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被鳳玄冥接連爆出的消息給震驚到了,還是樓家主人緣太差。
他倒地的時候竟然無一人上前相扶。
元順帝看著他倒地,還不悅的看向來人,“禦書房內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說清楚,究竟是出什麼事了?”
小太監跪在地上嚇的瑟瑟發抖,“陛下息怒,是承恩公府著人來報信,說是樓家祠堂走水了。
奴才驚慌之下,這才禦前失儀,請陛下恕罪!”
皇帝聞言神色諱莫如深,開口的卻是鳳玄冥。
“區區小事,何須如此失態?
禦前伺候之人既然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那就不用伺候了。”
他冷聲下令,“將此賤奴拖出去杖斃,昭示六宮。
這便是分不清自己主子的下場。”
他聲音冷清,在場的大臣們卻是心下大駭。
皇帝更是心存疑慮道:“太子,你這些賬冊都是從何處得來的?”
宴楚歌心下一緊,鳳玄冥卻氣定神閒,“回父皇的話,不瞞您說,榮親王府結黨營私,給樓千山輸送銀兩以交私兵之軍餉的賬冊皆是兒臣從榮親王府抄來的。
至於那份榮親王所拉攏之人的名冊,卻是兒臣著人從樓家祠堂裡抄來的。”
他甚至彆有心機的補充了一句,“不過兒臣著人去的時候隻拿了證據,可沒燒樓家祠堂。
至於那火是怎麼著起來的,兒臣就不得而知了。”
宴楚歌驚的瞪圓了眼睛,鳳玄冥若不說這話也就罷了。
總歸樓家祠堂著火,於樓家雖
是大事,於皇帝和天氣朝廷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鳳玄冥若是不提,估計都沒認注意到。
可既然他提到了,這些習慣了陰謀論的王侯將相們的思維恐怕就要失控了。
果然,元順帝怒而拍桌,“好啊!
為了通風報信,竟然不惜火燒自己的祠堂,還通風報信到朕的禦書房裡來了!”
他看仇人似的盯著樓家主,“來啊,將他拖下去,押入大理寺。
陳良秋呢,讓他去大理寺給樓文華看診,不許讓人死了。
賀蘭決,你親自去監督,一旦醒來,即刻審問。
告訴他,如敢隱瞞,朕滅他九族!”
當了一輩子軟包子的皇帝驟然硬氣起來,群臣皆驚訝極了。
更加好奇鳳玄冥給皇帝的那些證據都記錄了些什麼。
皇帝卻是無視所有人震驚的眼神,直直盯著東方銳,“你當真與宴楚歌有私?”
元順帝話落,似是話家常一般,“你最好想清楚了在說。
若還敢欺瞞朕一字一言,你在遼東都督府的親眷會如何,可就不好說了。”
皇帝親自開口威脅人,既是威脅,亦是給一次機會。
至少他說了要保的人,彆人短時間內是不敢殺的。
東方銳跪在地上直搖頭,“陛下明鑒,罪臣與表妹清清白白,絕無瓜葛。”
宴楚歌怒而上前,“既然毫無瓜葛,你為何要汙蔑我與你有私?
你知不知道,大婚那天晚上我差點就死了!
若不是我撞柱昏迷之際聽到榮親王妃
說娶我就是為了演那一出捉奸大戲。
好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掩護鳳翼寒離京去與私兵會和,我甚至都活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