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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鹽商爭著搶著閹割自己,明中六大奇(1 / 2)

第310章鹽商爭著搶著閹割自己,明中六大奇案,陳友案1.5萬)

可以說,鹽稅撐起了半個大明朝。

鹽商,又以兩淮稱雄,兩淮鹽,天下鹹。

揚州在運河旁,就促成了揚州是兩淮鹽業,甚至是大明鹽業的中心。

自太祖起,大明實行開中法。

何謂開中法?

就是以食鹽銷售權為代價,鼓勵商人將內地的糧食等生活必需品運到邊關邊鎮。

鹽商就用糧食,換取鹽引,然後將食鹽運去各地銷售,鹽商隻要付出收購和運輸的成本費用後,剩餘的就是鹽商的利潤。

鹽商是專賣的,是壟斷的,主動權又握在鹽商手裡,所以鹽商的利潤是非常豐厚的。

而開中法的敗壞,和朝廷濫發鹽引有著直接關係。

鹽商不能賠錢,那麼隻能將濫發的鹽引,轉移到百姓頭上,所以鹽價暴增,私鹽泛濫。

詭異的是,鹽價暴漲、鹽商利潤暴增,鹽引竟然更值錢,甚至成為以物易物的一般等價物,充當貨幣的價值存在。

到了景泰朝,開中法已經搖搖欲墜了。

鹽商的成分,就有意思了。

揚州鹽商,多為僑寄揚州的外地商人,如今徽商尚未成氣候,由是兩淮商人、徐州商人、鳳陽商人、江南商人等等,各地商人都在揚州販鹽,形成駁雜的鹽商集團。

宋偉入駐揚州府,先將揚州府登記造冊的商賈先了解一遍,然後將其全部集中起來了,辦了這場盛會。

邀請了188家商賈,各家的掌舵人,此刻都跪伏在地。

宋偉端坐椅子上。

“可知本督是誰呀?”宋偉問。

各地的商賈在揚州做鹽商,已經形成商幫,有了商幫,就有了頭人。

而且,能做鹽商的,上麵一定有人。

否則弄不到鹽引,想讓朝廷賒賬都沒機會,天下富商多的是,哪裡輪得到他們呀。

宋偉到揚州督鹽的消息,從宋偉出京,就傳了出來。

各大商賈已經開始商議對策了,更多的是花錢賄賂宋偉,回去糊弄皇帝,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徐州商人趙正吉卻道:“那宋偉出自西寧侯府,本是戴罪之身,卻被皇上特赦,命其督鹽,其實取吾等之財,彌補帝心。”

“我們應該銷毀賬本,清除存鹽,遣散鹽丁,讓全國鹽業癱瘓。”

“熬幾個月,皇上自然會收回爪牙,宋偉就不攻自破了。”

趙正吉這才叫蛇打七寸。

皇帝是大明的裁判,最怕的不是鹽商造反,而是百姓叫苦,百姓吃不上鹽,就會鬨事,皇帝就會收回爪牙,繼續當裁判。

所以,鹽商立刻遣散了鹽丁,失業的鹽丁在各地造反。

僅斷鹽一個月,北方就開始叫苦,沒有鹽吃呀,南方百姓也心中怨懟,報紙上不厭其煩的刊登缺鹽問題。

直到漢宗案爆發,皇帝關閉了南京城門。

天下消停了。

直到南京城門再次打開,南京富戶被誅殺的誅殺,流放的流放,四十萬人啊!

鹽商傻眼了,報紙也不跳了。

仿佛天下百姓吃到鹽了似的。

皇帝根本就不是裁判,也不是選手,而是閻王啊!

百年前,大明也有這樣的皇帝,江南士紳誰不怕啊,明初四大案,死了十萬人!

這才爆發一案,就死這些人!

“說話!”宋偉懶洋洋開口。

“大人是原南京守備宋偉,宋大人。”浙商的頭人顧繡開口。

“既然知道本督,那可知本督犯了何罪呀?”

宋偉也有意思,問這些鹽商自己犯了什麼罪。

他們也不敢說呀。

鳳商頭人洪長濤回稟:“大人被小人算計,導致龍庭被攻打,皇上震怒,被奪職閒住。”

“看來你們對本督還是很了解的嘛。”

宋偉還在笑:“可是,你們知道本督又挨罵了嗎?”

