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溫易棣驚訝地望著許世歡,忍不住問:
“你還想要?我剛才不是都……你要是覺得不行,我還可以換種方式。之前,我有好好地學。”
溫易棣越說聲音越小,顯然是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下意識地想去看許世歡的臉色,卻發現許世歡的眼睛無神地看向一旁,讓人不由得感到心慌。
她用平靜的語氣,輕聲道:
“溫易棣,你覺得這樣做是在給我留退路,其實我心裡難過的要命。”
許世歡不管溫易棣此刻是什麼反應,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你覺得,我是那種好騙的人嗎?爹娘那邊,我是不知道他們有多大的把握。可對於你是皇室血脈這件事,說實話,我沒抱什麼希望。”
“你覺得,隻要咱倆現在沒有真正同房,一切就還有回轉的餘地?萬一太子殿下沒熬過兩年,提前走了,我難不成可以把你休了,再找一個?”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是真在意身世,當初何必選擇你?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會牢牢抓住這個機會,甚至早點同我有個孩子。”
“這樣,就算以後出了什麼變數,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也不會做的那麼無情。可是,你現在這是做什麼?”
說完,許世歡閉上了眼,不想再看溫易棣。她心中默數十個數,若是十個數數完,溫易棣還堅持自己的那一套,那她就去睡覺。
今夜過後,她不會再跟溫易棣提起這些事。他要是在這兩年裡隻願做個伺候人的玩物,許世歡也不會再攔著。畢竟,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一、二、三、四、五、六……
數到六的時候,許世歡覺得背後一暖,那是溫易棣從身後環住了她。她心中暗罵自己沒有出息,僅僅一個擁抱就開始心軟,沒想到溫易棣竟然就這麼靠在她的背上,悶聲道:
“彆不要我,我隻有你了,求你。”
他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是一直重複著這句話。之前練習過無數次的說辭,此刻通通作廢。同溫家父母鬨僵,貿然去長公主府拜訪,擅自決定取心頭血。
這一件又一件的事,經過花言巧語的包裝,他完全可以告訴許世歡,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新婚夜,他應該把握每一次同房的機會,讓許世歡早點懷上自己的孩子。一個不行,那就要兩個,兩個不行,那就要三個。
什麼危險?什麼仕途?許世歡日後若是後悔了,他大可以厲聲質問:
你是孩子們的娘親啊,難道想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們小小年紀就沒了爹嗎?
可真到了洞房花燭夜,他才發現,自己說不出這樣的話,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他隻能用最笨的方法,在許世歡和他之間樹起一道牆。
這道牆,他不會主動去跨。許世歡若是想要將牆推倒,他欣喜若狂。幸運的是,即便他的行為讓許世歡很生氣,可她依舊推倒了牆,給了他最後的機會。
落在脖頸上的吻,弄得許世歡有些癢,身子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避。這時,耳邊卻傳來溫易棣的聲音:
“真的,可以嗎?”
許世歡嗯了一聲,溫易棣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紅的像個煮熟的蝦子。他湊上前去,準備親吻那嬌豔的唇,卻被許世歡一下子躲開。
生怕這樣的舉動,又傷到溫易棣那顆脆弱的心,許世歡連忙解釋:
“我不是躲你,我隻是想到你剛才親過那裡,我嫌棄我自己……唔……”
然而,這一次溫易棣並沒給她躲開的機會,毫不遲疑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