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寧默默給自己盛了碗湯。
“我吃飽了,你吃吧。”
商渡挑眉,“就吃這麼點兒?”
“真的飽了。”
薑穗寧一臉認真。
商渡輕笑,低低說了一句,“真是個小貓胃。”
他把薑穗寧的碗拿過來,將裡麵剩下的一點都撥到自己碗裡,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薑穗寧反應過來嚇了一跳,“你你你乾什麼呢?”
他怎麼可以吃她剩下的……
“害羞了?”商渡故意逗她,“沒關係,我又不嫌棄你。”
薑穗寧瞪了他一眼,但輕飄飄的,沒什麼力道。
商渡把桌上的飯菜都吃光了,他吃的很快,但吃相並不狼狽,反而頗有種風卷殘雲的氣勢。
薑穗寧托著下巴看他吃飯,十分有成就感。
“好吃嗎?明天我還來給你送。”
商渡放下筷子,輕輕頷首:“好吃。不過你還是彆來了。”
薑穗寧瞪圓眼睛,“為什麼?”
商渡抬手戳了下她氣鼓鼓的小臉,“這裡烏煙瘴氣的,不適合你。”
“我偏要來。”
薑穗寧脾氣上來了,“不就是裡麵有些下獄受刑的犯人嗎,我又不是來看他們的。”
她輕哼,小聲嘀咕:“我要是不來這裡,還能去哪兒見你呀……”
這話說得商渡心頭一軟,把她拉過來抱進懷裡。
“就這麼想天天看到我?”
薑穗寧坐在他腿上,扯著他的衣領,故作凶狠,“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
商渡親親她的額角,“還是老規矩,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陪你?”
想起地牢裡那塊硬骨頭,男人眼底閃過一抹戾色。
不能讓穗穗等太久,看來要速戰速決了。
商渡走後,薑穗寧百無聊賴地在屋裡轉圈圈,又幫他整理書案,把那些卷宗分門彆類排好。
直到她拿起一份寫著“陳秋河”的檔案,不由咦了一聲。
商渡好像說過,這個人是封明德的親信,專門幫他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私事。
跟封明德有關,就可能跟嶽家的冤案有關。
薑穗寧好奇地打開,仔細翻看起來。
地牢內。
綁在刑架上的男人渾身遍布傷痕,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商渡麵色不改,手裡握著一條滿是尖刺的短鞭,在鹽水盆裡蘸過,慢慢踱到他麵前。
“陳秋河,封明德許了你多少好處,讓你死也要守口如瓶?”
男人低垂著頭,嗓音沙啞破碎,“我什麼都不知道,有本事就殺了我……”
啪!
商渡抬手就是一鞭,皮開肉綻的傷口沾了鹽水,痛得陳秋河發出不似人的嚎叫。
“本督耐心有限,彆浪費我的時間。”
商渡麵無表情,一鞭又一鞭地抽下去。
突然,他隨手丟下了鞭子,走到茶爐旁,夾起一塊燒紅的炭火。
商渡眼底泛著猩紅,唇角勾起戲謔的弧度。
“要不我們換個玩法?”
炭火慢慢靠近,周圍溫度在不斷升高,陳秋河的身體在不受控製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