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狡詐vs狡詐,看誰技高一籌!
養心殿內,討論熱切。
計劃暫時定下來。
大明派船隊、車隊去安南,大規模采買。
但需要一個執行者。
這點小事,沒必要勞煩重臣,而朝中各部本就缺人,地方也缺人,沒有合適人選。
“諸卿之前不是勸朕,饒恕廖莊、鐘同等人之罪嗎?”
朱祁鈺斟酌道:“就將此事交給廖莊、鐘同來辦。”
“辦得好,前罪抵消,重新啟用;”
“辦得不好,數罪並罰,滿門抄斬!”
朝臣拜服在地上:“陛下聖明!”
“隻是一點小心意。”
夏塤讓他小點聲,點了點頭:“不能說是下船,是停泊。”
“對陛下,安南是極儘卑服,不敢有任何不恭之心。”
邊永等人雖是上國使臣,卻閉門不出,不參與安南內政。
他必須要照顧每個人的心理,讓所有人都知道,方瑛正在趕來的路上。
去哪弄什麼船匠去呀!
“什麼都答應?”阮熾心疼,這麼多糧食還有船匠,不知道明天黎宜民還會要什麼?
“都是些身外物,隻要權勢在手,幾年就補回來了。”
“那就想辦法,全都弄到手來。”
邊永覺得兩麵通吃也挺好,收下珍珠,目光一轉道:“去大明的海船,就當賀禮,獻給陛下,如何?”
夏塤擺擺手,讓他躺下:“您重病在身,莫要在意繁文縟節了,您找本官有何事?”
“鴻基在安南境內呀,距離河內並不遠啊。”
偏偏,他支持力度最大。
這番托詞,邊永都聽膩了。
因為他到達廣西之後,為了適應海船的顛簸和風浪,搬去海上辦公。
“陛下,這麼多人如何安置啊?”姚夔嚇了一跳,這些人得吃得喝的,都是一大筆開銷。
奈何權臣也在耍心眼,終究沒做到兩邊通吃。
丁列和黎銀密議很久。
這些船匠不放走,按時供飯,但不許他們接觸糧食。
朱祁鈺道:“朕給全國各地下聖旨,令地方收攏商船、車隊,招募商賈,去安南采買。”
“就彆怪朕無情了!”
朕能出的好處。
讓大明和權臣狗咬狗,他坐收漁翁之利。
於謙恭敬下拜:“陛下愛民憐民,臣等感同身受。但運送女子,容易引起安南敵愾,不如向安南索取三十萬婦孺。”
朕不是東西!
你邊永不是個玩意兒!
跟朕耍心眼,那咱們就誰也彆想好!
黎宜民氣壞了,他以為就自己聰明呢,誰能想到,邊永也這麼狡詐!一點誠信都沒有!大明的臉都被你給丟儘了!
“王子殿下之事也無須您操心。”
邊永一直在等權臣接觸他。
這些官兵沒有土人,都是漢人。
天亮之前抵達鴻基。
這就導致了,安南中樞癱瘓,安南各地都亂了起來。
邊永眼睛微亮。
夏塤把城內所有人驅逐出城,關閉城門。
這個晚上算是有驚無險。
黎鐉吃了個軟釘子。
嗬!
夏塤冷笑,這個安南新王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把安南買空!
聖旨一下,大明全國動員起來。
夏塤還把船拉上了岸,由民夫拉進了城池。
以為夏塤要造反大明了呢。
他下令,向深海行駛。
而且,宣德朝,兩國的國境線,可不是現在這樣的!
潘本愚又要吐。
“陛下驅逐韃虜,複煌煌大明,必是仁德之君。”
破地方咱們都有了,好地方卻不要,這是什麼道理?
去安南做貿易。
這不是身體好賴。
邊永又和逯杲商量。
就怕天朝陛下什麼都不要。
“一粒都不差的,獻給皇帝陛下!”
這個夏塤是景泰二年進士,和同榜的王越、丘濬、馬文升等等才能顯著的人不一樣,他不顯山不露水,結果是個這麼厲害的人物。
“所以,咱們在鴻基停船。”
他手裡隻有兩千海兵,算上潘本愚帶來的兩千人,根本保護不了這麼多艘船。
這操作,把海寇都看蒙了。
最好大明天兵,直接把安南權臣給殺乾淨了,他才舒坦呢。
幾萬人運,運到天黑也沒運多少。
然而他的行動受到限製,不許走出房間。
等於說,雲貴山脈下遊的精華部分,都在安南。
他不叫黎宜民為安南王,而叫原來的封號。
夢得,他瞪圓了眼睛:“方總督要來了?”
