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瞬間傳來一陣笑聲,許丞相和許夫人隻覺得臉頰直發燙。這時,二皇子與三皇子也走了過來。
“下官教女無方,還望二位殿下恕罪。”
許丞相嘴上說著軟話,心裡卻一點都不服氣。世歡剛回永安城不久,哪裡知道富貴侯的名字,而二皇子又一向仁善。
不用多想,今日拿這溫易棣當靶子射,定是這三皇子的主意!還敢派那段家的丫頭來他麵前告狀。
三皇子怎麼也想不到,明明是二皇子算計他,這許家倒是把他恨上了。
見許丞相和許夫人麵色不愉,兩位皇子也不敢久留,匆匆說了聲無妨便撤了。
“逆女!你今天就給我在這跪著,跪到宮宴散了才能起來。”
許丞相又抬頭望了望高台之上的溫易棣。隻見他頭發散亂,衣擺更是被箭牢牢釘在台子上,看起來狼狽不堪。
隻是,這宮宴還沒結束,按照律例溫易棣應當專心贖罪不得起身。許丞相即便有心幫他收拾一下,也要等宮宴散了再說。
“世歡,你可知今日錯在哪裡?”
許世歡當然知道,她今日先是駁了三皇子的麵子,又惹惱了二皇子,可以說做的全是錯事。可是,那三皇子分明是個不會射箭的,萬一將溫易棣射傷,射死了,又該怎麼辦?
想了又想,她還是沒有開口,反倒將頭低的更低了。
“唉……”
許丞相長歎一口氣,緩緩道:
“我許家的女兒,可以不嫁皇子,也可以沒什麼才華,但萬萬不可拿人命胡鬨!”
聽了這話,許世歡抬頭瞪大了眼,她沒想到父親這般生氣不是因為自己惹怒了皇子,而是因為拿溫易棣當靶子一事。
可她沒有解釋,也不知該如何解釋。許世歡不是個愛給自己找麻煩的性子,按照她的性格今日也不該這樣出頭。
隻不過,她抬眼望了望高台上的溫易棣,滿頭青絲隨風飄蕩,讓她再也移不開眼。
許世歡不知道的是,溫易棣也在一直盯著她。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瘋了,兩位皇子射箭的時候,他明明怕得要死。
可許世歡的箭射過來時,他卻莫名心安。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抱了這樣的想法,若是能被她一箭射穿喉嚨,應該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隻不過,當看到許世歡雙腳隱隱滲出的血跡,他心底猛然湧出一股殺意。
方才跳完舞,許世歡便讓下人幫她處理了腳上的傷。上好的金瘡藥,再加上一層又一層的繃帶,這腳上的血可算是止住了。
可是剛剛這一會兒,許世歡又是跑又是爬高,腳底的傷口又裂開不少,血已經順著繃帶滲了出來。
之前光顧著攔住三皇子的箭,讓她忘了腳下有傷這件事。現在一靜下來,才覺得腳底火辣辣的疼。
許世歡雖然不嬌氣,可也不是鐵打的。如今疼得狠了,整個身體控製不住得發抖。
“這是……哭了?”
溫易棣喃喃自語,眼裡滿是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操,真他媽疼!”
下方傳來小小的罵人聲,溫易棣一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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