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塤看地圖思考很久,選定了這裡。
被火銃打死一百多個,腦袋掛滿了城牆,才算老實。
選定之後,他早就派人滲透了鴻基,隻要船支靠岸,他的人就會攻占鴻基縣城,然後迎接大軍入城。
哪怕是一個江上混跡多年的老艄公,到了海上也容易暈船。
說罷,轉頭就走。
王複也覺得不行,太浪費了。
“請王子殿下起來,微臣願意為殿下遞交密奏。”
夏塤的戰船裝備著最先進的火炮,是他出京時,從軍器局運出來的,還帶著工匠一起,到了廣西廉州府,裝在船上的。
甚至,黎宜民早就留下了布置。
丁列無奈:“就算事不成,船支也要進獻給陛下的!”
“請陛下允準,大明助小王複國,小王願去安南國號,複交趾省,願去大明當一臣子,隻求陛下能幫助小王,報得父仇!”
“白圭,跟邢國公好好學學。”
“這是假的黎鐉!”
但如今是深夜了,艄公建議在岸邊停靠,等天亮再行船。
“下官準備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人,隻要將假王子送去宮中,將真王子交給下官,此事就和您沒有關係了。”
若不同意,就把黎銀殺了祭旗,讓他們知道,這天下是誰的!
“難道,邊永和安南權臣合作了?”黎宜民立刻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邊永臉上露出笑容:“成交!”
船隊行駛三天,已經靠近鴻基了。
“一萬艘,加上黎濬承諾的六千艘,合計一萬五千一百艘糧食。”
潘本愚受不了船支的顛簸,吃了吐,吐了吃,遭了大罪了。
老臣也無心處政,隻想著保住腦袋。
朱祁鈺一聽:“三十萬人哪裡夠,五十萬,不,七十萬人!”
夏塤千叮嚀萬囑咐。
但是,他們收到的銀子不多,多是貨物。
再加上他本就不暈船,他對大海充滿了好奇。
“立刻就辦!”
“大人,下官覺得此行必然凶險非常。”
不少藏起來的人,呼朋喚友出來,效率也提高了。
夏塤若往後去看,就會發現,不是一支海寇,而是林林總總上百支海寇,幾千艘船遠遠地墜著。
“聖使大人,目前河內物資有限。”
五千艘海船,一個伯爵綽綽有餘。
都是朱永操練的人馬,他夏塤也帶著操練了一個多月,彼此熟悉。
“咱們守著糧食和空城,就在裡麵守著。”
彆忘了,名正言順是太子還活著呢!
就在他邊永手上!
不是伱黎宜民跟本官談條件,而是你求著本官呢!
“兩萬名工匠,三日後裝船!”邊永下達最後通牒。
邊永還是覺得不把握。
他開始打旗語,靠岸!
鴻基,藏在無數小島之中,類似於寧波,藏在島礁之中,是天然的避風港。
他們發現正在把糧食往岸上運。
“那安南新王十分狡詐,本來答應我們一萬艘糧食的,結果隻給六千艘,糧食質量堪憂。”
“而且,安南王短視,會多給婦人,少給勞力。”
丁列張大嘴巴,這邊永是皇帝的寵臣啊!
“是、是天朝陛下想跟丁家做生意?”丁列都哆嗦了,這是何其榮耀啊。
但打得了仗。
隻是人少。
“邊大人哪裡的話?”
夏塤拒絕。
丁列咬牙道:“您先將假王子進獻給王上,倘若被王上發現,您再將真的也交出去。”
丁列這一出手,太闊綽了。
他們賺的就是這個差價。
丁列陪著笑臉:“也不怕您笑話,這當今王上呀,殺戮過甚,殺得下官這心呀,膽寒心顫,天天都提著腦袋過日子。”
“大明使臣居然騙朕!”
黎宜民使勁拍自己的腦袋:“為什麼呢?”
