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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含刀審訊,看我的彈指神通!(月票(1 / 2)

第243章含刀審訊,看我的彈指神通!月票加更)

孫原貞前腳剛走。

湯胤勣等人哆哆嗦嗦進來。

凍了一晚上,都感冒了不說,臉也丟乾淨了。

寫的詩未必流芳千古,赤.條條掛一宿,絕對夠吹一輩子。

“感覺如何啊?”朱祁鈺臉上帶笑。

湯胤勣眼淚直接流出來了。

“把畫呈上來。”

太監呈上來一幅畫,是宮中畫師所做。

七大詩人午門一遊圖。

湯胤勣七人崩潰大哭,這是哪條狗畫的啊?為什麼用寫實的方式畫啊?

又不是仕女圖,你畫這麼詳細乾嘛啊!

連根毛不放過。

景泰七大詩人赤條條被掛在午門上,小雞迎風飄舞。

老臉沒了不說,後世人要嘲諷他們一輩子。

“嘖嘖嘖,畫得不錯。”

朱祁鈺品鑒一番,給他們自己看:“你們看看,哪裡需要改,朕讓畫師再改一改。”

全都得整改,太篁太暴力!

求求您撕了吧。

湯胤勣這輩子都不寫詩了,再也不寫了,太他娘的折磨人了。

“都很滿意?”

朱祁鈺嘖嘖稱奇:“蘇平,看看你,人老了,毛都白了。”

蘇平想日畫師的娘!

還帶顏色的,是什麼鬼!

“讓畫師把各位的尊姓大名都標注上,省著後人不認識。”朱祁鈺笑著讓人收起來。

您就直接把我們釘在恥辱柱上得了。

七人都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回去後,集體自殺吧。

“哈哈哈!”

朱祁鈺大笑:“朕跟伱們開個玩笑,以後當知,如何尊崇君父?”

“草民等知之!”湯胤勣等磕頭。

再不知道,下次估計就是玩更刺激的了。

“以後留在宮中伺候吧。”

朱祁鈺不逗他們了,正色道:“爾等都是詩才,散養在民間實在是浪費了。”

“朕欲重修景泰朝以前的詩詞歌賦。”

“整理永樂大典中的詩詞戲劇部分。”

“謄抄後,再收入永樂大典後時代的詩詞歌賦。”

“然後刊刻出來,售賣給天下人,勸天下人讀書。”

“學習的時候,朕也希望你們寫出膾炙人口的詩篇。”

湯胤勣等人都傻了。

本以為皇帝如此戲弄他們,然後就把他們殺掉。

卻沒想到,皇帝竟然要重修永樂大帝中的詩詞部分,加入今人的詩詞。

這是千古盛事啊。

“陛下,這……”

“怎麼?真當朕是無道昏君?”

朱祁鈺冷笑:“朕是昏君的話,這世上還有明君嗎?”

“永樂大典,亙古難尋。”

“但如今卻束之高閣,天下有幾人讀過?”

“朕不怕你們笑話,朕都讀不進去。”

“朕公開皇家藏書,自然也要公開永樂大典。”

“知識是需要人學的,為往聖繼絕學,自然需要人先學、後創,才能弘揚文化,推陳出新。”

朱祁鈺道:“你們雖有詩才,但卻無李杜白李蘇辛之能。”

“朕給你們創造學習的機會。”

“等你們將詩篇寫完,說不定也能寫一首,傳世詩篇。”

湯胤勣等人略有激動,磕頭在地:“臣等不敢和仙聖媲美,隻求能一睹仙聖芳顏。”

“怎麼?這點小辱就受不了了?”

看得出來,他們情緒不高。

朱祁鈺冷笑:“司馬遷不比你們才高?受了腐刑,照樣編纂史記。”

“你們要是連這點恥辱都受不了,乾脆抹脖子自儘吧。”

“自儘之前,把你們寫的那些垃圾都燒掉,不要汙染後人視聽。”

“天降大任,些許恥辱算什麼?”

蘇平、蘇正對視一眼,叩首道:“草民願意既往聖絕學!鑽研詩篇!”

蔣忠咬咬牙:“草民也願意!”

陸陸續續,都磕頭。

“你們想要臉,就寫幾首傳世詩篇,找回顏麵!”

“以後就在這裡辦公。”

“當個什麼官呢,掛在國子監,擔任教授。”

教授是九品官。

朱祁鈺斟酌道:“編纂成書後,挑出一些膾炙人口,又簡單易懂的詩詞,給孩子做開蒙用。”

“你們不止可以寫詩寫詞,閒來無事,也可寫一寫小說、戲劇。”

“對了,民間若有人才,可隨時舉薦給朕。”

“草民等謝主隆恩!”湯胤勣等人隻能謝恩。

朱祁鈺完全是惡趣味。

他對這些大才,沒什麼尊重的意思。

湯胤勣等人小心翼翼道:“能否求陛下一件事?”

