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諸國聯軍侵明,把朕當軟柿子了嗎?
這是朱英送來的奏疏,言明老撾不願意歸降,並驅趕大明商旅,暹羅、勃固、滿刺加、柔佛等東南夷國驅趕大明商賈,阿瓦和麓川關押或誅殺大明商賈。
朱英猜測,諸國已經形成聯盟,共同對付大明。
新益州造反不斷,地方開始敗壞。
交趾被諸國孤立,南柯府知府秦紘上疏說,暹羅、老撾軍事調動頻繁。
他還收到逯杲在暹羅收到的情報,麓川國已經收買了雲南土司,雲南土司也會協同作亂。
大明整個西南,都麵臨巨大威脅。
看完之後,朱祁鈺目光森冷:“大明不屠城,把大明當成病貓了?你們敢來,朕就讓你們有來無回!”
“長袖善舞的,必然是暹羅王!”
“反明聯盟,一定是他在主導的!”
朱祁鈺咬牙切齒:“把老太傅、葉盛、丘濬等人統統宣來,再把這封密奏送去中樞!讓內閣商議!”
“皇爺,宮門要落鑰了。”
“急事,讓諸臣宿在前朝,不必回家。”
乾清宮是分界線,南邊是後宮,北麵是前朝,官員在前朝值夜很正常,算不上違製。
馮孝打發人去傳旨。
看見那奏疏的冰山一角,臉色微變,他清楚,皇爺是不想打沒準備的仗,侵吞柬埔寨,實在是急需安置人口,不然近幾年都不會在南方開戰了。
大明需要打開西域的入口,讓大明重新回到世界舞台上去。
可戰爭轉瞬而至,逼著大明應戰,徒耗國力。
各國皇帝都不是傻子。
大明國力蒸蒸日上,越拖時間長他們越打不過,若不趁大明立足未穩,把大明趕出東南亞,他們也擔心步入安南後塵。
胡濙累了一天了,和衣而臥就睡著了,卻被仆人叫醒,聞聽皇帝相詔急匆匆的入宮。
顯然是發生了不得的大事了。
不然皇帝不會如此不體恤臣子的,難道是倭靈王的死,引起什麼事了?
又覺得不像,一路琢磨著。
葉盛也是懵的,他們剛從宮中回來呀。
路上看到了丘濬、何喬新、彭韶三人。
丘濬收到了風聲:“似乎是東南屬國討伐大明,朱督撫傳來的信報。”
葉盛臉色一變:“給他們慣的!他們十年朝貢一次,大明多有恩賞,近幾年更是恩賞不斷,占儘了便宜,竟翻臉撕咬大明,真是該死!”
“葉閣老,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大明正處於改革的關鍵階段,國內比國外更重要呀。”何喬新苦笑。
葉盛眼睛一眯,東南屬國選擇的時機很妙,顯然國內出了奸細,不然不會讓諸國團結起來,一致對準大明的!
這是轉移內部矛盾的手段,是誰在操縱豈不昭然若揭了?
進了乾清宮,看見皇帝麵沉似水。
胡濙看著謄抄的奏疏,眉頭皺得很深:“這些屬國要乾什麼?趁著大明虛弱,咬大明一口嗎?”
“若大明有雄兵百萬,就把這些國家全都屠了!”彭韶十分生氣。
丘濬冷哼兩聲:“這種聯盟,不過雷聲大雨點小罷了,我大明雄兵二十萬駐紮在交趾,都是最精銳的北軍,難道還收拾不了區區一群小國聯軍嗎?”
“打水戰,咱們更不怕了!”
“七十多萬水師,戰艦十萬艘,就用人堆,也能把他們堆下海!”
