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專門伺候許妃的王太醫就過來了。
“許妃最近晚上睡的不安穩,你怎麼伺候的?”
王太醫一聽就嚇了一顫,誰不知道現在眼前這位的肚子,宮內宮外都在盯著,他是一點不敢掉以輕心的。
每次都儘職儘責的,昨天把脈的時候還好呢。
旁邊的碧柳立刻有眼色地把帕子搭在娘娘的手腕上。
王太醫把脈完就停頓了一下:
“敢問娘娘晚上如何不安穩呢?”
許知意懶懶地回他:
“我晚上容易起夜,倒不是多大事情。”
太醫也點了點頭:
“回陛下,娘娘乃懷孕的正常表現,不必過分憂慮。腹中孩兒十分康健。”
皇帝點了點頭:
“那許妃現在的身子是否能侍寢呢?”
許知意聽了隻想翻她個白眼,怪不得這老禿驢沒娃,好不容易有娃了,還這麼色膽包天。都不知道珍惜一點。
陸硯在旁邊捏了一下手指尖,他知道許知意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但是皇帝這麼說,終究還是讓他不舒服的。
王太醫也是呆了一秒,隻一秒,又恢複了神色,早就知道皇帝重欲,但沒想到能重到這種程度。
許妃肚子裡的孩子是他負責的,出點事情他是擔待不起的。
“稟皇上,娘娘雖然滿了三個月,但是身子還是十分柔弱的,陛下龍虎生威,恐怕娘娘的身子,這時候難以承受皇恩雨露。”
皇帝聽了點了點頭,他現在確實在這事上,厲害的很。
感覺回到20多歲的時候了,深深地看了一眼許知意。
便說罷了,萬一孩子掉了,再弄一個可不容易。
況且他還有其他嬪妃,見也見了,賞也賞了。
他也想走了,隻是下一瞬就被許知意叫住。
隻見許知意眼巴巴地看著他說:
“陛下,臣妾不想隻呆在碎玉軒,想偶爾也能出去逛一逛。”
再好的地方,悶上一個月,也很無聊。
皇帝看了一眼陸硯。
他並沒有讓許知意隻能在碎玉軒,可能是陸硯為了偷懶,這樣好完成任務吧。
“可以,你出去的時候,注意安全就可以,出事的話,你自己知道後果。”
說完就不再看一眼許知意,走了。
許知意暗罵一句狗皇帝。
他心裡是真沒她啊,一顧著自己私欲,二顧著自己兒子。
算了,這樣自己給他戴綠帽子也能心安理得一點,如果對自己太好,她還真不太好意思。
出了碎玉軒,皇帝就對著陸硯說:
“許妃現在還懷著身孕,西廠那邊再忙,也不要漏看這裡,萬事讓她開心點,不要隻顧著自己省事。”
“回陛下,是我的疏漏,日後會多來拜見許妃娘娘。”
深夜,陸硯再次來到碎玉軒。
許知意正在床上翹著白嫩的小腳,看畫本子。
畫本子上寫了一個千金大小姐愛上窮酸書生的故事。
她正感歎這古代的瑪麗蘇戀愛腦,真是也挺會寫,尤其那事寫的還挺大膽,她看著看著不禁就入迷了。
也不知道那醋壇子,什麼時候來找她,沒他陪她玩還怪無聊的很。
陸硯悄沒聲就就進了屋子裡,若是平常,自己倒想嚇她一下。
但是許知意懷著孩子,又怕嚇到孩子。
他發出一絲響動。
許知意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