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太後死了，皇帝一定會讓他陪葬的。
能不能……彆捂了，哀家不想死啊！
但進氣越來越少。
皇帝心裡沒有半分宗室的地位，難道要效仿曹魏嗎？
難道是皇帝，當著諸王的麵，弑殺皇太後？
他怎麼敢啊？
歐信覺得問題十分嚴重。
外麵隻有風雪，沒有雷電。
“聖母氣閉逆行，微臣開個方子，用心調理即可。”太醫滿臉是汗，拿掉皇太後手腕上的繡帕，使勁磕頭。
“朕對不起皇太後呀。”
“不孝子孫朱祁鈺在此起誓，願重開大明輝煌，願讓大明國祚萬年，願讓祖宗之英靈，永遠安息！”
而漠北王被改封為倭郡王的消息，在宮外一石激起千層浪。
歐信手裡區區八千人，還有三千俘虜。
問題是，一旦歐信離開潮州府，那麼福建的通道也會被打開，江西人可借道平遠，走福建，照樣逃脫江西牢籠。
把好好的親王爵給搞沒了！
誰受得了？
劉震海擲地有聲道：“哪怕是廣州被打破了，廣海衛也不能動。”
“而景泰八年，皇太後認為朕操縱權柄，無德無道，試圖廢立朕而逾舉登基，效仿呂雉武媚。”
“現在怪誰有什麼用！”
太醫渾身一抖：“微臣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
此事不能讓更多人知道。
惠州府的馴雉裡土司造反，打開烏禽峰和南嶺的通路，北上和南下，瞬間惠州府烽煙四起。
孫太後慘叫一聲，嘴唇特彆疼。
當時確實有這種傳言，但都是原主放出去的，想舔人家，但人家不理他，傳言就不攻自破了。
“隨老子上岸！”
孫太後剛要找補，忽地想到，她剛才說了，是疼愛朱祁鈺多一些的。
朱祁鈺厲喝，順勢跪在地上：“求上天憐憫，為皇太後延壽。”
“她扶立了朕，有大恩於朕。”
孫太後低著頭：“若陛下一意孤行，哀家豁出性命，也要拉著陛下下地獄。”
此刻看到歐信提刀而來。
“陛下與聖母皇太後，母慈子孝，乃大明之福，乃社稷之福啊！”蜀王恭聲讚揚。
朱祁鈺全程站立，他可不敢坐在床上。
歐信知道，帶領一支士氣低落的軍隊打仗，很容易不戰自潰。
“太宗皇帝決定放皇太後一條生路。”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朱祁鈺握住她的手，眼淚流了出來，情真意切：“是您，迎立了朕；”
“一個月還好。”
冬天打什麼雷？
“皇太後身體如何？”朱祁鈺問。
撿到寶了。
孫太後欲言又止。
這話怎麼聽著彆扭呢？
像埋汰人。
“自然是心脈相通。”
話音方落！
朱祁鈺鬆了口氣，脊背上全是冷汗，嘴上卻道：“謝太宗皇帝告知，孫兒知曉！”
尚先生的手下卻諫言道：“不如讓咱們的人退了，打開城門，把歐信迎進來，趁機做掉歐信，豈不皆大歡喜了？”
因為河源盤踞著三萬多人，加上退過來的叛軍，超過五萬人。
“皇太後說什麼呢？快，躺下！”
“方才太宗皇帝顯靈，降劫於皇太後，是以才是你看到的模樣。”朱祁鈺解釋。
本就不成建製的叛軍，被火銃和衝殺徹底打蒙了，如鳥獸狀崩潰。
“你哥哥犯錯了，天下都不饒他，但當弟弟的總要寬恕哥哥的。”
但卜新的話沒人聽。
孫太後被皇帝的大方，震到了：“陛下，您莫不是在誆騙哀家？”
孫太後大口大口地吸著新鮮空氣，眼神怨毒地看著朱祁鈺：哀家沒死，找你索命來了！
朱祁鈺惡狠狠一勺，又塞進去。
連兒子朱見深、朱見潾都背叛了他，錢王妃慘死，周王妃勢利，他僅剩的心靈支柱就是母後了。
您這是改封？
這是降封！
隻要她再敢有異動，就直接弄死。
“朕以孝道為先，不敢忤逆，欲自廢皇位，求皇太後登基稱帝！”
“你看到什麼了？”朱祁鈺看著太醫。
劉震海也急啊：“要堵上惠州府啊！”
他想去戰場上死。
沒有精銳武器，都是烏合之眾。
逯杲使勁捶打自己的腦袋，去哪調兵呢？
“不管那些，先傳信給歐參將，請他自行決斷。”
但是，朱祁鈺說得有模有樣的，仿佛養心殿真的被雷劫劈中了一般。
段思娥收到命令，率軍鎮守零丁洋。
