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狡黠的反問:“難道你沒在他死後潑他一身臟水,讓他死得其所?”
楚天驕想到從張家私宅起出來的二十幾具女性屍骨,放下心來。
就憑這,張天河死了也就死了。
跟楚炎一說,楚炎嘿嘿一笑,倒是跟吃了大量豬腦後的楚燁,有些神似了。
“四叔,那甘州的州牧,你覺得誰來當合適?”
楚炎皺眉想了想道:“咱們楚家人不善政務,倒是需要一個這方麵的人。
不過既然要建甘州大營,你又想在武勝縣挖礦,那這州牧的人選,必須是自己人。
這人選,真的挺難找的。
我這幾年,在西部也結識了一些能人,其中有幾位,可治理一縣之地,或者當個幕僚。
但做州牧,官階要求在那,確實沒人。
咦,大侄女,你封地在武勝縣,又官至從一品,要不讓大哥運作運作,讓你頂了這甘州州牧的職位?
反正乾活的人,都是下麵的人,你我叔侄二人聯手,還怕不能將甘州經營得如鐵桶一般?”
楚天驕聞言心動不已。
是啊,找不到合適的州牧人選,還不如自己上。
自己身邊兩皇帝,一太後,還怕治理不好小小的甘州?
“隻是四叔,我畢竟是女子,朝廷怕是不會答應。”
楚炎指了指楚瑉宇道:“讓他嶽父想辦法。皇帝既然敢封你一品大將軍,再封你一個州牧當當,不過是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而已。”
楚炎畢竟是年輕人,思維比離陽侯跳脫。
跟著楚天驕接觸半日,已經完全接受了楚天驕將主動權握在楚家手中的思維方式。
隻不過他們的想法雖好,實施起來,還需要在朝廷那邊做很多的工作,成不成,要看運氣了。
楚炎在隴城待了三天,在這三天裡,叔侄二人處理好了張天河的事,將案子定性為了仇殺,同時將張天河殘害無數民女的罪證,報給了朝廷。
朝廷接到折子,成宗皇帝心中還暗喜。
“這張天河當初是楚家人自己推薦的,現在出了事,正好敲打敲打楚戈。
這一次再任命甘州州牧,可不能聽楚戈的了。”
成宗皇帝琢磨來琢磨去,認為禦史劉長光挺適合去甘州當這個州牧的。
這劉禦史是葉林軒的人,常常在朝堂上跟楚家作對。
派他去甘州,成宗皇帝自以為能在甘州多一個眼線監視楚家。
然而,事與願違,這劉禦史還沒有去上任,便被人揭發侵占百姓良田,縱奴打死鄉民。
官沒升成,倒是先進了大理寺受審。
這事,上京城中的人都猜是楚家人做的。
等成宗皇帝又換了一個人選,那人也是第二天就被曝光幾年前去修大河堤岸時,貪汙了河工款,下了大獄。
然後,成宗皇帝再想派人去甘州任這州牧,便沒人願意去了。
不是報後娘或二爹死了需要丁憂,就是身染重病,不宜遠行。
非楚家派係的人,誰還敢去甘州?
不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的嗎?
沒辦法,成宗皇帝隻得問策於王丞相。
然後,王丞相便推舉了楚天驕暫代甘州州牧一職,理由很簡單,正好武勝郡主在甘州,又有從一品的官職,甘州州牧隻是個二品官,完全夠資格。
成宗皇帝一想,隻是個暫代,又是個女子,如此便隻是個形式。
讓楚家人暫時占住這個坑,將來有合適的人選了,也容易更換。
此計甚好。
於是,朝廷發旨,任命了楚天驕暫代甘州州牧一職。
這項任命到甘州的時候,楚天驕已經準備離開甘州去北荒草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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