“啊!”

忽然,宋偉爆喝:“因為伱們,本督又被聖上罵了!”

“聖上罵我不堪重用,區區小事都辦不好。”

“這天下是聖上的,還是你們這群狗東西的?”

“回答本督!”

宋偉眼眸倒豎:“本督來督鹽,你們卻撂挑子,讓天下無鹽可食,讓本督丟了聖眷。”

“好呀,反正本督是天下笑柄!你們也跟著笑吧!”

“笑!”

所有鹽商,強擠出一抹笑容,比哭還難看呢。

“笑出聲來!”宋偉爆喝。

鹽商們笑出聲來,可笑著笑著,竟哭了起來。

本以為用罷市來要挾皇帝。

結果,漢宗案、妖書案一出,皇帝瘋了,直接殺人,傳謠的就殺!把江南殺怕了。

江南士紳這麼厲害,為什麼沒人造反當皇帝呢?因為這地方軟弱,士紳有著天生軟弱性,嚴重畏懼皇權。

有產階級都畏懼權力,因為他們怕變成無產。

“趙正吉,你哭什麼?”

“罷市的主意不是你出的嗎?”

“讓天下無鹽可食,讓陛下收回爪牙,讓本督不攻自破。”

宋偉看向出主意的趙正吉:“你好策略呀,讓天下人對中樞口誅筆伐!讓天下百姓斷鹽了!”

“就連本督堂堂西寧侯府宋偉,都得給你跪下!”

他忽然走到趙正吉的眼前,指著自己:“本督問你,這江山是你祖上打下來的,還是我祖上打下來的?”

“我西寧侯府,世代與天家聯姻!”

“你趙正吉呢?祖上算個什麼東西!”

“狗一樣的東西,也敢害我?”

“來人,拖出去喂狗!”

宋偉嘶吼:“全家滿門抄斬!”

趙正吉連連求饒,他都不知道,是誰出賣了他。

“把狗牽進來,就在這裡喂!”

兩個衛兵拖進來一個狗籠子,裡麵裝著兩條狼狗,不知道餓了幾天了,不停叫喚,狗嘴流出白色的沫子。

趙正吉驚恐,兩個兵卒架著他,往狗籠子裡麵塞。

“啊!”一條狗咬住他的屁股,一使勁,就撕下來一塊肉來。

趙正吉慘叫到了極致。

而衛兵將他踹進狗籠裡,直接關上狗門。

兩條狗,撲在趙正吉身上,使勁撕咬,很快趙正吉就沒聲音了。

撲鼻的血腥氣,驚得跪著的鹽商瑟瑟發抖。

再看宋偉,是發瘋的惡魔。

“都能擺正自己的位置了嗎?”宋偉重新坐在椅子上。

鹽商燃起希望,以為宋偉還需要他們賣鹽,不能殺得過甚,微微鬆了口氣。

蘇商顧繡立刻道:“大人,我們回去就複工複產,立刻供應食鹽。”

所有鹽商都在磕頭。

“哈哈。”

宋偉嗤笑起來:“現在想複工複產了?之前乾什麼去了?”

“顧繡,你家鹽丁厲害呀,出了你家門,就造反,毀了四座鹽礦,厲害呀。”

顧繡心頭咯噔一下,再看看已經被咬死了的趙正吉,驚恐道:“大人,鹽丁造反,和我家無關呀。”

“我也沒說和你家有關係呀,你在怕什麼呢?”

顧繡真的低估宋偉了。

本以為,宋偉辦這場盛會,是為了請求鹽商複工複產呢。

卻不想,上來就殺人啊。

他就不怕鹽業混亂,幾個月無法複工複產,天下人吃不上鹽而造反嗎?

宋偉揮揮手,讓人把狗籠子拿出去:“諸君,你們來自天南海北,卻在對抗朝堂的問題上,達成一致,看來都有反心啊。”

所有人呼吸一緊,又來了?

