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怎麼會懷疑您呢?”
何沅湘當然知道薑母不會做這種糊塗事,又解釋:“那丫鬟是前兩個月從外麵買回來的,原是在暖房照顧花草,大概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又稀裡糊塗的聽說我有孕,便大著膽子跑過來了。”
“太過分了。”
薑穗寧生氣的道:“大嫂,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何沅湘輕聲道:“昨晚夫君讓人把她捆了關進柴房,這一夜過去,我是來跟你們拿主意的。”
那丫鬟穿的單薄,又被丟進柴房凍了一晚上,她早上在門口看了一眼,已經燒得開始說胡話了。
薑母試探的道:“要不也攆去莊子上算了?”
薑穗寧眼珠一轉,“大嫂,這是你和大哥屋裡的事,我這個當妹妹的也不好說什麼,總之一切全憑你處置。”
阿娘不想當惡婆婆,她也不想當惡毒小姑子啊。
這種心懷不軌,想要趁虛而入破壞夫妻感情的壞女人,還是讓何沅湘自己處置比較解氣。
薑母也反應過來,連忙附和:“對對,你想怎麼處置,都聽你的。”
何沅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抿唇一笑。
“攆去莊子上都是便宜她了,誰不知道咱們家莊子上一向富裕?我看還是直接找個牙婆來,賣出去就是了。”
至於她能被賣到什麼地方,那就看天意了。
薑穗寧拍手讚同,“是該這樣立威。等牙婆過來,就讓府裡的丫鬟都出來看清楚,這就是動了歪心思的下場。”
何沅湘見二人都不反對,也暗自鬆了口氣。
其實那個丫鬟不僅僅是聽信了謠傳才敢去書房的。
原來她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大少夫人軟弱可欺,又成天不著家,一點也沒有個賢妻良母的樣子,就妄自揣測她和薑逸感情不佳,這才巴巴地跑來自薦枕席。
“娘,昨天莫神醫不是說我脾胃不調嗎,我想最近就不出門了,在家休息一陣子,也能幫您管管家,你看行嗎?”
何沅湘趁機提出要求。
薑母一愣,然後忙不迭點頭,“好啊,你是該在家好好歇一歇了,彆像寧寧似的,天天鑽錢眼兒裡了。”
薑穗寧小臉一垮,“阿娘,你誇大嫂的時候能不能彆老掃上我啊,我還是不是您的小棉襖了?”
“本來就是。”薑母越想越有道理,“你大嫂跟你可不一樣,她有夫君,她要生孩子,你行嗎?”
薑穗寧假裝不高興地做鬼臉,又對何沅湘說:“大嫂不用擔心咱們的生意,岑妙妙把暢音閣做得不錯呢,你就安心在家陪著阿娘,早點給我生個小侄子吧!”
等她回到自己房間,憋了一路的彩秀終於忍不住了。
“小姐,我聽大少夫人的意思,她是想要管家權了?”
沒看她連日進鬥金的生意都不顧了嘛。
薑穗寧糾正她,“什麼叫‘要’啊,她是薑家長媳,管家權早晚都要交到她手裡的。”
彩秀鼓鼓腮,小聲念叨:“親娘管家,和嫂子管家,那能一樣嘛?”
“你倒是挺會為我考慮的。”
薑穗寧笑著摸她腦袋,又輕歎著感慨:“沒辦法啊,我們兄妹都要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