“跟君父討價還價?”朱祁鈺眉毛一挑。

把幾個人嚇尿了,連說不敢。

朱祁鈺知道他們被嚇破膽子了,便問:“何事啊?說來聽聽。”

“等詩冊編纂完畢,能、能否將此畫還給我們?”湯胤勣一提就哭。

朱祁鈺卻忍俊不禁。

太有意思了。

“朕答應了,去吧。”

朱祁鈺枯坐在武英殿裡,喃喃自語:“這麼大的宮殿閒置,著實浪費。”

“東西暖閣用作抄錄詩書的地方。”

“這座大殿呢?”

本來可以用來做皇子讀書用的。

問題是等他皇子長大,要等幾年。

“暫時設做藏書閣吧。”

朱祁鈺想不好,乾什麼用。

又坐了一會,便乘坐禦輦,回了養心殿。

開始處置政務。

正月十六,是過年的最後一天。

正月十七,京中的鼇山燈、掛彩等等都要撤掉了,年也就過完了。

天下恢複正軌。

而在南京。

都知監的番子陳舞陽,在南京過的新年。

陳舞陽是許感的外甥,許感在宮中站穩腳跟後,派人回老家找親人,卻隻找到了外甥陳舞陽。

他的哥哥姐姐,在正統年間就因為饑餓去世了。

所以,他就把陳舞陽接來京師,把他養大。

這些年,陳舞陽和許感相依為命,在宮外幫襯著。

那時許感地位也不高,隻是個小太監,給他找了個雜役的活,勉強活著,互相扶持著過日子。

直到許感在景泰八年,被皇帝重用。

組建了都知監,他才把外甥陳舞陽提入都知監,占據要職。

陳舞陽吃過苦,更知道幸福來之不易,所以他賣力做事,這次是他第一次獨當一麵。

他在南京呆了二十多天了。

正在整頓南京皇宮,在南京紫禁城裡招募好手。

做這件事的是苗賢。

苗賢是都知監老人,乾清宮太監出身。

他比陳舞陽先到一步,負責抓捕宣德朝埋下的釘子。

陳舞陽是後到的。

招募人手的同時,陳舞陽對請客喝酒,是來者不拒,天天沉溺在勾欄瓦舍之中。

本地士紳一看,就知道陳舞陽是誌大才疏,貪財好色之徒。

漸漸地,也就放鬆了警惕。

上元,元宵。

喝得爛醉如泥的陳舞陽,忽然從床上翻身而起。

懷中玉體橫陳的女人嬌啼一聲,被陳舞陽推開,下了床,從桌子上取了酒。

“大人,您要去哪呀?”

女人覺輕,陳舞陽動了,她就知道了。

也爬起來,雙手環住陳舞陽的脖子,身體掛在他身上。

陳舞陽歪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平和:“再喝幾口。”

這女人是頭牌花魁,但卻是探子。

安插在他的身邊,負責探聽他的情報。

忽然。

他轉過身,一把捏住女人的嘴,將壺口塞進她的嘴裡,使勁往裡麵灌:“你就好好喝吧!”

“哦……咳……咕!”

女人掙紮,但陳舞陽翻身,將她按在桌上,用胳膊肘抵住她的喉嚨,酒硬往裡麵灌。

咕嚕,咕嚕!

女人被嗆得臉色潮紅,不停咳嗽。

一壺酒乾了。

陳舞陽發出哈哈大笑聲,把空酒壺一丟,再拿起來一壺,前半夜喝剩的酒,全部灌進女人的嘴裡。

咕嚕咕嚕!

酒精麻醉了神經。

她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陳舞陽灌了三壺酒,把她丟到床上去,然後換上衣服,推開窗子。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但節日歡慶的氣氛仍在彌漫。

但青.樓外沒有什麼客人了。

陳舞陽回身,將房門插上,吹滅了蠟燭。

然後如幽靈般從窗戶翻下去,踩著瓦片,借力從牆邊溜下去,雙腳著地,卻覺得腳被震得有點麻。

陳舞陽今日一身公子哥打扮,戴著文人冠帽,手裡拿著折扇。

嚴格算,現在算正月十六了。

但還是元宵節。

南京沉浸在節日喜慶氣氛之中,各家猜謎的攤子還沒散,賣花燈的也在叫賣。

路上行人成群結隊,雖不如前半夜熱鬨,但也比平時強。

“小哥,你有多少隻花燈?”陳舞陽停下腳步,在一個花燈攤停下。

“公子,今晚雖然生意好,但我娘做了很多花燈,剩下不少呢,您要是買的多,可以便宜點。”

賣花燈的也就十五六歲。

陳舞陽估摸著有十幾隻花燈。

“本公子都買了,你能幫忙送一趟貨嗎?”