龐大的船隊行動速度很慢,因為在近海行駛,隨時都要注意礁石,更拖慢了船隊的速度。
阮熾、丁列、黎銀麵麵相覷,真彆說,他們家還真有,不但有,還有很多!
安南學大明,也海禁。
夏塤足足三天三夜沒睡,但還在指揮:“切忌防火,一定要防火,城池內不許生火,不許見到明火。”
船匠單獨安置。
玉米三寶的秘密不能暴露。
朱祁鈺翹起大拇指:“還得看朕的邢國公,允文允武,還通商賈之事,這才是朕的肱骨。”
他倒是挺適應海船的。
“這麼多糧食,夠供養多少大軍的?嘿嘿!”
丁列旋即垮了臉:“可那大明使臣貪得無厭,竟然要價一萬艘船的糧食,大明地大物博,真缺這點糧食嗎?”
但吃到嘴裡卻難,因為狼多肉少,這麼多海寇,肯定會因為分贓不就均,最後廝殺起來的。
又等了幾天,他想見邊永,邊永根本不見他了。
“噤聲!”
“大家把這麼多糧食運回國,就是大功,封妻蔭子,近在咫尺!”
夏塤讓那個伺候潘本愚的兵士出去,關好門窗,低聲道:“潘大人,本官和你交實底吧,咱們不在欽州下船。”
潘本愚看著夏塤,這位年輕的軍機處行走,陛下的心腹,竟早就做好了準備。
“大明雖地大物博,但近幾年天災不斷。”
丁列假模假樣的對著聖旨磕頭,說一些表忠心的話。
“讓安南承擔唄!”
“再說了,先用來做工,累死拉倒,活著就以後就直接賣掉,高價者得。”
“下官願意進獻陛下一千艘海船,算是外臣的一點孝心,孝敬陛下。”
就是說,還沒做呢,就先賺錢了。
“去,派人把糧食船追回來,不,不追,直接擊沉!寧願沉入海底,朕也不便宜大明!”
而皇帝的密旨,隻有四個字:隨君而定。
朱祁鈺道:“但是,朕需要十萬女子,運送到寧夏、熱河去,解決婚娶問題。”
有欲逃跑的船匠,被他一刀砍了,腦袋掛在桅杆上,告訴他們,不跑每個人都給發錢。
“等安南大亂時,再把十萬大山打通,他日兵臨安南,道路就不再是問題了。”
潘本愚看完整個過程,目瞪口呆。
言下之意,黎宜民願意給工匠,但大明得做點事,作為交換。
大明似乎很缺糧,那邊永更是毫無使臣風範,如商賈一般,有奶就是娘。
皇帝就是要個台階下。
“不不不,讓朕好好想想。”
“丁大人,您怕是晚了一步,船隊啟航,本官就要將人交給安南王殿下了。”
使團該如何脫身啊?
安南最是無恥,得了交趾省之後,頻頻襲擾邊境,不斷侵吞大明土地!
尤其是正統十四年。
“天下船支,能征多少就征多少。”
很多是從京師帶來的,對皇帝的大方是知道的,畢竟打了一年多的仗,皇帝每次都多多賞賜。
“皇帝陛下又愛折騰,看看廣西就知道,殺了很多人,都需要錢糧安撫啊。”
他哭著哀求邊永。
黎宜民剛剛被朝臣“說服”,尊奉黎濬為仁宗皇帝,把腦袋和屍體縫合後,按皇帝禮節下葬。
於謙撫須而笑:“陛下放心,隻要大明索取婦孺,安南新王一定會樂意釋放人口的。”
看著潘本愚淒慘的模樣。
夏塤讓部下靠近潘本愚的船支,然後登上潘本愚的船。
壓根就沒打算讓糧食運輸出境!
“那咱們就玩玩!”
