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聿皺眉想了半天,一拍腦袋,“你那個挑事兒的大姑子,還在柴房裡關著呢!”
柴房裡,韓佩芸被堵著嘴,綁了手腳,躺在薄薄的草秸墊子上,又冷又潮,凍得她臉色發青。
她在心裡不停地咒罵薑穗寧,罵薑家所有人。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柴房裡陷入一片漆黑,她開始害怕起來。
這倒春寒的天氣,把她丟在柴房裡一晚上,她一定會被凍死的。
薑穗寧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韓佩芸越想越怕,嗚嗚嗚地哭起來。
直到一串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柴房門被打開,薑穗寧舉著燈籠走了進來。
她照了一下地上,鬆了口氣,淡淡道:“還沒死啊?”
“嗚嗚嗚!”
韓佩芸用儘全身力氣坐起來,不停地朝薑穗寧喊著。
薑聿上前把她嘴裡的帕子掏出來,故作凶狠地威脅:“我妹妹是你能欺負的嗎,下次還敢不敢了?”
韓佩芸又氣又怕,一鬆了嘴就破口大罵,“薑穗寧!你有種就殺了我,我可是兵部尚書的兒媳,你敢囚禁官眷,我要去順天府告你……”
“廢話真多,扔井裡算了。”
薑瑄忽然開口,眼神銳利,聲音冷漠。
薑穗寧一怔,然後配合地點頭,“扔井裡多麻煩,趁著天黑丟進護城河吧。”
“我來。”
薑聿挽起袖子,作勢要去拽韓佩芸。
韓佩芸嚇瘋了,拚命地撲騰,“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她真以為這兄妹幾個要殺人滅口,嚇得理智全無,忽然感覺身下一濕。
薑穗寧皺了下鼻子,“什麼味兒?”
薑聿往後躥了兩步,嫌棄道:“她嚇尿了。”
韓佩芸從小到大哪受過這樣的屈辱,發瘋一般在地上滾來滾去。
“我不活了,你們殺了我算了!”
薑穗寧拉著兩個哥哥連連後退,生怕被韓佩芸沾上。
她被捆在柴房裡大半天,衣裳早就皺了,如今又沾了她的……越發沒眼看了。
“行了!再鬨就真把你丟河裡了!”
薑穗寧忍無可忍吼了一嗓子,嚇得韓佩芸一個激靈,不敢動了。
“我跟韓家已經再無瓜葛,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不好嗎,你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
薑穗寧歎了口氣,側身讓出一條路來。
“你走吧,要報官還是要怎麼樣都隨你。但我提醒你,百雨金有靖王世子妃和八公主的股份,你要是再來鬨,我就讓靖王世子妃去找你婆婆好好聊一聊。”
韓佩芸這才變了臉色。
自從韓家出事,她在婆家的日子就越發艱難,如果再得罪了靖王世子妃……
“你說話算話?”
她問薑穗寧。
“自然,我每天忙得要命,才沒空和你糾纏呢。”
聽了薑穗寧的話,韓佩芸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滋味兒。
憑什麼,一個嫁過人的商戶女,日子過得比她還滋潤……
她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把繩子給我解開。”
薑聿嫌棄地推了薑瑄一下,“你去。”
薑瑄比他更嫌棄,“人是你捆的,你怎麼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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