這是大明的底氣。
海陸大軍,皆可稱雄。
何喬新倒是沒說話,他想的則是深層次政治因素。
朱祁鎮的死,跟江南士紳脫不了關係。
而這次用國外矛盾轉移國內矛盾,擺明了是士紳的手筆,他們真的被皇帝殺怕了。
畢竟能和東南諸國聯係的,就是曾經做海商的江南士紳,這些人隻誅首惡,即墨家產而已,人沒殺絕,都被移去交趾。
所以報複來了。
再看看皇帝傳出去的聖旨,整飭青樓,其實是整飭吏員,這又會打擊一大片士紳,天下士紳都逃不過皇帝的鐵拳。
他們又不敢和皇帝硬碰硬,就轉移矛盾,把皇帝的目光轉移國外去。
這手轉移矛盾玩得妙。
“諸卿。”
朱祁鈺目光森寒,緩緩站起來:“自大明建國以來,隻有朕欺負彆人的份,頭一次被人打到家門口了!”
就是朱祁鎮,不也硬氣的去打一仗嘛,就是兵敗投降了而已。
“那些商賈出國的時候,朕是怎麼告訴他們的?”
“朕告訴他們,你們的背後是大明、是朕,誰敢欺辱伱們,就是騎朕脖子上拉屎!朕給他們做主!”
“朕下了聖旨,告誡了大明一百多個屬國!”
“可他們把朕的話當放屁!”
“驅逐大明商賈,誅殺大明商賈,反了他們了!”
“他們想打,朕就成全他們,隻要開戰,想怎麼結束,什麼時候結束隻有朕才能決定!”
朱祁鈺滿臉凶色:“這反明聯盟,是誰攛掇起來的?這個人,必死!其國,必滅!沒有商量的餘地!”
大明沒準備好打這一仗,但並不意味著大明不能打,廣西軍退伍後,大明可戰之兵,還有一百五十萬,這還沒算水師六十多萬人。
大不了北方再等幾年,先收拾他們。
胡濙行禮:“不打在這些國家的頭上,他們根本不知道大明的強大!”
“但老臣以為,此戰不宜擴大,打退敵人即可。”
“咱們安心建設交益,最遲五年,把交易之地打造成戰爭的橋頭堡。大明再出征百萬雄師,蕩平所有屬國!”
大明巔峰時期有148個屬國。
如今還有一百來個。
“攘外必先安內,如今正是改革的關鍵時刻,隻要熬過這兩年,大明便舉世無敵了。”
葉盛道:“微臣也認為,現在不是開戰的良機。”
丘濬和彭韶也讚同。
朱祁鈺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何喬新:“你有什麼見解?”
“臣以為,戰爭背後全是政治,東南諸國聯軍侵明,其實是士紳對中樞的反擊而已。”
“隻要陛下整飭天下士紳,區區外患,影響不了全局。”
何喬新道:“是以臣以為,一仗都不打,退出柬埔寨,收縮在交趾,並切斷海上聯係。”
他話沒說完,朱祁鈺直接給否了:“朕的臉麵不要了嗎?”
“打柬埔寨死了一萬多人啊,現在就退了,朕如何向他們家人交代?”
“還有,移去交趾的人,沒有柬埔寨,往哪安置?”
“柬埔寨絕不能丟!”
朱祁鈺態度堅決。
“陛下,現在不是意氣之爭,集中力量整飭國內才是正解。”何喬新堅持。
胡濙卻道:“何翰林,你想的太簡單了,咱們若退,他們就會進,這是人之常情。”
“反而會助長敵人士氣,得不償失。”
“拖下去,等雨季來了,反而咱們會落入下風。”
“不僅要打,還要快打,趁著雨季沒來臨之前,把戰爭結束!”
“咱們隻要勝利,不要地盤。”
這話對皇帝的心思。
但朱祁鈺也不滿意:“諸位愛卿擔心什麼,朕知道。”
“區區東南聯軍,能出兵多少人!”
“朕的北軍,是天下最精銳的軍隊,彆看隻有二十萬,卻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就是聯軍五百萬人,也打不進交趾!”
