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汐君氣得跳腳,在家那股刁蠻勁兒又上來了,“我不管,總之你欠我一門親事,你得還給我!”
何沅湘好整以暇地坐下來,“怎麼還?”
何汐君理直氣壯:“你得給我找一門比薑家更好的婚事!”
何沅湘輕笑一聲,“比薑家更好的?你可真敢想啊。”
何汐君摸著自己的臉蛋自戀的道:“連你這個醜八怪都能嫁給薑逸,我憑什麼不行?”
何沅湘微微傾身,誠懇道:“陛下還有幾位皇子尚未婚配,要不我幫你去問問?”
“皇子啊……”何汐君頓時喜上眉梢,美滋滋地答應下來,又強調,“我可是正經官家小姐,要有名分的。”
何沅湘再也忍不住笑出聲,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何汐君這麼會做白日夢呢?
這麼大的口氣,真當自己是丞相、尚書家的小姐呢?
“你敢耍我?!”
何汐君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訴爹爹!”
“二妹妹,你記不記得小時候你非要我屋裡的一套大阿福泥偶,我說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你也不依,還搬來父親和夫人替你撐腰。”
“我記得父親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他說我是姐姐,應該讓著你。還說你年紀小,看什麼東西都新鮮,等玩夠了自然會還給我。因此不管我怎麼哭鬨抗議,他還是做主,讓你把那套泥偶拿走了。”
“後來過了幾個月,我問你玩夠了沒有,是不是可以還我了。”
何沅湘眼神沉靜地看著她,“可你卻告訴我,泥偶早就不知被你扔到什麼地方去了。”
何汐君麵露茫然,她怎麼不記得還有這回事?
她有些心虛,又強行為自己辯解,“不過是一套不值錢的泥娃娃,你至於記恨我這麼多年嗎?你現在已經嫁給薑逸了,你有了好的姻緣,就非要看著我倒黴嗎?”
何沅湘輕輕笑了,“你們母女有好事的時候,也從沒想起過我啊。憑什麼我就要為你考慮呢?”
何汐君握緊拳頭,“就憑我們都姓何。爹爹說了,家人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誰跟你是一家人?”
何沅湘眼神冷下來,“我如今是薑家婦,何家的榮辱與我何乾?你少用那一套來綁架我,真當我還像小時候一樣好騙嗎?”
何汐君生氣地指著她:“何沅湘,你以為你嫁了人就能和娘家撇清關係?何家的名聲不好,你也彆想逃,我不信薑家能容得下你——”
“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何汐君聞聲回頭,驚恐地瞪大眼睛,“薑,姐夫?”
薑逸麵沉如寒霜,“彆了,你連我夫人都不放在眼裡,我可當不起你這聲姐夫。”
他毫不留情地從何汐君身旁大步走過,徑直來到何沅湘身邊,一副為她撐腰的架勢。
“我原以為何二小姐是上門來探親的,沒想到是來找茬的。既然如此,薑家不歡迎你,你還是趁早從哪來回哪去吧。”
何汐君原本就一直對薑逸念念不忘,如今見他看何沅湘的眼神裡滿是溫情,而麵對自己卻是不假辭色冷若冰霜,心頭的不平衡瞬間爆發了。
“為什麼?”她指著何沅湘,“你為什麼寧願娶一個醜八怪,也不肯看我一眼?!”
“因為你才是醜八怪。”薑逸眉頭緊鎖,大聲斥責,“你不光相貌醜陋,心思更是歹毒,你連我夫人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我若是你,早就羞得去跳河了!”
何汐君哇地一聲大哭,轉身向外跑去。
還沒出院子就聽到薑逸吩咐下人:“還不快追上去,把人看住了?”
何汐君心裡一喜,就知道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出事。
緊接著就聽薑逸又來了一句:“家裡還有好幾個沒成親的少爺,可彆讓她亂闖亂撞的碰了瓷,那才是狗皮膏藥甩不掉呢。”
狗……皮……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