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氏長孫樓千山傑結黨營私,擅結武將,意圖謀逆,罪不容誅。
著樓家滿門抄斬。
皇貴妃樓氏知情不報,打入冷宮。
禁軍上將軍西門絕與其同罪論處!
……”
冗長的旨意說到最後,也沒傳來對榮親王父子和樓太後的處理意見。
宴楚歌不解的問鳳玄冥,“樓太後手中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陛下親自讓樓家成為榮親王父子的替罪羊?”
叛亂,謀逆,豢養私兵,多好的扳倒樓太後的機會。
元順帝竟然生生錯過了,宴楚歌想想就覺得腦殼痛。
鳳玄冥亦很納悶。
默默走在二人身旁的聖文公卻幽幽開口了。
“先帝駕崩之時,陛下才八歲。
朝廷大權旁落,輔政大臣一個個野心勃勃。
先帝擔心江山不保,將虎符一半給了陛下,一半給了樓太後。
據本公所知,陛下登基至今,尚未見過樓太後手中的那一半虎符。”
宴楚歌驚呆了,“這麼多年都沒用過虎符,那這些年打仗是怎麼搞的?”
元順帝登基至今三十九年,天啟和北燕、東海乃至重洋之外的西洋人都交過手
。
宴楚歌難以想象元順帝是怎麼不用虎符,把這些戰事應付過來的。
鳳玄冥低聲解釋,“我朝基本上是各地駐軍負責自己轄區內的戰事,一旦動用虎符,便是要跨區調兵。
譬如將北庭之兵調至隴西、或者其他地方。
一般不是亡國滅族之戰事,不會動用虎符。
說來也巧,父皇登基三十九年間,鮮少有動搖國本的戰事。
打得最凶的那一戰,父皇曾想過動用虎符,以舉國之力抵禦北燕。”
宴楚歌急急道:“後來呢,為何又沒用?”
感覺握著自己手的那隻大手驟然縮緊。
隨即就聽鳳玄冥道:“一來,樓太後不願交出虎符。
二來,皇後覺得當時與西洋人的戰事結束不久,國庫空虛,經不起戰事折騰。
比起朝廷冒險,讓孤一人去冒險更為劃算。
所以,他們應北燕之要求,讓孤入北燕當質子,另送燕北十六州於北燕,借此換兩國歇戰。
父皇雖有心護國,但無力回天,最終答應了。”
宴楚歌知道鳳玄冥曾在北燕當質子十四年,卻沒想到讓她去當質子,竟然是皇後的決定。
而樓太後亦是還他不得不去當質子的元凶之一。
難怪他一副與皇後水火不容的架勢,又對樓太後毫不留情。
果然,所有的恩怨都是有緣由的。
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聲音的轉移話題,“事情尚未解決,我們就這麼走了,陛下不會怪罪嗎?”
本來鳳玄冥鎮壓了叛軍後,剩下的
事情,理所當然就是該賞的賞,該罰的罰。
還有為群臣解毒。
結果鳳玄冥這一撂挑子,宴楚歌的理智上雖然選擇了配合,心裡卻總覺得不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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