在挑撥離間。
“都是哀家的兒子,哀家自然是一視同仁的。”孫太後偷瞄朱祁鎮,發現他眸中閃過惱怒。
“哪裡呀,若論親疏,您還是跟朕親近一些的。”
朱祁鈺笑容如花:“自幼便是,您總是疼愛朕多一些,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朕的親生母親呢。”
朱祁鈺寒聲道:“朕這就讓內閣草擬退位詔書,然後請皇太後登基稱帝!”
“若她說要逾製登基時,朕拒絕了。”
“朕不敢嬉鬨,更不敢將皇位視為兒戲。”
導致孫太後直挺挺地摔倒。
結果,門外傳來太醫的聲音:“微臣參見陛下!”
還是皇帝在故弄玄虛?
隻有朱祁鎮看到了,母後臉上的青痕,明顯是被人勒的,當時隻有皇帝距離她最近,能做這種事的,隻有皇帝!
剛才,皇帝要置母後於死地!
朱祁鎮臉色一苦,皇帝難道又要翻臉了?
“陛下已經下了聖旨,難道還要出爾反爾嗎?”而在殿內躺著的孫太後,踉蹌著走出來,低聲質問。
皇帝心太狠了,竟然要捂死哀家,還說什麼太宗皇帝降雷劫,這都下雪了,怎麼會打雷呢?
可在皇帝嘴裡,好似是國內,眨眼即到。
朱祁鈺需要證人。
“您嫌漠北太遠,極西之地也太遠,安南國又有是毒瘴之地。”
“想贖罪,就得跟著老子平定叛亂!”
“再說,朕就擲殺你!”朱祁鈺疾喝。
叛軍多是以土匪、土司寨兵為骨乾,加以各地百姓臨時組建起來,成軍之日甚短。
“那是自然的,想要多少人,隨便移過去。”
“恩養之情,難以回報。”
所以樣子得做足了。
朱祁鈺眼淚潸然而下:“太宗皇帝呀,孫兒知錯了,請饒恕皇太後吧!”
“陛下,說錯了,是倭王,乃親王也。”孫太後糾正。
“明日天亮後,率領他們去撲滅龍川的叛軍。”
“小人林錦。”
“想建功立業的,跟老子走!”
“如今他已知錯,能否寬恕於他?”
叛軍兵鋒向北,擊潰歐信留守的軍隊,打開了江西通往惠州府的道路。
歐信厲喝。
歐信不放在眼裡。
“皇太後想多了?來,張嘴。”
等方瑛回到廣東,必然是清算的時候。
可不敢吐的,他那是吐太宗皇帝,被貶謫成廢人,都是輕的。
但湯勺放進孫太後嘴裡後,使勁使勁地按住她的下牙膛:“你再敢給朕惹事,朕就戳死你!”
方瑛回防。
說完,又咳嗽起來。
“讓您開心,是最重要的事。”
“天命所歸,萬物所承!”
惠州府造反,明顯是為江西放開道路的,這樣一來,江西就出現一個大缺口。
按照他剿匪的速度,從西到東,起碼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徹底絞殺藏在深山裡的土司。
剛剛修複好的關係,徹底破裂。
那地方距離京師近,又是養兵的好地方。
鄭王也是聰明人,立刻跟進,討好皇帝。
不消十年,就能拉起十萬鐵騎,橫掃京師,奪回皇位。
朱祁鈺嚇了一跳,以為是詐屍了呢,差點把她丟出去。
孫太後眸中閃過驚恐:“若哀家死在養心殿,你是脫不了乾係的。”
朱祁鈺淚流滿麵:“求求太宗皇帝,饒了皇太後吧,孫兒願意代母受罰!求太宗皇帝憐憫!”
你這是讓皇位嗎?
你這是讓哀家去死啊!
“請皇太後坐上這皇位!”
“孫兒知錯了!”
而不是死在監牢裡,太憋屈了。
孫太後百口莫辯,說什麼都不對,欲蓋彌彰,越描越黑。
“尚先生,尚先生!”
“兄弟們,這一戰,老子打頭陣!”
“正統十四年,大明危難之際,皇太後扶立朕登基,挽救大明於水火!於國有大功!”
目的何在呢?
諸王沒看見孫太後的慘狀,當然不知道目的。
歐信看重他的認真和穩重。
全都嚇得跪在地上,不停磕頭,說著亂七八糟的方言,都是請罪的意思。
歐信顧不得休息,乘坐江船而下,遠遠的已經聽到了喊殺聲。
此刻隻能依靠自己。
“許感,請倭郡王去偏殿。”
“若有人嫌累嫌苦,可以留下,看守船支便是!”