賣花燈小哥顯然沒想到,後半夜了竟碰上個大主顧:“能的能的。”

陳舞陽從懷裡摸出塊銀子,丟給他:“送去鼓樓旁側的尹家彆院。”

“哪個尹家?”

賣花燈小哥納悶。

“可知尹輝?”陳舞陽笑道。

賣花燈小哥嚇了一跳:“可是含山公主的長孫尹輝?”

“你個賣花燈的小哥,竟知道含山公主?”

含山公主,是太祖皇帝第十四女,至今還活著呢。

嫁給了尹清。

和尹清生了兩個兒子,尹勳和尹玉,長子尹勳娶了上一任魏國公徐欽的幼女。

尹勳和徐氏,生的孩子,就是尹輝。

是含山公主的嫡長孫,也是當代魏國公徐承宗的親外甥。

就憑這個身份,都能在南直隸橫著走。

“這、這花燈是送給尹府的?”

賣花燈小哥明顯局促不安:“人家高門大戶的,能看上咱做的小玩意兒嗎?”

“公子,這生意小的不做了,不做了。”

他把銀錠還給陳舞陽。

尹家可霸道,他可不敢做尹家的生意,萬一雞飛蛋打,得不償失。

“罷了,你不送也可,把這裝貨的小車按市場價賣給本公子,本公子親自去送。”

好說歹說,賣花燈小哥才答應。

陳舞陽這身打扮,根本不能推車。

就花錢雇賣花燈小哥幫忙運送。

“不敢收錢,不敢收錢了,已經收的夠多了。”賣花燈小哥堅決不要錢。

路上,卻打探陳舞陽和尹家什麼關係。

陳舞陽打量那小哥幾眼,笑道:“瞧你這乾活的麻利勁兒,不是推車賣貨的吧?”

賣花燈小哥臉色微變:“在下家中貧困,娘親糊的花燈,在下出來售賣,賺點零用錢,補貼家用。”

“母親希望在下能繼續讀書,但家裡太窮了,還是負擔不起讀書的錢,在下就想著不讀了。”

陳舞陽笑而不語。

能說出含山公主的人,可不是市井賣貨郎。

到了尹輝彆院。

尹家家大業大,作為尹家的長孫,尹輝自己就有幾座彆院,這是很顯赫的一座。

尹輝昨晚上招了很多揚州瘦馬,搭台唱戲,唱的是京中傳出來的新曲。

教坊司的各種小曲、小調,得到全國權貴的青睞。

又花錢在鼓樓上放煙花。

足足放了兩個時辰,聚攏了海量的人,誰不知道尹家孫少爺尹輝呀。

尹家財力大得驚人。

陳舞陽敲門。

等了半天,一個角門裂開一條縫,家奴探出頭,語氣凶橫問了句誰呀?

“尹公子的朋友,送禮來了。”

門房推開門縫,挑著燈籠看,卻看到一車花燈。

因為距離遠,看不清花燈的樣式。

陳舞陽卻借機擠了進去。

門房阻攔不及,陳舞陽已經進去了,門房立刻拽住他的衣服,往外趕。

“彆拽,拽壞了本公子的衣服,尹輝賠不起!”陳舞陽指著他怒喝。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直呼公子姓名?”門房急了。

“切,尹輝見著本公子也得叫一聲哥,你懂個屁,快點領路,帶本公子去找尹輝!”

陳舞陽窮橫窮橫的,直接往裡麵走,一邊走還嚷嚷:“尹輝你個龜兒子,快給老子出來!”

“你彆吵,小的帶你去找公子,彆喊了,大半夜的都睡下了!”

門房被陳舞陽的衝勁兒嚇到了。

以為陳舞陽真是尹輝的朋友呢。

關鍵也攔不住啊。

外麵的賣花燈小哥完全看傻了,用這辦法也能混進達官顯貴的府中?我是不是也能試試?

“現在知道怕了?”

陳舞陽心眼小,睚眥必報:“都說了,尹輝見到本公子也得叫哥,你個破門房,得管本公子叫什麼啊?”

“爺,叫爺還不行嗎?”

“您彆喊了,都睡覺了。”

“把公子吵醒了,小的也得吃瓜落兒!”