“誰家是第一個罷工的呀?”宋偉忽然問。

所有人看了眼堂中的鮮血,自然而然地指向了一個商賈。

那商賈縮在人群中間,生怕彆人看見他一眼。

“溫玉,是你呀?”

宋偉嘴角翹起:“你們淮商,就這麼厭惡朝廷嗎?”

所有淮商心中一緊,有人辯駁:“大人,這是他的事,跟我們淮商沒關係呀。”

“那你們怎麼也跟著罷工呀?”

宋偉的問題,讓人啞口無言。

淮商頭人姚士規磕頭道:“是鹽丁罷工,不是我們不願意供應食鹽啊。”

“鹽丁罷工?可以理解,畢竟鹽丁不吃皇糧嘛,沒受陛下恩德,想罷工就罷工。”

宋偉還在笑:“但你們呢?”

“你們吃誰的飯?”

“你們的鹽引,哪來的?”

“沒有大明,你們吃個屁!”

“沒有陛下,你們活著有什麼意義?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

“來人,把他亂刀劈死!以儆效尤!”

宋偉指著溫玉。

溫玉連呼冤枉,可是兵卒把他綁在柱子上,六個兵卒把他圍成一個扇形,抽出腰刀,在他身上亂劈。

鮮血迸濺,染紅了整個大堂。

“鹽丁罷工,是誰之罪?”

“可知京中朝臣老爺,幾天都吃不到鹽了嗎?”

“可知陛下在南京,已經沒有食鹽可用了嗎?”

“是誰的罪!”

宋偉忽然抓起姚士規,凶厲地看著他:“這大明的主子,是誰?你告訴我!”

“天下人的主子,是誰?姚士規,你告訴我!”

“是陛下!是皇上!”

“陛下都吃不到食鹽了!你知道嗎?”

“姚士規,本督問你,你吃鹽了嗎?”

姚士規嚇慘了,搖了搖頭。

“你沒吃到鹽?那你怎麼沒病呢?”宋偉打量他一番,發現他很健康啊。

姚士規驚恐道:“幾天不吃鹽,不會得病的!”

“你個天生奴才,可以不吃鹽,但陛下能不吃鹽嗎?啊!”宋偉忽然雙手插進他的眼窩裡。

“啊!”

姚士規淒厲慘叫,試圖掙紮。

但宋偉天天和軍將操練,孔武有力,使勁摳出兩顆眼珠子,然後抓著他的頭發,狠狠撞在木柱上。

嘭!嘭!嘭!

撞了幾下,鮮血從後腦流了出來。

整個大堂裡,隻聽到姚士規腦袋撞木柱的聲音,淒厲而恐怖。

膽小的已經被嚇哭了。

“你們這些賤婢生的!狗娘養的!”

“一群商賈,該天打雷劈的玩意兒!生兒子沒屁眼的廢物!”

“敢斷鹽要挾中樞?”

“敢讓陛下吃不上鹽?”

“真不知道大明是姓朱,還是姓商!”

宋偉丟掉姚士規的屍體,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手:“我西寧侯府,世代為國儘忠,竟也幾天吃不到鹽了!”

“你們這些狗娘養的廢物,竟敢禍亂大明?”

宋偉瘋了似的,又抓住一個人,直接戳瞎他的眼珠子,然後掰開他的嘴,使勁往嘴裡麵塞!

那商賈惡心的吐出來。

宋偉則瘋狂似的踹他:“本督今日就為國儘忠,殺光你們這些狗娘養的!”

“大人,不是吾等之罪呀!”鹽商們嚇慘了。

鹽商再厲害,也不敢直接和皇權抗衡。

一句皇帝吃不上鹽,把所有鹽商逼入絕境。

“那是誰的罪呀?是我宋偉的罪嗎?”

宋偉放下那個死人,吐出一口濁氣,擦擦手上的血,歪頭看著他們,癡癡而笑:

“因為我宋偉沒有及時砍了你們這些不忠不孝的狗東西,導致陛下吃不到鹽!”

“既然是我宋偉的罪,那我宋偉今天就彌補我犯下的罪!”

“來人!”

“將溫玉、姚士規九族抄斬!”

有的鹽商嚇尿褲子了。

宋偉不是講道理的,而是要殺出新道理。

“本督問你們,你們心中的主子是誰呀?”