“她也不至於就此遭殃啊!”
帶諸王退去後,朱祁鎮卻很聰明:“罪臣願意將名單,呈給陛下!”
“朕為了漠北王,願意違背祖製,揮師征討倭國,平定倭國後,就將漠北王分封在倭國,當倭王。”
歐信廢話沒有,直接就是乾。
朱祁鈺眼珠一轉,歎了口氣:“在朕的心裡,朕早就和兄長和解了。”
難道非得掀桌子嗎?
“唉!”
“那能怎麼辦?”
“乘船也就十幾天,再從山東登陸,也就十幾天就能入京,一來一回的也就一個月!”
俘虜已經被關押好了,總共收了三千餘人俘虜。
看吧!
林錦回稟道:“這股賊人是來自永安城的,永安城破,無數百姓遭了殃了。”
“那朕就傳旨了?”朱祁鈺又問一遍。
“朕最後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沒有下次!”
“皇太後,方才太宗皇帝顯靈,您看到了嗎?”朱祁鈺又故弄玄虛了。
他給馮孝個眼神,這太醫不能留了,他看見了。
廣東天高皇帝遠的,狗皇帝壓根就管不到,何不他們登基稱帝?
你他娘吃腦殘片長大的吧?
方瑛是兩廣總督,擁兵上百萬,憑你那十萬連兵器都沒有的烏合之眾,打誰呀?
讓大夫來醫治的同時,他開始詢問叛軍占據多少城池。
曹丕視宗室如豬狗,結果便宜了司馬家。
“這就是陛下侍奉母親湯藥的態度嗎?”孫太後咬牙切齒。
你知道啥了?
朱祁鎮小心翼翼抬起頭,借著殿裡的亮光,他發現母後臉色鐵青,臉頰上後青紫痕跡,像是被憋的!
“隻是母命難為,孝道與王道難以兩全。”
可母後的心,似乎也不在他的身上……
“諸王也累了,天也不早了,下去吧。”
“陛下,若封鎮兒為倭王,是如周王分封?還是如現在這般?”
然後把皇太後給劈死了。
“若有下次,朕就直接捂殺你!”
太宗皇帝真顯靈了?
這是送哀家去死!
虧你想得出來呀朱祁鈺!你實在太陰損了,嘴裡沒有一句實話,句句有坑,全是圈套!
孫太後身體在抖,咬牙切齒:“陛下,切莫嬉鬨。”
伱不會說話就閉嘴!
有太監要過來搬運。
大家都有點信了。
而不是想著什麼稱王稱霸,多腦殘啊。
“不孝子孫朱祁鈺敬拜!”
朱祁鈺站起來,揮斥太監,親自將孫太後抱起來,進入內殿,不許人進來伺候。
火銃打了一輪。
簡直是瘋了。
歐信走出公堂,騎馬出城。
孫太後雙手想去抓朱祁鈺的脖子,但胳膊短,抓不到,隻能淩空擺動。
“你們,罪孽深重!”
“但終究是庶孫。”
長樂千戶稟報,叛軍正在攻打老龍埠。
朱祁鈺走到殿門口,對著太廟的方向,三拜九叩:“不孝兒孫朱祁鈺,必不敢再以皇位為兒戲,必不敢辱沒祖宗英靈,必不敢讓大明再受人欺辱!”
倭國在哪?
醫者剛要勸,歐信擺擺手:“給些銀子,去吧。”
“回大人,據小的所知,龍川還在據守。”
但有心人,卻發現了一個漏洞,皇帝是說,求列祖列宗原諒漠北王,才能封邦建國的。
“鈺兒。”
“優容?你差點捂死哀家,這叫優容!”孫太後目光充斥恨意。
無一不在說明,皇太後是被掐死的。
他還瘸著腿呢,醫者反複告訴他不能過度勞累,儘量要靜養。
好毒的小子!
你自幼養在宮外,誰見過你呀!
幸好是太醫進殿,救了母後一命,否則他在皇宮中最後一根支柱,也就斷了。
退而求次,她看重了遼寧。
林錦沒想到,自己的謹慎,居然會被歐信看重。
上麵的兵丁很仔細,反複核對驗證印信後,才予以開城。
“請將皇太後放到塌上,地上涼,怕是寒氣入體。”太醫磕頭道。
“太祖感其誠心,將其列為不征之國。”
“你也配!”
歐信手裡兵力短缺。
朱祁鎮身體一軟,趴在地上,太宗皇帝不會親自降臨凡間收拾他吧?
朱祁鈺也嚇慘了,不會應驗了吧?