門房驚恐。

引領著陳舞陽往正房走去。

彆院占地麵積非常大,穿過一道又一道長廊,若無人引領著,陳舞陽直接都能走丟。

路上門房還盤問他,陳舞陽一如既往的豪橫,張嘴就罵他。

有家丁被驚醒,過來質問,也被陳舞陽給罵走了。

畢竟沒人想到,在南京,敢有人觸尹家虎須?

好不容易走到了後院。

臥室裡,玉體橫陳,橫七豎八,不堪入目,還特彆想看。

尹輝睡在最中間。

這些都是南浙青樓裡的頭牌、花魁,都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連打茶圍的機會都沒有。

可她們卻隻能集體伺候尹輝。

事後尹輝都不記得她們誰是誰。

在尹輝眼裡,這些人都是那些商賈給他們培養出來的玩物。

想玩的時候玩,想扔的時候扔掉。

尹輝睡得正香。

“他是誰?”門口長隨問門房。

“說是公子的朋友。”

長隨破口大罵:“你腦子有病啊?”

“公子有這樣的朋友嗎?”

“抓緊趕出去,快點!”

“擾了小爺的心情,小爺打斷你的狗腿,快滾!”

長隨是尹輝的心腹。

像尹輝這種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從小就在府內家生子中,挑幾十個小廝,經過層層遴選,剩下十幾個,再由尹輝用著,合心意的就留著,不合心意的就打發出去。

所以,長隨都高人一等,因為他也姓尹。

“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

門房哪知道陳舞陽不是公子的朋友啊。

像尹家這麼闊氣的,見著要飯的,都得給點殘羹剩飯,這叫擺闊,叫麵子。

對待陳舞陽這種,要給點賞錢,再打發走了。

長隨不掏錢。

隻能門房自掏腰包了,畢竟公子要臉麵的,不給錢就出府了,丟了公子的臉,公子得要他的狗命。

“這位公子,您行行好,出去吧。”門房掏了三個銅板,用塊紅紙包上,含淚遞給陳舞陽。

“尹輝在裡麵吧?”陳舞陽沒接錢。

門房傻傻點頭。

陳舞陽一把推開他,嘭的一腳,直接把房門踹開。

門房和長隨都懵了。

這是什麼玩意呀?一點規矩都不懂。

“快來人呀,有人要謀害公子!”長隨大喊大叫。

他忠心護主。

卻被陳舞陽一腳踹開:“滾遠點。”

長隨也不是保鏢,也不鍛煉,偶爾公子玩剩下的,他們也跟著玩一玩。

所以身體都很差。

被陳舞陽一腳踹翻,半天都爬不起來。

他大步跨入正堂,穿過正堂,來到臥室,踹了兩道門,才看見一張大床。

床之大,一個房間裝不下。

玉體橫陳,陳舞陽眼中閃過一絲垂涎,給他找的都是什麼貨色,哪有這些揚州瘦馬會伺候人?

下次老子也玩這種的!

這種揚州瘦馬,是專門調教結交官吏用的,可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

“誰呀?”

尹輝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

而那些女人,對這情景並不陌生,常年在青.樓裡做營生的,什麼場麵沒見過呀?

有的還給陳舞陽拋個媚眼,然後慢吞吞穿衣服。

“尹兄,自己逍遙,卻不想著兄弟我,太讓人寒心了。”

陳舞陽臉上掛著笑容。

也不嫌棄,直接躺過來,挨著尹輝躺著。

一道寒氣襲來。

冰涼的刀鋒,貼在尹輝的胸口上,登時就精神了。

“大、大哥,要錢隨便拿,隨便拿。”

“彆傷我就行,我爹是尹勳,我娘是魏國公的妹妹,我奶奶是含山公主!”

“你要什麼就吱一聲,都給,都給……”

尹輝渾身哆嗦,竟然嚇尿了。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誰?”陳舞陽樂了。

尹輝定睛一看,竟鬆了口氣:“這不是陳兄嗎?”

“你這嚇唬我一跳乾什麼呀?”

“都是一家人,快把這東西收起來。”

“太嚇人了你。”

從陳舞陽來到南直隸。

尹輝就想方設法的巴結他,如今已經混熟了。

“一家人?”

陳舞陽一手枕著頭,用刀指了指這些女人:“你自己享受極品美人,卻找個殘花敗柳惡心老子,這是一家人能乾的事嗎?”

divcass=”ntentadv”“你爹用過的女人,給你,你能樂意?”

怎麼感覺在罵人?

尹輝剛要說話,冰涼的刀鋒上移,放在他脖子上,他渾身一抖:“陳兄看上哪個,隨便拿去用,隨便。”

“你想當我爹?”

陳舞陽急了。

尹輝嚇了一跳:“你是我爹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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