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誌得意滿地走進來,看到縮在床腳,驚慌如小鹿一般的薑穗寧,眼底更閃過一抹驚豔和垂涎。
他今天沒喝酒,很清醒,這一次她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六皇子搓了搓手,“好寧寧,我的心肝寶貝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薑穗寧拔下頭上另一支簪子,一頭烏發瞬間傾瀉而下。
她用鋒利的簪尖指著六皇子,聲音發顫:“你彆過來,我可是有夫之婦,你不能對我無禮!”
六皇子哈哈一笑,“那又如何?反正你很快就會變成小寡婦了,不如從了本殿下,我答應你的貴妃之位,依舊生效。”
薑穗寧微微蹙眉,似乎有些困惑:“為什麼我會變成寡婦?我夫君呢,你把他帶到哪兒去了?”
六皇子自覺勝利在望,對垂涎已久的美人兒也是頗有耐心,好言好語跟她解釋:“韓延青被我騙去刺殺太子了,你說他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薑穗寧瞳孔一縮。
原來六皇子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不可能!”
薑穗寧一口否定,“我聽說太子殿下身邊守衛森嚴,就連一隻陌生的蒼蠅都彆想近身……”
“平時確實是這樣,可今晚不一樣啊。”
六皇子在桌邊坐下來,發現桌上有薑穗寧吃剩的半塊點心,拿起來欣賞了一番,故意對著她咬過的地方又咬了一口,邊吃邊色眯眯地看著她。
薑穗寧都快惡心吐了,隻能忍住,不動聲色地引著他繼續說:“為什麼今晚不一樣?”
六皇子輕嗤,“因為過了今晚子時,便是元後的忌辰。”
宮裡人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從來不過生辰,因為那是他生母的忌日。
順康帝心疼他一出生就沒了母親,幼年時還被一些宮中的風言風語說太子是生而克母,氣得殺了一大批宮人。
他們這些下麵的弟弟,自然也不會去觸這對天家至高父子的黴頭。
六皇子也是從申玉芝口中得知,每年元後的忌辰,太子都會出城,去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彆院,獨自度過,第二天才會回宮。
申玉芝在她的預知夢裡看得很清楚,這一天是太子身邊防護最薄弱的時候,也是最容易下手刺殺成功的時候。
所以才有了六皇子以薑穗寧的發簪要挾,逼韓延青出城去行刺。
六皇子得意洋洋地向薑穗寧炫耀自己的計劃,期待從她臉上看到欽佩仰慕的目光。
“過了今晚,太子一死,皇位遲早是本殿下的。”
六皇子起身步步向床邊逼近,看薑穗寧的眼神裡寫著誌在必得。
“上一次被你逃了……這回我勸你識相一點,乖乖的,從了本殿下,你說好不好啊?”
薑穗寧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慢慢變得堅毅,握緊了手裡的簪子。
她冷冷看著六皇子,“殿下彆忘了,就算你殺了太子,可陛下還活著呢,他怎麼可能把皇位傳給你?”
六皇子忽然笑了,意味深長道:“每年元後忌辰,父皇都把自己關在勤政殿,他們父子倆倒是像極了……不過這個時候,母妃應該已經帶著她親手做的甜湯,去安撫父皇了。”
賢妃未封妃前,曾是元後身邊伺候的宮女,是後宮中唯一可以和順康帝一同緬懷元後的人。
薑穗寧變了臉色。
六皇子居然打算在今晚同時弑父殺兄?
她脫口而出:“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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