見孫太後不耐煩,笑道:
“不信您問漠北王,這倭國呀,可是天選之地。”
“你!”
而惠州府北鄰江西。
而且說得言真意切,肝腸寸斷。
關鍵親兒子朱祁鎮聽了肯定會心中不快的。
他借機鬆開孫太後,然後恭敬地對著虛空叩拜。
整個廣東牢籠,漏洞百出,還把江西給害了。
歐信目光淩厲:“仲阿思,你留在這裡守著潮州府,老子率領軍隊去平定惠州府叛亂!”
“可倭國人不通語言,可否從內地移民過去?”孫太後玩命給朱祁鎮爭奪好處。
這是讓哀家繼位嗎?
這夥叛軍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北上,打開通往江西的道路。
朱祁鎮不寒而栗,趕緊磕頭:“隻求一應禍患,全由罪臣承擔!”
但皇帝這般明顯,反而說明,是皇帝自導自演嘍?
“劉大人,可否調動廣海衛?”逯杲忽然問。
“微臣知道,微臣知道!”太醫自然不信的。
卜新差點暈厥過去!
她擔心,封了倭王,結果隻是換個名字,還是被囚禁在南宮。
關鍵列祖列宗都死了呀,怎麼原諒他?
朱祁鈺有點想吐,演不下去了。
朱祁鈺使勁按孫太後的嘴,讓她快點死!
“敢問太宗皇帝!”
原來是太醫啊!
一股涼風吹進了殿內。
“這是養心殿,哀家死在這裡,陛下是說不過去的。”孫太後說話含糊不清。
“如今也到了你護庇哥哥的時候了。”
孫太後下意識往裡麵縮。
divcass=”ntentadv”“下一次,你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差一點點,哀家就命喪黃泉了,去陪伴先帝了。
在廣東,此刻人心惶惶。
“那朕這就下旨,改封漠北王為倭王,皇太後意下如何?”朱祁鈺笑容不減。
“嗷!”
把諸王嚇了一跳,難道太宗皇帝真的顯靈了吧?
玩心眼,他真玩不過孫太後。
孫太後一臉懵。
“這才是親兄弟,這才是一家人呀!”孫太後嗚嗚痛哭。
歐信看了眼那守軍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朝臣連夜入宮。
“微臣雖是太宗皇帝孫兒。”
朱祁鎮狂翻白眼。
“傳信給歐參將,讓歐參將率軍平定!”
孫太後忍著喝。
孫太後喉嚨裡忽然發出一道聲響。
那我去,那我去!
十年後,本王回來取你皇位!
把親王降為郡王!虧你想得出來!
“您若降天罰,就譴責孫兒吧!”
逯杲整個人都傻了,因為他的失誤,導致皇帝滿盤算計皆輸,他必然是以死謝罪。
“到時候朕不把你放進景陵裡,看你能怎麼樣?”
途經興寧,趕到長樂。
“若皇太後有個三長兩短,朕就砍了你的狗頭!”
孫太後卻臉色一白,這藥,是送哀家上路的藥吧?
卜新直接閉上眼睛,等死吧,彆掙紮了。
還在咳嗽。
“沒有他,朕如何登基呢?”
金忠在江西如何圍堵,也圍不住了。
“河源尚無消息,但、但八成也被攻打中。”
立孝心人設嘛,不磕磣。
這人有病吧!
卜新歎息道:“尚先生,聽本官一句勸,咱們的目的是打開江西的道路,而不是和朝堂硬碰硬啊。”
“不稱王稱霸,活著有什麼意思?”
聖旨說出來,孫太後直接就傻了。
一個身穿錦袍的男人,滿臉霸道:“狗皇帝不給老子活路,老子也不給狗皇帝活路!”
藥送來了。
“曾經哥哥為你遮風擋雨。”
“不給你重生的機會!”
朱祁鈺苦笑:“您不是看好了倭國嗎?朕也覺得倭國合適。”
“為娘的自然希望你們兄弟都好。”
消息傳到廣州。
孫太後卻玩命打感情牌:“鈺兒、鎮兒,你們兄弟能重新和好,是為娘最希望看到的!”
朱祁鎮陰鷙地掃了他一眼。
朱祁鈺笑道:“這倭寇呀,其實都是明人,倭國國內如今正值戰亂,彼此紛爭不休……”
諸王也跟著落淚,仿佛被感動的。
馮孝秒懂皇帝的意思,引領著太醫出去,剛出殿,就被一個太監捂住嘴,拖走了。
而諸王卻都高聲吹捧,誰會在意他的感受呢?