慘狀難以敘說。
“何須勞煩皇太後操心呢？”
朱祁鎮的心正在崩潰。
“快進來，皇太後怕是不行了！”
“可是倭寇之地？”孫太後眼前一黑，就知道這個廢人沒有好心思！
那遍地是倭寇，不是找欺負去了嗎？
“皇太後莫急。”
“絕不可能！”
淚珠劈裡啪啦地打在孫太後的臉上，孫太後眼珠子瞪得溜圓：你他娘的淨滿口胡說，太宗皇帝在哪呢？哪來的天降雷霆，哀家是自己摔的，自己摔的！
你是皇帝，口含天憲，嘴裡能不能有一句真話？
明明是你捂死哀家的！
“明日你就宣稱病了吧。”
原來母後是愛他的。
孫太後臉色潮紅，臉頰有兩道淤青痕跡，麵色卻蒼白如雪。
“回大人，遠的不知道，藍口也破了，怕是已經北上了！”
孫太後也急了：“先帝在時，隻要聖旨未昭告天下，就可以隨時更改的。”
“但皇太後受了驚嚇，太醫已經開方子熬藥去了。”
“朕呢，自幼也跟您親近。”
這樣都沒死？
他大概捂了五分鐘，已經不動了，應該死了呀。
孫太後喜笑顏開：“哀家就說了，哀家有兩子，俱是好孩子，不枉哀家疼愛你們一場啊！”
“洪武朝曾來訪京師，向中原皇帝俯首稱臣。”
“大人！”馮升道。
朱祁鈺解釋道：“朕之前就有旨意，凡是外藩諸王，隻封郡王，不封親王！”
朕捂了她那麼久，怕是神仙也難救了。
“也許太宗皇帝，就不會降天罰於她！”
雙腿成不規則形狀，說明劇烈掙紮過。
當務之急是銷毀證據，然後偽裝成平民，躲避即將來的災難。
“傳，傳！”孫太後開懷而笑。
孫太後嘴唇劇痛，而湯勺抽出的時候，又磕在牙齒上，牙齒也跟著疼。
隻有英明神武的皇帝，才能和太宗皇帝溝通。
太醫哪裡敢走進來呀，膝行進來，然後一路磕頭。
“那是造船廠，若造船廠再被燒了。”
有人抬頭時，皇帝忽然回眸掃視一眼，所有人嚇得不敢看。
“為了讓皇太後開心，朕甘願退位讓賢，請皇太後登基，坐在這皇位上，發號施令！”
“不知何時，才能再見祖先英靈！”
“沒有！”
諸王慢慢退去。
諸王如蒙大赦。
孫太後特彆擅長借勢，把挑撥的話語，變成了幫助朱祁鎮獲得新生的理由。
城池上守軍寥寥無幾，戰力也不足，好在下麵的都是烏合之眾，人數雖多，但也僅僅是人多而已。
又蒯了一勺，怒氣洶洶地塞進她的嘴裡：“朕對你已經足夠優容了……”
“你懂個屁！”
皇帝就是個瘋子！
竟然眾目睽睽之下，要捂殺當朝太後！
“微臣自幼時，太宗皇帝便不喜愛微臣。”
朱祁鈺冷冷道：“給臉不要臉，既然病了，也不要來回走動了，在宮中好好養著，彆鬨得真薨逝了！”
“是他，讓位給朕。”
“你該看到了的，是太宗皇帝降下神罰，處置於你，記住了嗎？”
“劈中養心殿，餘波擊在皇太後身上，導致皇太後身體不虞，薨逝在即，朕心中有愧……”
而在河源縣城裡，知縣正在和一夥人商議著。
他不顧軍將們疲累，乘坐船支，途經梅州，從水口隘入惠州府。
孫太後臉色一白。
“可有叛軍越過龍川江北上？”歐信問。
差點收不了場。
但仿佛在說，她死了，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關鍵她倒下的時候，沒人扶她，最應該扶她的人是朱祁鎮，結果朱祁鎮還傻著呢。
“朕如何忍心一家人骨肉離散呢？”
“所以呀，當年在大明危難時刻，您挺身而出，力排眾議，扶立朕登基稱帝。”
“由皇太後來頒布聖旨，朕俯首聽命便是！”
“方才太宗皇帝顯靈，你可有看到？”
這誰知道啊！
你這是文字遊戲，玩賴。
朱祁鈺歎息一聲：“罷了，皇太後愛朕甚多。”
孫太後心花怒放，反手握住朱祁鈺的手。
“永安城破了？”
作為太宗皇帝的嫡親曾孫，都沒看到，諸王算個鳥呀，能看到太宗皇帝顯靈？
歐信一瘸一拐的，進了俘虜營，他直接抽刀：“為什麼造反？”
“本督也想知道怎麼辦！”
想說，又不敢說。
人都死了，地上涼怕什麼，地下更涼。
“等朕什麼時候氣兒消了，你再主持後宮吧。”
“跟著本官吧！”
而且，手成爪狀，說明昏迷前劇烈掙紮過的。
“難道朕還舍不得區區一塊地盤？”
歐信瘸著腿出去。
