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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仇恨的極限(一,8K,這兩天沒更是腱鞘炎犯了)(2 / 2)

“最重要的是——如果有得選,他從來不想當那個什麼狗屁的神。就像如果有得選,你的父親也不會自殺一樣。”

“我可以容忍那些出生在大叛亂後的人對他敬拜,但你不行。你我同是萬年前苟延殘喘至今的活死人,你明明知道一切秘辛,所有真相,更不要提你還是個千子所以,你怎麼會也像他們一樣,視他如神,伊斯坎達爾·卡楊?”

玻璃碎裂的聲響順著夜風從不遠處傳來,送入兩人耳中。

像是找到了一個共同的機會,他們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恰好看見數十具屍體從上百米的高空之中向下墜落。

它們摔在法務部那宏偉的大門前,變成粉碎,鮮血與碎肉飛濺而起,糊在門上,在金與銀的雕刻中肆意徜徉。

不久後,那個凡人走了回來,表情不再緊繃,而是變得輕鬆。

“我的事情辦完了。”他有些高興地對埃斯佩爾·巴拉加什說。“接下來隻需要再派人看緊沃薩克斯之火第二十二團的駐地即可”

“不過,我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埃斯佩爾智庫。有關這個邪教的資料就在我的公文箱裡,你回去再打開它,就能看到了。如果你願意,你可以適當的參考一下。”

“走?不,這大人,你們要去哪兒?”戰犬愕然又不安地問,被他這一連串的組合拳打得有些吃不消。

“我們得去辦一件非常、非常、非常要緊的事情。”凡人非常認真地告訴他。“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將這件事完完整整、明明白白地告訴你。”

“但是我不能這樣做,因為我沒有得到許可。它的保密等級太高了,以至於我無法向你透露。但我也請你放寬心,因為這件事不會持續太久.無論成與敗,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智庫張開嘴,他看上去有許多話想要說,但他終究是一名戰犬,努凱裡亞人一脈相承的某種精神仍然流淌在他的血液中。

這精神驅使著他乾脆利落地點了點頭,然後閉上嘴,在依次行禮後離開了原地,趕往了法務部的大樓前,開始做善後工作。

可以預見到的是,他接下來的日子必將十分忙碌。

凡人望著他投入進工作之中,直到好一會後,才將視線轉回來,放在餘下的兩人身上。

這時,他再說起話來,語氣便不再那麼溫和了,而是變得很嚴厲——尤其是在他對賽維塔講話的時候。

“你又乾什麼了,亞戈?”

“我覺得你應該猜得到。”亞戈很溫順地說。“而且我不相信你猜不到。”

“你在和我打啞謎嗎?”凡人走到他身邊,仰頭看他,如此詢問。

“不。”亞戈說,然後移開視線。

“看著我。”

“.”

“看著我,亞戈·賽維塔裡昂,然後告訴我,你都乾了什麼?”

夜之長子心不甘情不願地翻了個白眼,咕噥著低下頭,開始講述他所開的那個玩笑。

伊斯坎達爾·卡楊在一旁注視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他從未想過那個賽維塔會有這樣的一麵,而且他竟然毫不避諱地在他麵前露出了這一麵.

卡楊明白,歸根結底,這不是上下級之間的問詢,而是一個長輩在管教一個他眼中還不成熟的後輩。後輩對此心知肚明,卻心甘情願地接受。

意識到這一點讓他恍如隔世——原體死了,軍團散了,餘下僅存的幾人

他,阿澤克·阿裡曼,弗西斯·塔卡,梅內斯·卡利斯頓,雷維爾·阿維達.

在那詛咒蔓延起來以前,與他眼前此時此景所類似的事,又曾發生過多少次呢?

時過境遷,他如今孤身一人地遊蕩,若不是這次任務,恐怕也不會再遇上其他任何人,而他的兄弟們是否如他一樣?

