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玄七你快回去歇著吧,彩秀跟著我還能缺了吃的嗎?”
玄七一想是這個道理,薑娘子可不是何夫人,彩秀的小日子過得比外麵好些平民女子都好呢。
他揣著熱乎乎的栗子,高高興興地走了。
炭盆裡發出畢剝聲,又有栗子被烤熟炸開了口。
彩秀戴上厚厚的棉手套,把栗子都扒拉出來,攤在桌上晾涼。
青鸞端了一碗紅棗蓮子羹進來,讓薑穗寧先喝著,她和彩秀一起剝栗子。
彩秀嘀嘀咕咕跟她說了雲片的遭遇,兩人都有些唏噓。
“其實大公子隻是威脅了何家一下,就是看在何大小姐的份上,他也不會把這事兒鬨開的。”
青鸞搖著頭,“何夫人何必還要下此毒手呢?”
彩秀翻了個白眼,“在她眼裡,簽了賣身契的丫鬟就不算人了唄。”
不知道雲片被灌下啞藥,被賣進窯子的時候,會不會後悔自己為虎作倀,幫那對母女做了壞事。
她回頭跟薑穗寧說:“小姐,您說她以後會不會在大公子麵前耍丈母娘的威風啊?”
薑穗寧不假思索搖頭:“她又不是湘湘姐親娘,誰慣著她?”
這幾天薑逸一下值就往棋盤街跑,沈家舅舅和舅母對他滿意得不行,天天留他吃飯。
也不知道薑逸給沈舅舅灌了什麼迷魂湯,硬是磨得他答應了年前完婚,最後定在了臘月二十六,還剩兩個多月。
其實這個時間還是有點趕了,一般大戶人家,結親的一套流程走下來,怎麼也要一年半載的,但誰讓薑逸著急呢?
就是薑母嘴上不說,心裡也巴不得何沅湘早點進門,快給她生個大胖孫子。
如今薑逸和何沅湘已經正式交換過庚帖,是兩家長輩都定下的未婚夫妻,可以光明正大地來往了。
薑穗寧給泉州的二哥寫了信,托他尋找藥引黑珍珠。這邊莫神醫也沒閒著,根據何沅湘的體質給她開了調理的藥方,正在沈舅母的監督下補身子呢。
何沅湘細心敏銳,很快就察覺到莫神醫也是早早“潛伏”在她身邊的眼線之一,是薑逸偷偷請來為她治病的。
而那個時候,他們甚至還沒說過一句話呢。
她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隻覺得整個人都像是泡進了溫泉裡,從裡到外都被烘得熱乎乎的。
晚上,沈舅母拿著一個小盒子進了她房間。
“湘兒,這是我和你舅舅給你準備的添妝。雖然不多,但也是我們倆的一份心意……”
何沅湘連忙推辭,“舅母,您和舅舅能千裡迢迢來京城為我撐腰,我已經很感激了,怎麼還能要您的錢呢?表弟表妹都還小,以後有的是需要用錢的地方,這我不能收。”
沈舅母摸著她的頭發,“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薑家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豪富巨賈,人家的公子小姐,那真是在金銀堆兒打滾長大的。你要嫁進去做大少夫人,就是未來的當家主母,要沒有多點嫁妝傍身,容易被人小瞧了去。”
何沅湘搖搖頭:“如果非要在嫁妝上拚個門當戶對,那就是把沈家、何家都綁起來賣了也比不上啊。我家裡什麼情況他們又不是不清楚,薑逸不會在乎這些的。”
“嫁妝是女子安身立命的底氣,聽話,你收著。”
沈舅母把一盒子銀票強硬地塞到她手裡,不許她拒絕。
這一晚何沅湘失眠了,她冥思苦想,如何能在這兩個月內,儘可能多賺些銀子呢?
結果第二天薑穗寧就來找她了。
“湘湘姐,我要做一筆大生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