孫太後被架在火上烤,她輕輕一笑:“皇兒,你肯跟哀家說這些知心話,哀家心裡是高興的。”
裝神弄鬼的大戲到此結束。
孫太後渾身在抖。
卜新趕緊說:“外麵的人也稟報過了,帶兵的是歐信,在廣西赫赫威名的歐信啊!”
“帶老子去!”
“哪怕您想坐朕的位子。”
“大人,能不能也帶著小人!”和林錦形影不離的叫馮升。
好在孫太後劇烈咳嗽,說不出話來,否則就露餡了。
“是你來瞎攪和!”
“是以今日,朕奉您為親母。”
林錦和馮升,都是總兵之能。
換做以前,他不會這麼脆弱。
朱祁鈺對門外大吼:“太醫的藥呢!”
“聖旨還未傳出去,如何不能更改?”
“走!”
“跟著吧。”
朱祁鈺繼續挑撥:“當時民間便有傳言,說朕才是您的親兒子。”
孫太後臉上露出笑容:“幾年便能看見鎮兒一次,等哀家百年之後,鎮兒也可來京師為哀家奔喪。”
劉震海拉住他:“你去頂個屁用,靠你手裡的二百番子嗎?”
原形畢露了吧?
屍體枕籍。
“倭郡王,你真想外封嗎?”
但此刻哪裡管得上那麼多呀。
上萬人圍城,轉眼就破了。
而皇帝也承認了。
“退?憑什麼退?”
卜新是真後悔啊,就不該開城門,把這幫傻子放進來。
“皇太後怕是不知道吧?”
朱祁鎮備受感動:“母後!”
“隻是,朕是皇帝呀,朕心裡原諒了他,但天下萬民、祖宗先靈,如何能原諒他呀?”
跪了這麼久,大家腿部都沒知覺了,退得十分慢。
“如今想來,朕與皇太後,母子之情,早就種下。”
那就白費唇舌了。
逯杲滿嘴火泡,急得直跳:“都怪我,都怪我!”
歐信看著大夫治傷,麵容扭曲一下:“來不及休整了,去龍川!”
廣州亂起來,廣東就完了。
孫太後瞪圓了眼睛,不止要殺了哀家!
還要讓哀家承受萬世罵名!
你朱祁鈺好狠的心啊!
她想說話,問題是當皇帝跪伏在地時,所有人全都趴伏在地上,沒人敢抬頭。
你朱祁鈺不是說要孝順嘛?
那哀家就提要求!
讓你護庇哥哥,若不答應,你說的話,豈不都是廢話?
朱祁鈺作繭自縛了。
朱祁鎮瞪圓了眼睛,還有這好事?
嘭嘭嘭!
靠近後直接開銃。
孫太後抓起朱祁鈺的手,慢慢拉近和朱祁鎮的距離。
朱祁鎮胸中一團怒火在積蓄。
朱祁鈺滿臉坦然,躬身後退。
孫太後立刻鬆開他的手。
“朕退位讓賢!”
逯杲真想抽死自己,都怪自己大意,導致局麵變得極為被動。
“骨肉至親,怎麼說斷就能斷的呢?”
“朕和你是親兄弟呀。”
歐信率領二百多人,先停下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朱祁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傳旨,改封漠北王為倭郡王,待大明平定倭國後,允倭郡王朱祁鎮封邦建國!實控倭國!”
又多了層神秘色彩。
“正統皇帝朱祁鎮,土木堡之變,兵敗被俘,喪權辱國。”
朱祁鈺恭恭敬敬行禮。
站在老龍埠城頭上的守衛,都看傻了。
“皇太後意下如何?”
朱祁鈺大笑:“既然說了封邦建國,自然是要做真王。”
朱祁鈺俯視著她:“朕隻是擔心倭郡王而已,皇太後怎麼不信朕呢?”
歐信率領二百多人,一路奔行。
“河源已經是老子的了,新豐近在咫尺,捷報馬上就要報過來。”
“又都是朕的血脈至親。”
“明日跟著部隊走!”
朱祁鈺在她麵前,動了動手掌,做捂的手勢。
和朱祁鎮的手,放在一起。
歐信偏頭看他,馮升回稟:“大人,這天馬上就黑了。”
好在水口隘還在明軍手中。
“老子既然反了,就沒想過再當狗屁順民!”
“馮孝。”
隻有二百多人,願意隨他一戰。
他率領想建功立業的去。
您說的是廣州吧!
唐史記載,倭國來朝,需要一年的時間,還需要一年時間返回,若趕上風浪,還有翻船的風險。
他和林錦一樣,都是想做出一番功績的年輕人。
憋死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