他僅存的兄弟們。

不是後來的新普羅斯佩羅之子,而是這些他記憶中的鮮活麵龐,這些如他一樣承擔了恐怖罪孽苟活著贖罪的人。

伊斯坎達爾·卡楊花費了很大的心力,才讓自己脫離這種由漫長的記憶和生命所鑄就的哀傷。

他長歎一聲,揮手招起他的法杖,隨後非常認真地走到那尋常體型的凡人麵前,做了自我介紹。

“我是第十五軍團的伊斯坎達爾·卡楊,教官。”

賽維塔因他的稱呼而冷哼一聲,但也沒有阻止。卡楊瞥他一眼,忽然咧出了個不太符合他習慣的笑容。

“我大概已經猜到,你帶著我們偉大的帝國英雄前來是要做什麼了。”

凡人笑了,偉大的帝國英雄在一旁陰著臉默不作聲。

“我是第八軍團的卡裡爾·洛哈爾斯——”他說。“——既然如此,那麼接下來就煩請你為我們指路了。”

——

某片洞窟深處,一個獄卒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他還在流血,距離上次戰鬥結束已經過去三個小時左右了,而他的傷口仍然沒有愈合。

他站起身,同時儘可能地保持了極輕柔的動作幅度。

他不想驚醒黑暗中的另一個生物,會與它戰鬥這件麻煩事倒在其次,他隻是不想使它遭遇不必要的痛苦

他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可悲的生命形態?

若是蘇醒,便要時時刻刻被仇恨之火折磨,神智破碎不提,就連每一寸身體、每一根血管都要體會極致的痛楚。唯有陷入沉眠,方能得到片刻安寧。

然而,安寧總是短暫的,因為這生物不會死。無論受到多麼嚴重的傷害它都不會死,除非它的仇與恨得到消解。

從這一點上來說,或許,它在血肉上所遭到的痛苦折磨,是這世界本身在抵抗它那可怕的生命也說不定。

獄卒雙唇緊抿著走向洞窟的另一處。

他在這裡已經待了很久,久到對時間的感知都因無休止的戰鬥而變得模糊。好在他過去曾是個奴隸,在被囚禁於和此處頗為相似的另一片深坑地穴之時,他會數自己的心跳,用手指在石壁上刻下一道道痕跡。

久而久之,這技能被他鍛煉得出神入化,他甚至不需要計算就可憑借感覺直接得出時間過了多久,精確到秒,分毫不差。

這由苦難所鑄就的技藝直到今日也未曾放下,若是不信,請看他麵前這片石壁,上麵遍布密密麻麻的刻痕。

每一天的午夜十二點整,他都會來到此處,用手指刻下一道新的痕跡。而若是縱觀全壁,便不難得出一個答案。

他已在此處待了整整十年.

值得嗎?

提前整整一個世紀開始布局,不講緣由地拋下軍團與人民,孤身一人地來到這處荒涼的戈壁灘上等待、等待.

直到某一日,一顆災星撕開天空,悄無聲息地落至地下,然後便與這災星戰鬥。一場又一場,永無休止,無數次身受重傷,瀕臨死境。

獄卒抬手摸了摸胸口,感到一陣濕濡。

他滿不在乎地撕下已成廢布條掛在身上的衣衫,從一旁地上撿起一件新的穿上,隨後又抓起一條肉乾塞入嘴中,這樣就算完成了每一天的必要進食與更衣——雖然其實沒多大意義,但他仍然堅持這樣做。

是的,這又是另一個來自奴隸時期的古老習慣,但它並非起源於他,而是來自一個姓名早已被世界所忘卻的老人

現在,已經幾乎沒有人知道,是那個老人在一場又一場的血戰間隙,教會獄卒他所知的一切。

從識字寫字,再到沙漠的模樣,群山的模樣。他將他喪失自由以前所得到的一切事物都教給了他,這些東西很尋常,也的確算不得什麼高深的教育,卻是老人曾經擁有的一切。

為此,獄卒願意一直遵循。

他盤膝坐下,沉心靜氣,踏入冥想之境。

這件事在戰犬們內部頗為流行,從軍團時期便是如此,起初或許是為了效仿原體,後來,卻是一群認識到它好處的老戰士們主動將這一習慣推廣給了新兵們。

它不僅能讓他們更快地擺脫殺戮帶來的一係列複雜衝擊,也能調整他們的身心,使他們更快地回到尋常訓練中,以應對下一場戰爭。其他軍團當然也有這種傳統與習慣,隻是大概都不如戰犬們這樣,效果好到足以人人都主動地學習冥想。