宋偉自問自答:“反正我宋偉的主子,隻有一個人,是皇帝;滿朝公卿,他們的主子,也隻有一個人,就是皇帝!”

“天下萬民,隻有一個主子,就是皇帝!”

“你們的主子呢?是錢嗎?”

“本督看你們,都該被誅九族!”

“無君無父,不忠不孝的狗東西!你們的爹娘,都不該生出你們這樣的畜生來!”

“知不知道!你們爹娘可以死,你們可以死,你們子女可以死,你們全家都可以死!”

“唯獨陛下,不能受一點委屈!”

“這是天道!這是天理!”

宋偉嘶吼。

在大明,這就是法。

鹽商恐懼:“皇上也是我們的主子呀,吃不上鹽,是我們的罪啊!”

宋偉這般模樣太嚇人了。

宋偉吐出一口濁氣,坐在台階上,依舊俯視著他們:“承認了?承認有罪?”

“我們有罪啊!”

殺四個了,誰也不想做第五個被殺的。

宋偉是真凶啊,這個人明明出身西寧侯府,可殺人比番子還狠,親手摳眼珠子孽殺。

所有人都在磕頭求饒。

“推出去,都殺了!”宋偉直接下令。

“大人饒命啊!”

顧繡急聲道:“大人殺了我們,就徹底斷鹽了!求大人開恩,給我們一個彌補罪過的機會啊!”

“拖回來。”

宋偉擺擺手,讓人把他們拉回來。

一個個哭嚎個沒完沒了。

“誰再哭,就淩遲!”

登時,一個哭的都沒有了,整個大堂,落針可聞。

“顧繡,你說。”

顧繡深吸了口氣,他在思考,宋偉到底要乾什麼,皇帝到底要乾什麼?

南京城的事他也是知道的,難道皇帝要移走所有江南人嗎?

應該不可能的。

那麼皇帝就是為錢來的,隻要鹽商繳納足夠的錢,皇帝就會放過他們。

“請大人聽小人說完。”

顧繡整理下思路,道:“罷工前,我們已經將家中的餘鹽都運走了,現在家中真的一粒鹽都沒有了。”

“若大人殺光我們,恐怕要斷鹽斷一段時間了。”

“這不是威脅大人,而是實情呀。”

“您可以去我家中搜,絕對沒有鹽。”

“請大人給我們一點時間,立刻恢複供鹽。”

拿沒鹽來威脅朝廷,也就鹽商能乾出來。

偏偏還有效。

宋偉撮牙花子,皇帝倒是有鹽吃,但軍中是真的斷鹽了,這才是皇帝罵他的原因,軍中斷鹽,要出大問題的。

顧繡做的更絕,估計把家中存鹽都銷毀了。

隻要宋偉殺光他們,就沒鹽了,斷鹽持續兩三個月,大明就會崩潰。

所以,督鹽是技術活,宋偉卻做得很糙。

也得慶幸,他們把采鹽的設備全都毀了,一年半載都恢複不了,皇帝就徹底傻眼了。

“剛才不是說,鹽丁造反,你們也沒辦法嗎?”宋偉得繼續硬裝。

“大人,我們自有辦法。”

顧繡也不裝了,大不了就是死,我們不過早死,大明必亡,你們也好不到哪去。

鹽,在我們手上!

就算你們收走鹽礦,重新組織開礦,再拿出來采賣,也需要幾個月時間。

大明已經斷鹽了,等不了幾個月的。

這就是顧繡的底氣。

“你在跟陛下討價還價嗎?”宋偉眸中閃爍著怒意。

顧繡卻朝著紫禁城的方向磕頭:“小人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壞心,小人願進獻陛下一百萬兩白銀,求陛下饒了小人,小人立刻恢複礦場,立刻采鹽,恢複供應。”

這是個聰明人。

做生意的都沒傻子,全都學著顧繡磕頭,願意給皇帝錢,隻要皇帝收手就行。

若換做以前的宋偉,立刻會見好就收。

但是,宋偉變了。

他非常清楚,商人是什麼貨色。

今天是把他們騙來了,所以他們乖乖聽話,轉頭出門,他們就會造反,千萬彆低估人對財富的貪婪,要錢不要命,是人的天性。

同時,他想到一個更可怕的可能。

鹽商出去,把所有采鹽設備毀掉,大明會斷鹽一年以上。

“顧先生真是個人才呀,懂得和陛下討價還價。”

宋偉平穩下來,笑容如沐春風:“本督伺候陛下十一年了,見過和陛下討價還價的人不少,但這些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一百萬兩買陛下的求饒,陛下的金口就這麼不值錢嗎?”