看看他用的朝臣,個個都是能臣,個個都人儘其才。
“就不走了。”
“大人,巡邏船說好像有船隊墜著咱們。”
黎銀年齡大,目光長遠,道:“當務之急,是安撫陛下,同時,交好大明。”
關鍵是皇帝要帶著商賈賺錢,言官上書皇帝立刻停止,商賈跟聞著臭味的蒼蠅似的,蜂聚而來。
而在波瀾壯闊的大海上。
戰船也都是佛郎機船,火炮、火銃裝備精良。
他就動用這張底牌,請求大明保護他。
“微臣覺得,這是個發財的機會。”
安南新王十分狡詐,陳糧和新糧混合後,運送給大明,那船匠水平也參差不齊,有的還是泥瓦匠,試問誰造船用泥瓦匠的?
他擔心黎宜民會派水師把船隊攔截下來,事後耍賴不承認。
“微臣古板守舊,不愛開玩笑。”邊永淡淡道。
“等著方總督神兵天降。”
但是。
朱祁鈺攤手道:“朕要人,還不想花錢,還得讓這些人乾活,讓廖莊想辦法,他不是才能顯著嗎?讓他給朕想辦法,中樞一分錢也掏不出來,地方也沒錢。”
夏塤道:“咱們在鴻基停船後,就把鴻基城占下來,用這些工匠修繕城牆,把所有安南百姓趕出城去。”
然後,又跟權臣家族索要糧食,進獻給大明。
黎宜民臉色微變。
又過幾天,黎鐉不知道從哪聽說黎宜民不給黎濬上廟號,屍體已經放臭了,腦袋還擺在黎宜民的案幾上,已經臭不可聞了。
已經得了很多好處了,沒必要兩頭通吃,把自己陷入險境了吧?
夏塤看見士氣高昂,也就暫時放下了心。
丁列道:“不瞞大人,丁家在海上做點生意。”
“他不走分茅嶺,走近海到先安,從先安再一路行軍到鴻基。”
夏塤道:“方總督已經率兵出發了。”
“這宮中還有內鬼?”
丁列和阮熾是知道兀良哈的,偉大的太宗皇帝,五征漠北,征伐的就是兀良哈。
“咱們可以用糧食,買大明的同意!”
每一支隊伍,浩浩蕩蕩,綿延幾百裡,有上萬兵卒沿途護送。
“下官擔心,他會在路上做手腳。”
甚至,整個鴻基港,也被明軍控製了,所有人,不管是誰,都得幫明軍運糧食。
“為什麼給朕一個假黎鐉?”
談完之後。
得,當我沒問。
問題是新上來的,都是黎宜民王府裡的老人,很多都是低等雜役,卻站在大殿上治理國政,執掌中樞。
兩方博弈。
丁列一哆嗦!
越想越覺得可能。
“一定是黎銀那個老不死出的主意!”
黎宜民忽然發現,自己竟變成了孤家寡人!
一旦船支靠岸,更加危險。
他不是不想給糧食,而是想賣個好價錢。
“邢國公,還有什麼好辦法,快快說出來,廖莊那榆木腦瓜子,肯定想不到。”
但既然大明皇帝要,他就給。
“所以大明缺糧。”
讓那些走狗知道,該認誰為主。
邊永不想海船之事,他在想,如何能從安南政變中,獲利最大。
有了婆娘,移民的人才有了家。
“王子活著,對我國有利。”
“宮中有一家皇家商行,專門對外做生意的。”
“那就請大人,將王子殿下交給下官吧。”
“安南王新立,必然要清洗朝堂。”
夏塤忙完後,便小憩一會。
假黎鐉送入宮中。
“如今下國有難,求大人為小王寫一封密奏,小王願麵陳陛下。”
足足運了三天三夜,將所有糧食運入城中。
潘本愚已經率領船隊運送糧食回國了。
“還要把糧食和安南船匠隔開,這些人也不可信。”
如今又來了,索要船匠。
黎宜民卻慌了,趕緊攔住邊永:“邊大人,孤和你開個玩笑,您反應怎麼這麼大呀!”
幾天後他哀求邊永:“若邊大人扶小王登基,小王願量安南之物力,結大明之歡心!”