獄卒在他平和的精神世界中主動思考著此事,不由得想起了他剛回歸軍團時的那段日子,那段時光,他對戰犬們所壓抑著的好鬥與攻擊性有了充足的認知

那時的他可是從一個奴隸一躍成為星海中最尊貴的那一批人的,手下甚至還多出了一隻對他無條件言聽計從的強大軍團。

這樣巨大的反差,任誰都應該變得瘋狂。而他竟然沒有,反倒保持了理智,還讓軍團遠離了岔路。現在想來,這真是奇跡。

他微笑一下,想起幾張臉。光是浮現,它們就讓他感到快樂。

雖然它們的主人現在並不在這裡,他也不知道他們身處何方,但他懷有一種堅定的希望——他總覺得,當一切都塵埃落定後,他們總會再度相逢。

已死的那些將重現,仍活著的那些也將去往一個不可知的地方,然後在那裡做他們每個人最喜歡的事

是的,最喜歡的,而非最擅長的。

想必到了那時,人類已不再需要他們這些工具,他們理應退出曆史的舞台,將廣闊而和平的新世界讓給新時代的人們。

他熱切地想象著這一天,想象著他與記憶中那些熟悉的人重逢的時刻,想象著他們如尋常家人那樣坐下來彼此談談

然而,就在此刻,他耳邊卻傳來了一陣嘶啞的低吼。

獄卒睜開眼,明白他短暫的休息時間結束了——無論他如何希望,現實世界都不會因想象而產生半分改變。

他起身走向那陣嘶吼傳來之處,然後戰鬥。言語已無法準確地描繪出他到底經曆了什麼,又做了什麼,石窟內不斷回蕩著利器入肉聲和癲狂的嘶吼.

不知不覺間,地麵再度被血浸染成為純粹的猩紅。

一段時間過後,獄卒疲憊地鬆開手,滿懷厭惡地扔下了一把斧頭,背靠著粗糙的岩壁,緩緩地坐了下來。

他剛換好沒多久的衣服再次破損了,血像盔甲一樣裹在他的身體上。他不斷地深呼吸著,試圖以此重獲平靜,卻總是失敗。

不得已,他隻好掙紮著站起身來,扶著岩壁一點點走向他的冥想之地。

幾分鐘後,他受傷最嚴重的大腿與腹部處的血止住了,他能感覺到肌肉蠕動時帶來的麻癢。

這是一個好征兆,他鬆了口氣,低下頭開始檢查自己,毫不意外地得出一個結論:遍體鱗傷。

左手小臂上的咬痕,腹部的五道爪痕,自右肩開始蔓延至前胸處的一道撕裂傷,以及其下斷裂的骨頭

若是穿甲,情況或許還不會如此嚴重,可惜他的盔甲早在戰鬥開始後的第四年便壞掉了。它的殘骸此時正被堆放在冥想之地的一角,安靜地等待著未來某日重現天日。

獄卒有愧於它,但這已是他目前能為它提供的最好的待遇。

再一次,他盤膝而坐,僅剩的左手搭在膝蓋上,手心向上。幾秒後,他的呼吸終於變得深且慢,心臟的跳動也一點點地放緩了他本以為今日會就這樣過去,直到他聽見一陣微弱的呼喚。

獄卒猛地睜開雙眼,跳起身,轉身跑向洞窟上方。他已在竭力保證腳步輕柔的情況下跑到了最快的速度,破曉時分的第一縷陽光撲麵而來,刺入他眼中。起初不覺疼痛,直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映入眼簾,一陣刺痛終於爆發。

他停下腳步。

“你好,安格朗。”卡裡爾·洛哈爾斯對他說道。“真是很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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