“而且,朕沒有被動挨打的習慣!”
“朕養了六七十萬海軍,也不是吃乾飯的!”
“這仗不止要打,還要大獲全勝!”
誰都看出來了,皇帝不是生氣,而是非常生氣。
好好的改革進程,被數次打斷。
俞士悅也是個蠢的,這點破事還沒查出來!
朱祁鈺目光凶厲:“朕明白,你們不願意打,不是畏戰,而是心疼軍費!”
“鄭和時候,蘇門答剌和明軍交戰,被打得潰逃,可鄭和那個蠢貨,打完了就放過他們了,還假惺惺的賜他們寶物,真的愚蠢!”
“朕若是太宗皇帝,早就一道聖旨把鄭和吊起來抽十鞭子,讓他去蘇門答剌給朕收一百萬兩銀子作為戰爭賠款!”
“軍費朕來出!”
“準確的講,是戰敗國出!”
就知道皇帝有幺蛾子,原來是想從這些窮國身上刮油水呀。
胡濙和葉盛狂翻白眼:“陛下呀,您隻看到戰勝,卻沒看到蘇門答剌多窮啊!”
“上哪出一百萬兩銀子軍費啊?”
“三寶太監也很無奈呀,若是能刮出油水,怎麼會不要呢?”
“不然我們為何要閉關鎖國,因為國外太窮了呀。”
丘濬等人也是這樣認為的。
鄭和,方方麵麵都是頂級人才,豈能看不到利潤,就是沒有嘛。
朱祁鈺嗤笑:“諸卿,你們認為什麼是財富?”
丘濬一聽,這是我的專業呀。
“回陛下,臣以為財富的本質是勞動,勞動才能創造財富,就說那銀子,也是經過勞動才製成的銀子,如果沒有全社會的勞動,那麼銀子就一文不值。”
這是丘濬的經濟論,比西方提出來早幾百年。
可惜曆史上沒人重視丘濬在經濟方麵的貢獻。
朱祁鈺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沒錯,是勞動,蘇門答剌窮,但他們有人啊,把人抓來給咱們當奴隸,不就創造出來財富嘛。”
“何況,蘇門答剌乃多金之地,土人手裡都有黃金,你們說說那些貴族,沒有金子嗎?”
確實有金子,他們和大明貿易,都是用金子交易的。
朱祁鈺冷哼一聲:“所以這場仗,不止要打,還要大打!”
“大明要戰勝,戰勝後向聯軍諸國,索要五億銀幣,不給的就滅其國,奴其民!”
說著,他伸出五根手指頭。
胡濙倒吸一口冷氣,您這是搶錢呀,他們要是有這麼多錢,我們也不會閉關鎖國了。
“陛下,兵從何處調啊!”
葉盛苦笑:“僅看這架勢,東南夷怕是都參與了,東南夷六十多個小國,都是海島之地,怕是要調動一百多萬大軍。”
“先不說財政能不能支撐,咱們沒有那麼多人啊!”
“咱們貿然占領那麼多地方,建設、移民又要花多少錢啊,大明負擔不起呀!”
這是實話。
那些國家是弱,但人家能跑啊。
人跑了,大明一國一國去打,得花多少錢啊,距離的問題是無解的。
占領了地盤就得建設,看看交趾砸進去多少錢了,交趾還這個熊樣子呢。
所以大明實行閉關鎖國,因為惹不起,這些窮國會敲詐大明的,穿鞋的真怕光腳的。
朱祁鈺笑了:“葉卿,你是不是把東南夷想象成瓦剌了?”
葉盛一愣。
“看見柬埔寨軍的實力,郭登三將,九萬人,一個月就打下了柬埔寨。”
“你們覺得,那些海島小國的實力,能比柬埔寨強嗎?”