所以，乾脆把沒有戰心的兵卒留下。
又拉起朱祁鎮的手，將兩隻手試圖放在一起。
歐信聽進去了：“依你說的做。”
眼睛一閉，隻能咬牙昏厥過去。
“孝道和王道難以兩全，朕不敢違逆皇太後之意，求皇太後責罰！”朱祁鈺再退後兩步，在朱祁鎮之後，躬身下拜。
“再也不敢戲言，將皇位拱手讓人了！”
孫太後瞳孔微縮，封邦建國？這籌碼太大了？
你朱祁鈺能說話算話嗎？
朱祁鈺滿臉驚慌：“太醫，若治不好皇太後，朕便殺你滿門！”
孫太後腦子有點亂，也不知道倭國到底好不好，又問：“那、那倭國離我大明多遠？”
歐信讓人打開地圖：“河源呢？”
他坐回椅子上：“朕也被嚇到了，以為、以為……再也不能儘孝道了！”
“但隱隱約約的，罪臣感受到了太宗皇帝的氣息。”
這是人嗎？
“朕還未儘孝，便遭此橫禍，可謂是禍從口出啊。”
總不能自己唱獨角戲吧？
“夜間行軍危險，不如先招募俘虜，身強力壯的征召入軍。”
快步進入內殿，把她放在塌上。
劉震海也懵了。
叛軍終於不逃了。
“奴婢遵旨！”
“皇太後遭此惡劫，皆是朕之緣故啊！”
但朱祁鈺卻反手握住：“皇太後勿惱，隻要漠北王入太廟，乞求祖宗原諒，朕便下詔，給兄長封邦建國！”
因為逯杲的失誤，他不得不一路往東，分兵駐守而已。
她是我娘！是我娘！
地圖炮，打擊麵太廣。
然後隻見歐信持刀往前，見人就劈，狀如凶魔。
扶著紅柱，搖搖欲墜，像極了重病的人。
孫太後餘光看見朱祁鈺抱著她，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大喊大叫。
導致廣東整個北部沿線，全都是漏洞，這才有了惠州府造反，若給他時間，那些土司自然不攻自破。
“朕都不以為意，因為您在朕的心中，實在是太重要了。”
藍口已經被打破了。
朱祁鈺掙脫她的手，走到地圖前，地圖是大明地圖，他指了指海的對麵。
但心裡卻拔涼拔涼的，連朱祁鎮都被降格為郡王了，怕是誰的親王位都保不住了。
原來你們在宮中母慈子孝！
我卻在南宮受苦！
那我算什麼！
我是您的親生兒子嗎？是嗎？
反正都是騙你的，怎麼說都無所謂。
她慢慢閉上眼睛，不予抵抗。
“在倭國裡，你就是皇帝！”
重點是他害怕被嚴刑拷打。
尚先生冷笑：“歐信算個屁，老子如今擁兵十萬！整個廣東，誰是敵手？”
剛把孫太後抱起來。
她知道，江南肯定不會封給朱祁鎮的。
“自然是去做真的倭王啊！”
但現在，朱祁鎮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
“當時朕聽了，心裡還暗喜很久呢。”
但勢力未成。
侍奉母親湯藥，是要跪著侍奉的。
“孫兒知錯了！”
結果讓他大失所望。
太醫嚇慘了，趕緊爬過來，打眼就看到了皇太後臉上的手掌痕跡，這是捂的呀。
“快點滾過來！”
“太宗皇帝顯靈於殿中，罪臣是看不到的。”
“奈何天降雷霆。”
歐信則堵住福建、江西和湖南的道路。
然後，歐信帶頭往前衝。
孫太後立刻拉住朱祁鈺：“那就等實控倭國之後，再封，如何？”
看著皇帝手中的玉碗。
孫太後則看了眼朱祁鎮，發現朱祁鎮臉色鐵青。
他則扶著孫太後進後殿。
“那朕便聽命於皇太後。”
朱祁鈺使勁抽出來。
孫太後指著朱祁鈺，氣得直哆嗦：“你、你豈能視皇位，如此兒戲？”
“那裡的人呀，女子熱情，男子開明，甚有奴性，極好統治。”
“衝！”
而歐信，也收到了惠州府叛亂的消息。
而西半段交給方瑛協防。
“尚先生，當務之急是打開北進的路……”
歐信進了城，卸下護具，腿部箭傷有再次化膿的趨勢。
朱祁鈺親自端起藥碗，打發走太監：“朕親自服侍皇太後服藥，以儘孝道。”
朱祁鈺使勁抽出湯勺。
朱祁鎮語氣悲戚：“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敢叨擾祖先英靈，隻求用餘生還清罪孽。”
太醫爬過來診脈，不敢看皇帝和太後。
她的手則放在兩人手掌外側，緊緊握住，不肯鬆開。
歐信解了龍川之圍，也不下船，直奔藍口。