走近海回國,交給夏塤即可,夏塤會組織往北麵運輸。
黎宜民卻道:“大人,這王都的工匠,都是權臣家中的,孤這安南王並無實權啊。”
於謙苦笑:“陛下,既然是采購,就該放權給商賈。”
於謙想的挺美,天塹變通途。
邊永沉喝道:“船匠,這是您未履行承諾的懲罰。”
夏塤大笑:“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人能進來!”
反正你們運不出安南,早晚還得給朕乖乖運回來。
隻要把這些船支弄到朝堂上來,組建一百個船隊都夠了。
黎鐉借口想出去透透氣,遭到了邊永的拒絕。
丁列能理解,皇帝也缺錢嘛,安南皇帝也是這樣的。
邊永打開一看,竟是一顆很大的珍珠。
“哈哈哈!”
大明雖調走了兩千人,但還有三千人駐紮在城外。
把所有會發生的情況,全都做好方案,讓明軍按照他說的辦。
反正他也在等。
但能不能繼續榨出來更多呢?
夏塤在天剛亮時,向近海靠近,看見岸邊時,有巡邏船稟報,前麵就是鴻基了。
“諸君,本官和爾等一起!”
因為黎宜民和權臣角逐,互相都提防對方手裡的兵權,誰也不許貿然調兵入京。
這邊船隊加速。
咱們有永遠吃不完的糧食,在這裡享福便是。
黎銀捂住他的嘴:“不要命了,什麼話都往外說?”
黎鐉沒死,他的皇位怎麼坐得安穩?
還有鴻基城內的百姓,都被明火執仗的明軍驅趕出來,幫明軍往城裡麵運糧食。
“來人!”
但他也猜到了。
邊永從懷裡拿出聖旨,把聖旨放在紫禁城的方向,跪在地上,三拜九叩之後,展開讓丁列看。
所以消息靈通。
“暫未可知,巡邏船說發現後,那支船隊朝著深海方向行駛了。”
安南什麼德性,他比陛下都清楚。
“糧食準備如何了?”
拿大明的破爛貨,換安南的破爛。
薅安南羊毛,隻是一件小事,廖莊、鐘同都是能臣,自然能辦得漂亮。
“安南人貪婪,想購買海量的天朝貨物。”
“什麼?”潘本愚一懵。
而運糧的安南人也不老實。
“既然是丁大人厚贈,本官就敬謝不敏了。”
岸上可什麼魑魅魍魎都有,一不留神糧食就丟了。
黎宜民反複確認,這張臉上沒有隱痣,隱痣是還未長開的黑痣,隨著時間推移,顏色越來越深。
夏塤臉色微變:“距離多遠,有多少船?”
他跪在邊永麵前:“大人,小王自幼讀聖賢之書,知道仁慈的君王,才能讓國家強大。”
“邊大人安心,此人和王子殿下一模一樣,絕無人能分出真假。”丁列道。
安南彆的不多,就糧食多,讓賤民多餓死一些唄。
他帶來的兵士也多是旱鴨子,這還是千挑萬選不暈船的呢,反正也不打仗,就在船上負責押運。
他一邊組織船匠下船,加固城池。
“潘大人,您和邊大人要了兩萬船匠,可給本官解了燃眉之急啊!”
一聽說,丁家在海外,有一支龐大海船隊伍,巔峰時有五千艘海船,邊永眼睛一亮,若能把丁家的家底兒摳出來,大明就不缺船了呀!
“潘大人就安心休養吧,到了鴻基,就下船了,聽醫者的話。”
邊永卻覺得黎宜民這人太壞。
就是拖唄。
黎宜民奚落一番後,直接剁了腦袋,把腦袋擺在案幾上,看了幾天發現不對勁。
邊永一個字都不信。
過程也很血腥。
船匠也被夏塤的騷操作給整蒙了。
黎宜民不理解,大明那麼富庶,還缺這點糧食?
因為太後阮英要自斷臂膀,用文官取代權臣,後族也沒好。
夏塤壞笑:“咱們才幾個人,夠吃很久很久了。”
如今皇帝重用他,他必須把安南敲骨剝髓,榨個乾淨。
若要彆的工匠,他滿口答應。
他們連基本的漢語都不會說呢,如何處置奏章?
“這安南權臣十幾個,大家族小家族成千上百,海船加起來會有多少?”
邊永也想利益最大化,而且,他在等中樞的批複。
“朕已經給了糧食和船匠,還允許大明商賈在安南活動,如今這王都裡,全是大明商賈!”
“大明言而無信。”
“所得除糧食外,朝堂分文不取,皆歸商賈、兵士、百姓分配。”
“邊大人,下官有一個萬全之策。”
“倘若夷平了大山,開辟出道道坦途,廣西天兵,眨眼就能兵臨河內,安南不就是我大明盤中之餐嘛。”
“邊大人,黎濬馬上就要下葬了,孤想看到黎鐉的人頭!”黎宜民把五千明軍,當做壓箱底的手段。
那是六千多艘船支啊!
