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你和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需要什麼證明?”
皇後即便穿著儀態萬千的鳳袍依舊難掩英氣的麵上儘是犀利。
那眼神,讓宴楚歌覺得她不像是鳳玄冥的母親,倒像是鳳玄冥的仇人。
鳳玄冥反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那依皇後所言,孤該當如何?”
那樣子,好像皇後讓他怎麼樣,他就會怎麼樣似的。
也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皇後語出驚人,“她是榮親王世子妃,你身為當朝太子,強搶臣妻,本就不該。
自己去太和殿跪上三日,向列祖列宗懺悔。
至於這個女人,先是在大婚當天與人私通,後又勾結太子,如此不知廉恥,難為皇室所容。
來啊,將她給本宮拖下去沉塘!”
此言一出,私下皆驚。
要知道,皇室子弟,隻有犯下禍國重罪,才會被送到太和殿認錯反省。
而宴楚歌身為聖文公府的女兒,彆說是被誣陷的了,就算確有其事,頂多也隻是賜鴆酒或者三尺白綾,讓她自我了斷。
用沉塘這種懲罰民間不潔女子的手段來對付宴楚歌一個世家女,不僅是將聖文公府的臉麵踩在地上。
更是將事情鬨大,讓強搶臣妻這個罪名如影隨形的跟著鳳玄冥,此舉著實太狠了。
可即便如此,皇後終歸是皇後,她一聲令下,幾個宮女嬤嬤就衝上前作勢要去抓宴楚歌。
宴楚歌狠狠
剜了鳳玄冥一眼,已然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熟料鳳玄冥卻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朗聲道:“孤看誰敢?!”
短短四個字,卻無不充斥著威脅之意。
皇後惱怒的質問出聲,“太子這是什麼意思,你要護著這個女人?”
“皇後不是說孤與她勾搭成奸,強搶臣妻,在此私會麼?
好不容易搶來的太子妃,自然要好生護著。”
他死死地握著宴楚歌的手,全然不顧宴楚歌的掙紮,自顧自道:“不過有一點皇後可能不知道,她的庚帖婚書並未入皇家玉牒,所以她還不是鳳翼寒的世子妃。
而且,她已於今晨休了鳳翼寒,休書還是孤親手交給鳳翼寒的。
雖然孤以為他們之間其實用退婚書更為合適,但太子妃覺得休書更能展示她要與鳳翼寒恩斷義絕的決心,孤便也隻能由著她了。
畢竟,她馬上就是孤的太子妃了,孤還是要以她的心意為重,皇後你說是吧?”
皇後氣的渾身發抖,不可思議道:“你要娶這個女人為妃?”
事實上,皇後帶著那麼多人大張旗鼓的來堵鳳玄冥和宴楚歌,就是打定主意要將這二人往一塊兒湊。
宴楚歌大婚當天與人私通之事在盛京上流社會已然傳開,她的名聲已經臭了。
借此給鳳玄冥扣上一個強搶臣妻的罪名,將聲名狼藉的宴楚歌塞給鳳玄冥,於皇後而言是一出再完美不過的計劃。
然而,在皇後的計劃裡,讓鳳玄冥娶
太子妃這件事應該是她提出來的。
將通之事鬨大,在二人皆聲名狼藉之後再讓皇帝賜婚。
鳳玄冥就算再不願意,礙於皇帝的聖旨,隻能捏著鼻子娶了聲名狼藉的宴楚歌。
皇後想想那樣的情形就忍不住滿心激動,可她萬萬沒想到鳳玄冥竟然會主動要求娶宴楚歌為妃。
這讓她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或許,宴楚歌雖然名聲清譽不在,但還有彆的利用價值?
如此想著,問出口的話便不由帶了些質疑的意味。
鳳玄冥卻無比堅決,“沒錯,孤要娶她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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