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點頭:“你心裡有數就行,儘快送她離開。”
他今天還有公務,不能親自送薑穗寧。
商渡扶著車門,幽幽提醒:“願賭服輸,彆忘了。”
薑穗寧歎了口氣,“知道了,時間你定。”
馬車轆轆行出了好遠,薑穗寧靠在車壁上,還在複盤今天的事。
突然她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不對啊。
照這麼說,商渡昨晚來找她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封叔文死了?
那他還忽悠著自己跟他打賭……?
薑穗寧小臉皺成一團。可惡,被套路了!
送蕊姬離開事不宜遲。
薑穗寧悄悄去了城外莊子上,曼娘正陪著蕊姬說話,二人一聽這個消息,俱是一臉震驚。
“怎麼就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呢?”曼娘語無倫次,著急的道:“這事兒跟蕊姬無關啊,她才是受害者啊。”
薑穗寧主動承認錯誤,“是我思慮不周,冒冒失失把封家扯進來,結果事情反而鬨大了,現在已經上升到朝堂上文臣武將,不同勢力對抗的問題,蕊姬若是不離開,被齊、封兩家找到,隻怕會有更大的麻煩。”
“這怎麼能怪你呢?”
蕊姬反而想得開,拉著她的手安慰,“是我運氣不好。再說你也是為了救我,若是不搬出封家的名頭,恐怕當時我也沒那麼容易脫身……”
她打起精神,衝薑穗寧和曼娘擠出個笑臉,“去江南也很好啊,聽說那邊是魚米之鄉,小橋流水,景色秀美,和京城的風土人情大不相同,我還沒去過呢。”
曼娘不假思索的道:“我陪你去。”
“曼娘姐姐,不用了。”蕊姬衝她搖搖頭,“我知道你對我好,一直照顧我,可是我總不能一輩子都依賴著你,我也該學著自己立起來了。”
曼娘見她態度堅決,有些欣慰,也有些失落,“好,那你去吧,反正用不了多久,我們肯定還會再見麵的。”
蕊姬笑了,“當然,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薑穗寧也說:“先去江南待個一年半載,就當是散心了,等到事情平息,誰還記得這點爭風吃醋的事兒?”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薑穗寧又把韓昭和何沅湘接來莊子上,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當是為蕊姬餞行。
“聽說江南女子多柔美,想必那邊的舞蹈也和咱們的不同。”
何沅湘說,“你去了那邊,可以多看看多學學,興許能受到更多啟發,排出更好的曲子呢。”
曼娘喝得最多,拉著她的手哭哭啼啼:“你一個人到了那邊,千萬不要被那些書生秀才的鬼話騙了去,什麼等我高中了就回來娶你……都是騙子,不要信!”
韓昭一拍桌子,“沒錯,負心多是讀書人!我們村有個山桃姐姐,她啊……”
薑穗寧托著下巴,看著她們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笑鬨成一團,自己也暈乎乎地傻笑起來。
隻是暫時的分彆而已,她們的情分永遠不會變。
悄悄送走了蕊姬,薑穗寧繼續對著門庭冷落的百雨金發愁。
——齊元武腿都被打斷了,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上門,要求他道歉啊。
該想個什麼法子,把失去的客人都拉回來呢?
“小姐,快回府吧。”
青鸞跳下馬車,快步進了屋,麵帶喜色,“二公子從泉州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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