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延青沒好氣,“你說!”
“你們彆忘了,陛下手中握著玄衣衛,監察百官,刺探情報可是一把好手……”
薑穗寧毫不猶豫地把鍋扣在了商渡頭上。
反正本來就是他乾的嘛,再說商督主的“罪行”早就罄竹難書了,也不差這一樁。
薑穗寧這句話說完,韓老夫人和韓延青齊齊變了臉色。
韓延青回想起勤政殿上被順康帝斥責的恐懼,喃喃道:“我辦差一直小心謹慎,陛下為何如此厭棄我?”
當朝皇帝賜給臣下一頭母豬為妾,這要是寫在史書上,那不就成了昏君所為嗎?
讓他韓延青顏麵全無,難道順康帝的名聲就好聽了嗎?
韓老夫人則比他想得更深遠,閉了閉眼,有種萬念俱灰之感。
二十年了,難道陛下還沒有忘記嶽家叛國一案嗎?
是不是隻要老侯爺還活著一天,平遠侯府就永無翻身之日?
她麵露疲色,費力地抬起手,“你們都,走,我要休,休息。”
薑穗寧乖巧應聲,“母親保重身體,我聽說得了中風的人,隻要修身養性,不要大喜大悲,還是有希望恢複正常的。”
韓老夫人又叫住她,“花,花……”
薑穗寧會意:“母親放心,兒媳一定讓人好生照顧花姨娘,保證連一絲油皮兒都不會破。”
韓老夫人點點頭,嘴歪眼斜地擠出個笑臉,“好,好。”
她抓住韓延青的手,重重強調,“兒子!”
韓延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母親是說,要我多生幾個兒子,這樣才能爭得過二哥?”
他麵露難色,欲言又止。
不知為何,他最近在床笫間總有力不從心之感,每天早上醒來都覺得後腰發酸,連早上本該精神勃勃的小兄弟都不抬頭了。
尤其是他稀裡糊塗在豬圈睡了一宿後,總覺得身上有股沒洗乾淨的豬糞味兒,對女人更提不起任何興趣了。
但對上韓老夫人殷切的目光,他隻能點頭,“我一定努力,讓您多抱幾個孫子。”
韓延青走後,韓老夫人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昏暗朦朧的光線被窗花切割成不規則的圖案,照在她口歪眼斜的臉上,活像個住在森林裡會吃人妖法的老巫婆。
她讓王媽媽附耳過來。
“引,二房,去,麒麟寺。”
這是她們早就商量好的,王媽媽瞬間領會,“老奴這就安排幾個不起眼的小丫鬟,多去二夫人周圍轉悠,聊聊天。”
二夫人白氏最近求子都快魔怔了,一旦聽說城外有間寺廟求子奇準,定然上鉤。
韓老夫人陰惻惻一笑,“想,生兒子?”
她一定會讓白氏“得償所願”。
侯府閉門謝客數日,京城裡終於有新八卦轉移了百姓視線。
薑穗寧也趁機出了府,約商渡在聽風樓見麵。
一進門,她就迫不及待地問:“陛下怎麼會知道韓延青和大花睡覺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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