而看見運糧船靠岸。
因為誰也不想當出頭鳥,都想著彆人當出頭鳥,便宜自己。
黎宜民隻能去找權臣談。
一邊組織人手,抓緊運送糧食。
黎宜民為了培植勢力,安插黨羽,和權臣鬨得很不愉快。
二是走私。
他發現沒有一點安全感。
“做飯出城去做,由吊籃吊上來。”
與此同時,六千艘船的糧食已經上船,還有兩萬船匠。
“若不是大明使臣乾的,是誰乾的!”
自己造個什麼勁啊!
直接搶多好啊。
等胃裡舒服了,他對著夏塤說抱歉:“下官不是在海上漂泊的命,受不了這海浪。”
呸!你們大明窮死了,破船也要?
丁列卻夜訪邊永。
沒有永樂朝郡縣安南,哪來的黎氏王朝?
當務之急是解決皇帝的問題,而不是想著虛無縹緲的郡縣安南。
“難道不怕朕,震怒之下,殺光明人?”
“管他們吃喝?朕糧食多,還是戶部錢多呀?”
也是同樣的,朝廷海禁,世家不禁,世家就是安南在外的大海商。
船是哪來的?細思極恐。
大明毛都撈不到!
結果,大明使臣卻給他上了一課,居然把黎鐉賣了兩道,坑了他一波。
而是不信任您不信任我潘本愚吧?
“去請夏大人過來!”
永樂朝出海的海船是哪來的?
在海寇眼裡,夏塤這幾艘戰船,根本擋不住他們,六千艘運糧船,都是他們的戰利品。
太祖皇帝,從陳友諒手裡俘獲的。
收到傳令旗。
“當務之急,還是要讓陛下止殺,再殺下去,咱們的勢力就被殺光了!”
所以也不著急。
為這樣的皇帝去死,他也是願意的。
大明的船隊是怎麼來的?
“潘大人,您身體一直不好,本官便沒有告訴你。”夏塤認真道。
“回國時,本官為爾等請功,個個都是大功,陛下一定不吝惜賞賜!”
“那是您的事,糧食和船匠裝船後,王子殿下就交給您來處置,大明絕不過問。”
“鴻基?”潘本愚驚呼。
“那是臣子的榮幸!”
“隻要太子殿下在我們手中保護。”
夏塤覺得太慢了,索性就用刀割開一個米袋子:“給本官運一天糧食的,就給一斤米!”
“而且安南局勢詭譎,政變風波才剛剛開始,無暇管我大明的。”
“安南延續明製,也是閉關鎖國,對船支需求量不大吧?”邊永問。
逯杲沒敢說,國內的南浙海商,會有多少海船呢?
肯定比安南的多得多!
皇帝都沒必要造船。
第三條則是走海路,從欽州出發,分成兩路,一路走陸路,從東光出國;另一條則是走近海,去安南的先安下船。
從中樞下旨,到各地響應,又組建隊伍等等,第一批船支到達安南時,已經是四月中旬了。
不許互相接觸。
夏塤這話說得霸氣。
這個時間,大明第一批貨船抵達河內。
於謙和白圭苦笑:給您賺錢就是肱骨,您鑽錢眼裡得了。
“用這批人口,先把廣西開辟出來。”
邊永緩緩開口:“這樣吧,從河內收集造船的工匠,運送去廣西,借用一年,一年後,完璧歸趙。”
邊永早就察覺到安南的野心,並對大明放棄安南十分不滿,他每年都會給皇帝上奏疏,奈何皇帝壓根都不看。
“到時候,這糧食怎麼想怎麼運就怎麼運。”
第一條是從雲南的元江府奉化州始發,順江而下,直接通往河內。
潘本愚驚呼:“夏大人要玩燈下黑啊?”
而朝堂上更是人人自危。
“潘大人聰慧,沒錯,方總督要來了。”
“去把邊永宣來……等等!”