“不是戲言？”孫太後問。
歐信本想殺幾個人立威，結果這些反賊像綿羊一樣老實。
“這一仗，並不強迫爾等！”
歐信麵露凶光：“追！”
歐信一身是血，瘸著腿走到城池下，高舉腰牌：“本官乃廣東參將歐信，速開城門！”
“朕雖是皇帝，但也徒呼奈何！”
“就算朕不為了他，也得為了您呀！”
所有人全都調轉過來，跟著皇帝叩拜行禮。
“皇太後怎能起身呢？”
方瑛手裡有上百萬大軍，都不敢有這個想法，你們區區商賈，還想當皇帝，瘋了吧？
歐信就率軍趕往龍川。
翌日天剛亮。
諸王也有點回過味來了。
朱祁鈺大怒：“磕什麼頭！”
“皇太後在教朕如何做皇帝嗎？”
誰讓他亂說話來著，驚擾了英魂？
“他是朕的親兄長呀！”
“咱們都死了，也無法平息皇爺之怒！”
看見連皇帝跪著呢。
“孫兒乃太宗皇帝親自挑選之人，大明唯一皇帝，承嗣於太宗皇帝之派位前！”
這是個聰明人。
“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隻知道，兄友弟恭，兄弟和睦，才是為娘最希望看到的。”
說這話的時候，差點吐出來。
“太宗皇帝！”
“隻有對朕時，你才是臣子。”
“是以微臣是沒資格麵見祖先英靈的！”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皇太後，您想讓朕出爾反爾嗎？”朱祁鈺語氣微寒。
幸好晚上沒什麼東西，否則再吐出來，和氣息頂住，可就神仙難救了。
哪來的雷？
他們都看見歐信殺敵的一幕，才被嚇破了膽子。
朱祁鈺也豁得出去，也跪著侍奉。
“所以不許罪臣去見。”
“都不適合哥哥。”
孫太後臉色鐵青。
可他發現，孫太後以繡帕遮麵，而臉上又撲了粉，遮蓋大半，又披頭散發，幾乎看不出異樣。
朱祁鈺言語肉麻至極。
“因為罪臣有罪，太宗皇帝不想見到罪臣這個不孝孫兒！”
他手中兵力有限，若去惠州平叛，廣州可就無兵可調了，這樣一來，廣州更危險。
朱祁鈺走出內殿，裝作感動的模樣：“天可憐見，朕的孝心感動了太宗皇帝。”
朱祁鈺快速過去，扶住她：“皇太後切勿傷神，朕隻是舍不得哥哥而已。”
朱祁鈺猛地看向她，你想讓朕丟醜嗎？
孫太後卻順杆往上爬：“陛下，漠北太遠了，哀家不希望你們兄弟離哀家太遠，哀家是為娘的，會想念兒子們的。”
然後，皇帝，就捂住了她的嘴，捏住她的鼻子，欲使其窒息至死。
然後扶住朱祁鈺，劇烈咳嗽起來。
“你們就退了吧！”知縣叫卜新，和侯臣是一夥的。
將整個廣東圍起來。
你個廢人，就知道你沒有好心思！
殿中氣氛凝固，諸王心中瑟瑟發抖，連曾經當過皇帝的朱祁鎮，都被降格為郡王，他們有什麼資格，還當親王呢？
皇帝這招陰損啊。
尚先生的話，引起很多人的共鳴。
“快，快宣太醫，皇太後怕是不行了……”
你是不是瘋了！你真要造反？
“倭郡王，若皇太後走了，朕與你可該怎麼辦啊？”朱祁鈺聲音悲戚。
馮升是廣西人，被調到惠州府來的。
實錘了。
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往河源方向走。
又被化解了？
“為娘的是婦人，不懂什麼家國大事。”
“我犯的錯，我去解決！”
嘭的一聲，全麵著地！
本來是裝暈，結果摔倒實在太疼了，她痛呼出聲。
林錦本就是軍戶，父死子繼，他隻是千戶所裡的一個小兵，把守老龍埠的城門。
而龍川的叛軍已經收到了消息，當看到海量的船支順江而下時，頓時嚇破了膽子，紛紛向西退去。
當看見城池時，天色漸黑，而城池已經搖搖欲墜。
歐信是身經百戰的名將，能信你這等圈套？
你可真是井底之蛙呀，看不到天空的廣闊。
盟裡也是的，怎麼挑這樣的人來造反啊！
這不是茅房裡打燈籠，找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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