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丫鬟見狀卻故意扯著嗓子諷刺道:“大婚當天就敢與人苟合,也不知道是
有多饑渴?
還說不是奸夫,連守宮砂都沒了,鬼知道與人通奸多久了!”
彆的丫鬟跟著附和,“就是!還說聖文公府的教養好呢,依我看啊,這些個讀書人最是喜歡欺世盜名了!
幸虧被世子發現了,否則我們世子娶這麼一個蕩婦,豈不丟死個人了?”
那些充斥著惡意的聲音像是細密的利刺爭先恐後的紮在宴楚歌身上。
隻是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的惡意便如此之深,若是等到事情鬨大,聖文公府得遭受多大的羞辱?
她再怎麼樣也輪不到被下人議論得如此不堪,若非主家授意,這些賤婢們有豈敢嚼舌根?
宴楚歌慘淡的閉了閉眼,她知道,榮親王府是不會給她留活路了。
她緩緩將繁瑣的嫁衣重新穿上,對著鏡子整理發髻。
那些丫鬟們見狀又開始口吐惡言,“說她是蕩婦,還真沒冤枉了她。
你們瞧,都這時候了,還不忘搔首弄姿呢,她不會以為這樣就能勾引的世子……”
砰的一聲,宴楚歌當著一群丫鬟的麵一頭撞在了柱子上。
丫鬟們慌了!
“來人啊!世子妃自戕了!”
鮮紅的嫁衣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像是要為主人留住最後的一絲尊嚴。
就連灼熱的血液,也在努力的幫主人洗刷恥辱。
一身米白色衣裙的少女掩唇驚呼,“天哪,姨母,她不會真的死了吧?”
“死就死了,有什麼打緊的?
左右讓她進門,不過就是為了演這一出捉
奸大戲,好讓翼兒名正言順的離京。
雅兒你離她遠點兒,仔細讓著小賤人的晦氣衝撞了你肚子裡的孩子。”
華服婦人正是鳳翼寒的母親榮親王妃,神情嚴肅,不帶一絲慌張,好像完全沒將宴楚歌的死當回事。
“翼兒,趁著這個賤人的死訊還沒傳出去,你馬上帶雅兒走。
記住了,不管走到哪裡,你都是被這個小賤人氣的離家出走的。
二皇子謀逆的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馬上走,走得遠遠的,沒有你父王的通知,永遠都彆回來!”
細碎的腳步聲響起,不一會兒,一道輕柔的聲音鑽進宴楚歌耳中,“宴楚歌,彆怪我。
怪隻怪你擋了我和腹中孩兒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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