雖然海船也就一千多艘,架不住數量多呀!都是大船!
想造出這麼多船支,起碼需要幾年的時間。
divcass=”ntentadv”但換得黎鐉的命,倒也可以。
逯杲道:“那丁家那麼多海船,若都搞回國,陛下一高興,肯定封你我一個伯爵!”
丁列用看傻叉的眼神看著他:“野心永遠是野心罷了,大明太宗皇帝如何英明神武,郡縣安南,結果還不便宜了我們?”
光憑聖旨沒這麼大威力。
黎宜民也不消停,他每天都在殺人,大肆清洗朝臣,用自己的人頂替,擴張權力。
潘本愚覺得心裡不踏實。
朱祁鈺嗤笑:“安南人到了大明,就是奴婢,這些人用完之後,是要賣掉的。”
於謙笑道:“您不是想夷平十萬大山嗎?”
“丁家大可以去海上運來更多,這安南的鄰國,都有剩餘的糧食願意出售,哦……獻給皇帝陛下。”
看到這四個字時,邊永眼淚差點飆出來,就憑皇帝這份信任,他敢不以死報國?
黎鐉不是傻子。
黎宜民把腦袋拎起來,仔細看:“黎鐉的臉上有一顆隱痣,怎麼這張臉上沒有呢?”
不止有船匠,還有很多優秀的海船船匠!
“這大明要船匠乾什麼呀?”
丁列笑道:“作為回報,下官願意送您本人一百兩金子。”
做完這些。
“潘大人安心,本官時刻都在警惕。”
到了晚上,才是船隊行駛最難的時候。
這就給了夏塤活命的機會。
黎銀歎息道:“他要什麼,咱們暫且答應。”
夏塤回到自己的指揮船上去。
這個侯氏,有一支在大明當高官,聽說是廣西布政使侯臣。
陳友諒是從大元朝弄來的。
“好了,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
黎宜民訝異,他對王都掌控程度不夠,並不知道,有聖旨傳來。
這也是為什麼永樂三年,鄭和就第一次下西洋了。
“咱們又靠近海行駛,還要防備海寇,怕是問題多多。”
皇帝真的有識人之明。
姚夔張張嘴,想說大明沒有奴籍,但想想還是算了,不要自欺欺人了。
黎宜民大肆清洗朝臣,安插自己的黨羽。
“宮中的人?”
黎宜民全當看不見,大肆安插黨羽,清洗朝臣,擴張勢力。
“不如這樣!”
“大明使臣為什麼要保黎鐉呢?”
但是,運送回去的,卻是滿船的糧食,這些糧食,皇帝會以市場價收購的。
“姚卿,你想什麼呢?”
結果。
他和傳統士大夫不一樣。
“保王子殿下一命,也是保下官全家性命啊。”
大明使臣倒向了權臣,自己的皇位就岌岌可危了。
“安南和大明相隔綿延不絕的山脈,是崎嶇的道路,讓兩國各成體係。”
造船是漫長的過程,木頭要泡幾年才能用,工序繁雜,過程漫長,但用了三年就下西洋了。
邊永咀嚼,慢悠悠道:“丁大人,您這是讓本官不仁不義呀。”
一旦權臣反對他,用同樣的辦法,誅殺他。
隨君而定!
黎宜民額頭出現了汗珠:“會不會是宮中出了錯?”
黎宜民不敢立刻和發明翻臉,也不敢詔來邊永質問。
“隻準備了六千艘船的糧食,請大人再給孤一點時間。”
丁列聞言一懵:“大人,您能做大明的主?”
所以,大明這五千使團軍,反而成為左右局勢的重要力量,若黎宜民談得不愉快,他就把黎鐉拋出來,和權臣去談。
隻能道:“那七八十萬人,一天人吃馬嚼也是筆大數目呀。”
雖然邊永哄著他,但駐紮在城外的明軍,並沒有任何動靜,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邊永毫無動靜,他就知道了邊永要做什麼。
可造船工匠……大明要這麼多船支乾什麼?難道還要郡縣安南?
“若大明需要糧食,安南一國才有多少啊。”
黎宜民封三弟黎克昌為恭王,封四弟黎思誠為嘉王。
“妙,太妙了!”
此事談妥之後,邊永又試探丁家海外船隊的水。
打死黎宜民都沒想到,大明壓根就沒把糧食運走,而是攻克了安南一座城池,把糧食安置在這裡。
不裝了?
邊永冷笑:“陛下的聖旨未到,還請殿下再等等。”
夏塤笑了起來:“這麼多的糧食船,目標實在太大了,咱們又沒有海兵,如何保證糧食能平安運回國呢?”
“陛下欲征召多少船支?”於謙忽然問。
所以大明這三千人,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假的!”