“還有,顧先生在商言商,把國家大事、國政要事,當做商賈般談判,這是在貶低陛下,隻認錢不認人嗎?”

顧繡臉色急變:“小人也願意做陛下的奴婢……”

啪!

宋偉一個耳光扇在他的臉上:“憑你也配!”

“來人,把顧繡拖出去,淩遲!”

顧繡急了:“為什麼啊?大明以法治國,小人犯了什麼罪,要被處以極刑啊?”

顧繡是讀過書的,棄文從商是迫不得已。

所以他懂討價還價,更懂政治。

不像有些商人,純粹是白手套,啥也不懂,憑著權勢霸占人家的產業而已。

從宋偉的猶豫,他就看透了宋偉的心思。

但他貪婪,想和皇帝討價還價,爭取得個好價錢。

這就是他的愚蠢了,大明有幾個鹽產地,兩淮鹽商俱沒,最多讓大明斷鹽一兩個月,很快就能恢複供應。

“你跟本督將大明律是吧?”

宋偉沒直接劈了他,他有自己的任務要完成,殺人隻是完成任務的手段。

“顧先生這身衣服可價值不菲呀。”

顧繡立刻解釋:“這衣服是仿製的絲綢,價格並不高,裡麵的羽絨做的,陛下並未規定,商賈不能穿羽絨服。”

“哼,大誥是怎麼規定的?”

顧繡立刻不說話了,按照大誥規定的,商賈就該抹脖子自殺,死前還得說一句:活該。

“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顧繡哭泣道:“我顧繡對陛下忠心,我願意花五百萬兩銀子,買我全家老小的命,並願意將所有礦場交給陛下。”

好個棄卒保車啊!

宋偉頭疼的不是抄多少錢,而是恢複供鹽。

顧繡試探到他的底線,就以為拿捏住了宋偉的短處,彆忘了,宋偉是戴罪之身呀。

“拖出去淩遲!”

顧繡被兩個兵卒拖出去半丈,才意識到宋偉真的要殺他:“大人饒命啊!饒命啊!”

“當本督傻嗎?”

宋偉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們連鹽都敢說斷就斷,還有什麼事是你們不敢做的?”

“啊!”

番子把顧繡衣服劃開,開始用刀拍打他的身體,顧繡屁滾尿流:“宋偉,你殺了我,供鹽遙遙無期!”

“看看,死到臨頭了,還敢要挾本督?你說本督敢用你嗎?”宋偉嗤笑。

“宋偉,你個佞臣,你枉顧國朝存亡,你是佞……啊!”顧繡慘叫,因為刀子劃開了腔子,開始一刀一刀的割。

“國朝不會亡,本督也不會死,反倒是你九族,都得死。”宋偉嗤笑。

所有鹽商都傻眼了,宋偉是真敢淩遲啊。

“大人,隻要饒了我,我立刻就恢複供鹽,恢複呀。”有個商賈操著地道的鳳陽方言,不停磕頭求饒。

“鳳陽人?”

宋偉指了指自己:“我祖上也是鳳陽人呀。”

“陛下的祖上,也是鳳陽人呀。”

“你怎麼連自己人都坑呢?”

“拖出去!淩遲!”

宋偉厲吼。

這等不忠不義的東西,留著乾什麼?

“本督是誰?”

“你們到現在都沒明白!”

“是戴罪立功的人啊!”

“本督不是西寧侯,也不是南京守備了!”

“隻是一個有罪的人,陛下命來督鹽,是戴罪立功呀!”

“可你們!”

“要麼不承認有罪,要麼要花錢買平安!”