皇帝這麼一說,似乎是這個道理呀。
朱祁鈺笑道:“說實話,朕連北軍都不舍不得調動,那是天下精銳,他們用二十個人換一個,朕都虧死了!”
這些北軍都是精銳的邊軍,經曆過土木堡之戰、瓦剌之戰、韃靼之戰等多個戰役,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
關鍵這裡麵有很多騎兵啊,死在馬下那可虧死了的。
“你們說說,大明的日子過得怎麼樣?”
他話鋒一轉。
葉盛回稟道:“雖說不上大盛世,但起碼天下百姓都能果腹,不說吃飽,能活著就很好了。”
這是實話。
“天下吃不上飯的人遍地都是,尤其是那些半大小子。”
“俗話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一對百姓夫婦,都有五六個孩子,養得不上不下,吃不飽餓不死。”
“又有多少男丁閒置在家?”
“朕打算從民間征二百萬個半大小子,十五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家中人口多的優先招募。”
現在是人多地少,一家七八個男丁伺候幾畝地,僅僅夠吃,想出來賺錢的遍地都是。
而這些半大小子,正是好勇鬥狠的年紀,不知死字怎麼寫,這都是好兵。
“陛下,那些窮苦人家的小子骨瘦如柴,又調皮搗蛋,不懂規矩,如何征入軍中?”
吃不飽當然瘦了,尤其肚子裡沒油水,特彆能吃,肚子跟無底洞似的,吃這麼多還瘦。
正常是不征這種兵的,花錢多不劃算。
“瘦不瘦的無所謂,去軍中吃兩個月就長開了。”
“重點是,這樣的人,大明有上千萬!”
說白了,就是損失了也不心疼。
還能減少地方人口。
剩下來的,又是一批南軍精銳。
關鍵還減輕了地方負擔,這些人直接就可移入新地。
胡濙驚訝地看著皇帝,皇帝這是要乾什麼?耗費巨資訓練一支南軍精銳,目的是什麼呢?
“陛下,二百萬人,要消耗多少銀子啊!”葉盛覺得恐怖。
“安家費一塊錢,軍餉按照最低標準發,在軍中吃六個月投入戰場,起碼需要五塊錢。”
彭韶掰手指頭算:“二百萬人,就是一千萬銀幣呀。”
“再加上裝備、行軍補貼、軍中消耗、撫恤金等等,又得需要一千萬。”
“還沒打仗呢,就這麼多錢呀。”
“陛下,這也太多了吧!”
大明去年財政巔峰,收入2300萬兩。
“這些人若給朕帶來一個億的收益呢?還多嗎?”朱祁鈺問他。
可能嗎?
那些國家窮得都揭不開鍋了,上哪弄這麼多錢賠給您呀!
胡濙和葉盛對視一眼,卻覺得劃算啊。
土地的價值呢!
這些土地,都是產糧之地呀。
大明為什麼急著打柬埔寨,不就是急於安置國內人口嘛,如果能用兩千萬,打下東南夷之地,就算再投入一個億,也是賺的。
但這得需要內帑長期支持,反正皇帝銀子有多是。
“陛下,萬一收不回來咋辦?”胡濙有點心動。
“賠了唄,朕起碼賺個麵子,兩千萬買朕一個麵子,虧嗎?”
誰敢說虧呀。
胡濙和葉盛算看出來了,皇帝鐵了心要打。
“那國內……”
“國內是國內,戰爭是戰爭,兩者不挨著,戰爭要打,國內建設也不能停!”
朱祁鈺擺擺手:“那就先征召軍隊。”
“戰爭要錯開雨季。”
“這樣吧,爭取在七月前,把征召的大軍送去廣西,在廣西熟悉三個月氣候,十月份雨季過去,進入交趾,在交趾熟悉氣候一個月。”
“十一月,或者十二月開戰!”
前麵要先擊退東南聯軍,然後就用新軍去平定各國。
“陛下,這一戰要協調水陸兩軍,怕是還要運戰馬過去,需要騎兵打機動戰。”
胡濙苦笑道:“您覺得誰可為帥?”
