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所要解決的事情也會有實質的進程?”
說話間已然行至東宮,鳳玄冥示意離火去望風,遂好奇道:“此話怎講?”
宴楚歌有
點嫌棄渾身的臭味,沒去玷汙東宮裡純潔的椅子。
跟一顆筆挺的小鬆樹似的站在那兒侃侃而談。
“豢養私兵這種大事,在曆朝曆代都是滅族的大罪。
很多皇帝對此種罪行的原則完全是寧可誤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以至於滋生出了許多的冤假錯案。
若是放在正常的朝堂環境中,鳳翼寒一家早就被滿門抄斬了。
硬生生拖了這麼久,分明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聽樓太後一開口,她便明白了。
扯什麼她與人私通,勾結太子,分明就是故意拖延時間。
趁機毀滅證據也好,等樓太後黨的大臣還有他們集結的那些私兵反應過來救人也罷,總歸沒憋什麼好屁。
但樓太後在朝中根基不淺,又頗具震懾力,她有意拖延,其他人也沒辦法。
宴楚歌如此一鬨,樓太後的形象大受損失不說,關鍵是她至少在幾天之內是沒臉見人了。
而宴楚歌他們,就能趁著這幾日快刀斬亂麻。
鳳玄冥摸清了宴楚歌的小心思,頗有些哭笑不得。
“此法雖能有效轉移樓太後的火力,但她隻怕是要徹底盯上了你了。”
宴楚歌無所畏懼,“從前的我對她畢恭畢敬,從未有過絲毫不敬,她不也照樣要我的命嗎?
既如此,我又有何所懼呢?”
篤篤,富有節奏感的聲音響起,是朱顏回來了。
“殿下,太子妃的衣服到了。”
兩次進宮,宴楚歌已然明白,鳳玄冥叫她太子妃,是為了
更加名正言順的保護她,所以她並不抗拒這個稱呼。
隻是在離火去開門的時候俯身壓低聲音,在鳳玄冥耳邊說了句,“樓太後很快會被查出瘧疾,她那條老命保不住了。
殿下有什麼計劃儘快實施吧,晚了,我怕來不及。”
鳳玄冥愕然抬頭,她卻已然起身,大大方方的問徐林,“浴室在哪兒?”
徐林哽住,朱顏抱著衣衫進來,“太子妃,東宮有湯泉,奴婢帶您過去。”
說著就要走上前,卻被宴楚歌和鳳玄冥齊齊叫住,“且慢!”
“站住!”
兩的人的聲音一個賽一個的嚴厲,鳳玄冥的聲音中還帶了些許戾氣。
朱顏瞬間慌了,“怎麼,這衣服有問題嗎?”
鳳玄冥將脖子上的吊墜拿出來,“你瞧,吊墜發熱了,溫度有些燙手。”
宴楚歌眼中迅速浮現一絲冷意,“滿堂花醉,還真是瞧得起我!”
鳳玄冥立即冷了臉問朱顏,“這衣服經了誰的手?”
朱顏搖頭,“奴婢親自去尚服局庫房挑的,從挑選到折疊都是屬下親自操作,未經他人之手。”
鳳玄冥抿唇,這是他震怒的前兆。
宴楚歌卻往前靠了靠,“毒散步的很不均勻,甚至連托盤和頭麵都沾染了一些。
你來的路上見過什麼人?”
朱顏眼睛倏地一亮,“長安。
皇後宮中的大太監長安經過我的時候雖未說話,但甩了一下拂塵,若毒藥是撒過來的,一定是那拂塵。”
宴楚歌遂執起朱顏的
手腕,半晌,一顆藥丸塞進她嘴裡。
“中毒不深,但此藥效果不甚穩定,今日彆出門。
這藥的存在就是為了碾碎一個人的自尊,不想丟人而不自知,就聽我的。”
遂又不客氣的使喚朱顏,“帶我去湯泉。”
朱顏愣住,鳳玄冥亦嚇了一跳,“你還要穿這身衣服?”
“當然。”
宴楚歌冷笑,“放心,我隻是想看看給我下毒之人究竟想做什麼?
我會把這滿堂花醉成倍都能還給她的。”
她明知道太監長安是皇後的人,卻完全不避諱鳳玄冥。
後者卻沉聲道:“長安是樓太後的人。
孤非是為她脫罪,宮裡的太監和掌事宮女,十有八九都是她的人。
這是她專權十六年的優勢。”
宴楚歌不知想到了什麼,扯出一抹笑,“也罷,我對宮裡的人情世故並不了解,這次就信殿下的了。”
隨即遞給離火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時留意宮裡的動靜,這幾天,有好戲會上演。”
遂直接使喚朱顏,“走了,去洗漱更衣。”
瀟灑自如,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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