“陛下就仍是我們手中的風箏,飛不走的。”
“隻要大人願意和下官合作,不止有陛下那份,您那份也少不了的。”
黎宜民大吼:“把宮門鑰匙,送到朕這裡來!每日宮門落鑰後,鑰匙全都送到朕這裡來!”
“不行,大明有郡縣安南的野心,我們不能成全他們!”阮熾反對。
必須得加快速度,讓自己的人,掌握禁衛、京營、邊軍。
權臣暗中支持黎宜民登基,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然為啥不往大明走了?而是留在這鳥不拉屎的鴻基?
有條不紊。
他擔心後麵墜著的海寇船隊,會在夜裡劫掠運糧船,所以就鋌而走險,在夜裡往深海走,滿帆而行。
明日一早,就能抵達鴻基了。
邊永與有榮焉:“本官可做主,皇家商行和你家做生意,丁大人意下如何?”
安南局勢逐漸穩定。
黎銀焦頭爛額:“應該能吧,畢竟家眷還在安南,大明要這些人也沒用,沒必要想太多。”
這是在賭。
整個鴻基,堆滿了糧食。
“還請大人給孤一點時間,糧食絕對不會少的!”
見邊永不說話,黎宜民苦笑:“大人,孤剛剛登基,朝堂上千頭萬緒,剪不斷理還亂。”
權臣家族也能出,甚至,出的比朕還多!
那麼,他的底牌就不可信了。
“大人,河內根本就沒有兩萬船匠啊。”黎宜民叫苦。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結果,過了幾天,杳無音信。
一部分是老船,一部分是新船,還有一部分是從泉州商人手裡繳獲的。
連運輸船的水手都不要了。
還允許他的黨羽,在京畿圈地擴地,喜歡什麼就直接搶,搞得京畿百姓天怒人怨。
“沒有道理呀!”
潘本愚還不知道,邊永給黎宜民一個假黎鐉,還被黎宜民給發現了。
“若您還想討價還價,可以,我大明願用兵戈跟您繼續談!”
是安南一點點蠶食的!
才形成現在的邊境線。
皇帝需要海上人才,他就努力轉型,變成討皇帝喜歡的人才。
黎銀覺得朝臣被清洗一些也好。
廣西官兵卻嚇壞了,這些米都是朝廷的,您私自做主,這是要乾什麼?
你想造反,我們可不想啊,我們家業都在大明呢!
夏塤懶得理他。
不是沒有海寇想觸其虎須,結果大明戰船的火炮,教會他們做人,在岸邊轟海船,大明海軍無敵。
“咱們在鴻基下船。”
黎銀道:“老夫估計,那大明使臣出使安南,就是想從安南等國購糧。”
這趟估計賺不到多少錢。
伺候他的兵士給他拿個桶來。
黎銀也覺得丁列說得對。
第二條是車隊,從朱雀關或分茅嶺出國,邊走邊交易,一點點往河內走。
然後派人和邊永接觸。
“自然就得有源源不斷的天朝商賈進來,那麼,護衛商賈的人呢,化整為零,也就進來了。”
“丁大人,大明願意和丁家長期合作。”
黎宜民眸中凶光閃爍:“朕誓殺之!”
“還要防備城外往裡麵丟火把,防備好火攻,諸君睡一覺之後,把糧食往房子裡麵運,人住在院子裡。”
河內,就是位於三水之交。
他壓根就沒想過把這些糧食運送到大明去!
他早就將這些糧食,轉手賣了高價,給一些權臣家族,這些權臣家族會用自己的勢力,把這些糧船打劫下來。
不行!
這把海寇看得,腦瓜子嗡嗡的。
一是朝覲皇帝後的賞賜。
邊永反而沉吟起來。
但明軍戰船隻有三百多艘,海兵堪堪兩千人,護衛龐大的船隊,幾乎難以完全照顧到的。
雖然累,卻心裡踏實,終於不在海洋上了,到了岸上,沒人是明軍的對手。
明軍就是無敵的。
他還會召回散在各地的明軍,往鴻基聚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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