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郡王還沒成親嗎?”
薑穗寧果然被他帶歪了話題,震驚不已。
商渡淡淡道:“他這些年一直在軍中打滾,發誓要為嶽家平反,沒有兒女情長的心思。”
“那確實年紀不小了啊。”
薑穗寧感慨,彆的宗親子弟在李琰這個年紀,隻怕都兒女成群遍地跑了。
她也沒多想,笑道:“他在北境立了大功,現在京城肯定有許多人家想和他結親呢。”
什麼公侯世家的千金小姐,豈不是任他挑選?
“也不一定。”
商渡牽著她在街上慢悠悠地走,“他可不是一般的宗親,是世宗皇帝那一支的。”
這個身份說貴重也貴重,說忌諱也忌諱。
各個家族應該還要觀望上一陣子,看看順康帝會怎麼用這個堂侄子,才會考慮要不要結親。
薑穗寧一想也是這個道理,有些幸災樂禍的道:“那他又要繼續打光棍了……”
“說我什麼呢?”
身後傳來一道大嗓門,嚇得薑穗寧一激靈。
回頭就見李琰已經追了上來,正壞笑著看二人,“喂,用完就跑這麼無情?趕緊請我喝酒啊!”
薑穗寧背後說人家小話被抓包,有點不好意思,臉紅紅地低下頭。
商渡護著她,嫌棄地瞪了李琰一眼,“說你是老光棍,難道說錯了?”
李琰摸著下巴抗議,“我風華正茂,哪裡老了?”
又衝商渡挑了下眉,得意道:“我剛才使的槍法怎麼樣,不比你差吧?我都聽見弟妹給我叫好了。”
“馬馬虎虎。”
商渡毫不客氣地挑剔了一通,“出招太莽,收勢太鈍,出去可彆說是我爹教的,丟人。”
薑穗寧看著二人一路鬥嘴,到了聽風樓,臉上還笑眯眯的。
隻有在最親近最信任的人麵前,商渡才能這樣毫無防備吧。
幸好他還有李琰這個好兄弟。
韓邦偷雞不成蝕把米,被順天府尹教訓了一通,又差點被那些百姓砸了頭,灰溜溜地跑了。
回到家他越想越氣,一邊喝悶酒一邊罵,罵完那對騙子祖孫,又罵順天府尹。
“區區一個三品官,竟敢對我吹胡子瞪眼……我當侯爺的時候,他敢這樣對我大聲說話?”
發泄了一通,韓邦又開始發愁。
再這樣下去,他是不是等到死,也等不回他的侯爵之位了?
韓邦又想起了韓昭。
外麵的人可能是騙子來冒充嶽家後人的,但韓昭絕對是真的啊,她生母可是正經的嶽家小姐。
可是那死丫頭不聽話,跟她二哥一樣倔脾氣,說離家就離家,還不認他這個親爹。
韓邦決定從她身邊人下手。
第二天就去了程家,找上程仁遠。
“韓老爺。”
程仁遠對他的態度很客氣,“您有事找我?”
韓邦架子端得高高的,上下挑剔地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