安南馬太小,漢人高大身形施展不開。
這是明擺著呢嘛,於謙唄。
方瑛可勝任不了,方瑛統率十萬精銳就是一大關了,讓他帶著幾十萬大軍去打,自己都得打亂了。
朱祁鈺皺眉:“朕舍不得北軍精銳被消耗掉啊。”
“馬上天氣就愈發炎熱了,交趾的熱和北京的熱可不一樣,北軍未必能受得了。”
“朕想下旨把北軍調回來。”
於康率領北軍,此時正駐紮在柬埔寨和交趾,隨時準備屠城賺錢。
胡濙見皇帝避而不談統帥之事,苦笑道:“調回北軍,哪隻軍隊可用啊?”
“倭軍、貴州軍、朝鮮軍。”
朱祁鈺道:“再令王越在朝鮮征兵,多多的征,有多少要多少。”
抽丁,這是最快漢化的辦法。
看看廣西被抽的,已經全是漢人了。
好壞都是相對的,看看軍中,湧現出多少廣西將領?曾經的廣西土人,如今都是富戶,誰家不妻妾成群?哪家不是皇帝的死忠?
從朝鮮抽丁,就會誕生很多朝鮮勳臣,仗打得多了,他們就會成為皇帝死忠,自然成了漢人,對大明忠心不二。
“女真那個都喜就不錯,調他南下,告訴他打好這一仗,朕封他爵位。”
都喜是李滿住的兒子,投降大明了。
“南方各省各軍,抽調一萬人,去交趾集訓,先適應氣候。”
“從京師運送軍備實在麻煩。”
“在瓊州府建立軍械廠,仿武漢製,供應交趾軍械。”
大明對瓊州開發很一般,畢竟孤懸海外,又沒拿得出手的東西,自然窮了。
經過這場戰爭,瓊州府就會富裕起來,也能讓土人快速歸化。
以後瓊州府就是軍械中心。
“如此成分駁雜的大軍,隻有於謙能勝任這個統帥。”
“傳旨給於謙,授於謙平夷總兵官,賜天子劍、王命旗牌,統率海陸諸軍,調交趾水師、南海水師、福建水師、上海水師聽命於平夷總兵官。”
“駐紮柬埔寨的郭登、李震、歐信、於康聽命於邢國公!”
“交趾上下,聽命於邢國公,戰爭排在移民的前麵。”
“再傳旨,立刻屠柬,限時一個月,北軍回京!”
至於雲南會亂。
朱祁鈺目光森寒:“從烏斯贜調兩千佛兵南下雲南,從朵思調一萬騎兵,從四川調兵三萬鎮守雲南。”
“再嚴令貴州各都司,湊兵三萬支援雲南,不出兵的土司視同造反!”
“給黔國公聖旨,務必守好雲南。”
“嚴守邊境,若麓川攻打雲南,黔國公以守為主,反攻時,朕允沐家為先鋒。”
“外省調去諸軍,歸雲南督撫王文統率。”
“給梁珤傳旨,上海水師出航,協助交趾水師,護送商賈回國,路遇挑釁,允許反擊。”
朱祁鈺看向胡濙:“老太傅,您覺得還有何處錯漏?”
胡濙微微凝眉,認真思考:“陛下,上海水師不能去協助交趾,老臣擔心呂宋、蘇祿、渤泥等國有變。”
“福建水師也不能動,一旦婆羅、爪哇等國攻打寶州,或者知道我國軍備設在瓊州府,攻打瓊州府的話,我們就沒有反擊之力了。”
“若調動天津水師,又擔心倭國參戰。”
“當務之急,是先收琉球之地,派兵駐紮,上下挾製倭國,不許其有異動。”
“然後守住寶州,再尋機和西葡兩國合作,尋求貿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