“陛下能聽到你們說話嗎?”

“聽不到啊!”

“能聽到你們說話的,隻有本督我宋偉啊!”

“可你們是一點都不為我宋偉考慮啊?”

“你們的腦袋不重要!鹽供不供也跟我宋偉沒關係!”

“我要保住我的腦袋呀!”

宋偉語氣一緩:“那就隻能苦一苦你們了,用你們的腦袋,買我的腦袋,行嗎?”

所有鹽商都傻了,說來說去,還得被噶唄?

可是,有人精明。

宋偉來揚州的目的是督鹽,可他剛來,鹽就斷了,所以失了聖心,宋偉想拿回聖心,就得用鹽商的血,讓陛下滿意。

“大人,小人能助大人重得陛下恩寵。”

一個商賈從無數人中爬出來。

“接著說。”宋偉還在笑。

外麵,有兩個人在被淩遲呀,那慘叫聲,讓人能做一輩子噩夢。

但誰都不想做第三個被淩遲的。

“天家所求,無非是權和錢,權是吾等背後有誰,誰在兩淮吃紅利;財,一則是吾等的家財,二則是食鹽所賺的錢。”

“隻要大人做好這幾樣,一定能重得聖心的。”

宋偉聽著有趣,笑了起來:“你叫什麼?”

“小人叫陸汝靖,徽州人。”他顫抖地回答。

“陸汝靖,接著說。”

陸汝靖鬆了口氣:“大人,殺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您就算把我們全殺了,也無濟於事。”

“我、我們願意配合您,為您賣命,把鹽商裡麵的門道都告訴您,讓您在陛下麵前言之有物。”

“再把鹽商的門路,全都寫下來,我們所有人的家財,任宮中采擷。”

“以後食鹽利潤,由、由宮中分配。”

“小人等,願意做陛下的忠犬,做陛下的奴婢,生生世世,為陛下效力,為宮中效力!”

“您、您就能憑借拿捏揚州鹽商,而在朝中顯貴。”

啪啪啪!

宋偉拍他的臉:“你倒是真聰明啊,懂得為本督考慮,你是一條好狗。”

陸汝靖點頭,願意當宋偉的狗。

“但是,你上麵最大也就是個知府吧?當本督的狗,你配嗎?”

宋偉還真低估了鹽商。

鹽商上麵,可不是區區知府,地位指不定比西寧侯府還高呢。

“小人願意努力,當大人的走狗。”陸汝靖滿臉希冀。

當狗,可不是侮辱性詞彙。

而是褒獎,忠誠的人才是走狗,連於謙、胡濙都以皇帝走狗自居,這是褒義詞。

忠臣和狗,是劃等號的。

“你確實是條好狗啊。”

宋偉吧嗒吧嗒嘴:“可惜呀,本督不能信你呀。”

“這是揚州府,你們從這堂中一走,本督就找不到你們了。”

“一切承諾,都是空談。”

“又有什麼用呢?”

宋偉算看透人心了,誰都不信。

“小人願將子女為質……”陸汝靖也狠。

“子女算不得什麼,你還年輕,死了幾個,還能再生啊。”

宋偉目光下移:“除非你們都變成了太監,不能生了,子女為質,才有幾分威懾力嘛。”

陸汝靖渾身一抖。

宋偉根本就不是收服走狗,而是要這些人的命啊。

鹽商一百多家,把家中錢湊出來,能把大明買下來,宋偉竟然要他們全當太監。

商,在官眼裡,不過工具而已。

宋偉壓根就沒把他們當成過人。

“求大人饒命啊!”陸汝靖磕頭在地。

“命重要,還是那玩意重要?”

宋偉怪笑:“你們若不納一份投名狀,我怎麼信你們呀?”

“憑你們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就全信了?”

“當我宋偉傻?”

“好好想想,哪個重要?”

陸汝靖算看出來了,宋偉不是真心要談,隻是作踐鹽商罷了。

或者說,皇帝不滿鹽商把持食鹽,要換掉所有人。

宋偉站起來:“來人,把姚士規等家財給本督抄了,一概裝箱,送入南京城!”

“大人,若、若閹了,能不能保住家財?”有鹽商驚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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