朝野上下,一片混亂。
這個時候,皇帝信譽良好的好處就凸顯出來了。
“那船支……”
唯獨拖著黎濬的廟號,大有將黎濬屍體喂狗的傾向。
丁列肉疼啊,他家是最大的海商家族。
而且,國內運送海量的貨物過來,要買空安南,萬一被黎宜民知道,黎鐉是假的,豈不雞飛蛋打了?
土木堡大敗之後,安南竟派使臣,請陛下將雲南四府割讓於安南,美其名曰願意為大明出兵,征伐瓦剌!
簡直不要臉到了極致!
他是最不應該支持黎宜民的。
船隊靠近岸邊,而靠近鴻基時,遍地都是小島和礁石,安南的船支常走這條路,所以能躲避礁石。
“孤願量安南之物力,結大明之歡心!”
後麵的海寇都懵了,這什麼操作?不往大明運了?還是這船隊的主官造反了?
本以為靠岸,是暫時停靠,補充淡水什麼的。
“所以下官十分擔憂,還請大人切勿做好防備。”
海上的風浪,和江上的風浪,完全不一樣。
黎銀笑了起來:“能遏製陛下野心的,隻有先太子殿下。”
在國外占據一座孤城,最恐懼的就是人心,一旦人心渙散,士氣低落,那麼固若金湯的城池也守不住的。
他在琢磨,能不能用丁家的船,幫大明收購種子呢?
邊永搬出皇帝來。
安南和大明非常近,但彼此貿易不通,大明貨物流入安南,隻有兩個渠道。
他心裡計算著行程,按照這個速度,還要十四五天的時間,才能抵達大明。
問題是安南王也不是傻子,他們能同意嗎?
“真黎鐉在哪?”
作為第一批到岸的船隊,自然賺得盆滿缽滿。
大元海上貿易發達,海船遍地都是,甚至元朝時,漕運也是海運和河運兩條路。
終於等到中樞的聖旨,邊永入宮和黎宜民商談。
阮熾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非要選他!”
詔黎銀等權臣回京,穩定朝局。
護衛六千艘運糧船,是夏塤親自駕船而來。
丁列眼睛一亮:“若大明缺糧,咱們倒可以用糧食,換取大明的支持!”
“見過夏大人。”潘本愚想起身行禮。
元江發源於雲南,流經安南北部,到了安南就叫紅河了,著名的紅河平原,就是由紅河衝積而成。
“諒山王!”
朱祁鈺皺眉,朕要那些土人乾什麼?
“陛下!”
糧食船雖然有明軍,但踩船槳的都是安南人,操舵的也都是安南人,剛啟航三天左右,還在安南境內,沒到大明呢。
“河內會釋放出大批農奴,這些人無處安置,正好給我大明。”
就是說,還沒到他們預定的打劫地點。
這麼多東西運回國,潘本愚親自押送,還從駐軍中抽出兩千,方瑛也派來船隊護送。
阮熾竟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老夫才是最蠢的,陪著你們胡鬨,害得我阮氏一落千丈!”
黎銀欲言又止:“老夫聽侯氏人說,天朝陛下想用安南之糧,征伐兀良哈。”
後麵的海寇不緊不慢地跟著。
浩浩蕩蕩的船隊,從元江順流而下。
“若丟了,方總督就派兵把河內圍起來,讓安南再湊糧食!”
夏塤卻不懵。
這點賄賂邊永看不上。
糧食實在太多了。
廖莊:陛下,微臣也不是全能的呀?要不還讓微臣當馬倌吧!
說好的一萬艘,結果變成了六千艘。
貨物剛剛上岸,就遭到了王都權貴人家的瘋搶。
潘本愚這才知道,為何陛下點名派夏塤來。
過幾天,他試圖逃跑,被抓了回來,他跟邊永解釋,隻是出去逛逛,邊永沒理他。
潘本愚不明白,就算占據了鴻基,距離國內還有很遠的距離,怎麼運回去呢?
夏塤不知道什麼時候,往鴻基派了一千多人,輕易就攻克了縣城。
丁列笑著拿出一個盒子,雙手奉上:“這是下官的一點心意。”
果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之所以海寇等待機會。
這些人很可能成為決定性力量。
“這腦袋不對呀!”
“邊永說是一年,可一年後,能回來了嗎?”
夏塤歎了口氣。
潘本愚大驚:“那得多少軍隊啊,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安南?”
黎宜民一直在拖。
一共分成三條路。
安南朝堂上烈火烹油。
“戶部應該舉行一場拍賣會,把去安南發財的機會拍賣出去。”
“正好全了咱們的心思。”
若不快點將糧食運入城中,能運回去多少都不知道呢。
安南就靠著綿延不絕的大山隔絕大明呢。
丁列卻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把太子控製是手裡?”
運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把所有糧船都運上了城池。
邊永繼續敷衍他。
爭取得到大明更多的支持。
官兵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