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邊取血邊問他,“從遼東來的人,都是誰負責的?”
“為了證明東方家的清白,我們從那六萬私兵中抽調了十人作為人證,這些人是由我負責的。
太子殿下這邊的人,皆有華無相和青山負責。”
宴楚歌將血樣收起來,直接吩咐二人,“你們都已經與他們接觸過,我就不找彆人了。
那十個人證全部取血,剩下的人按照十比一的比例取了血儘快給我送來。
密切留意城裡各方動靜,在我驗完所有的血樣前,不管有什麼消息傳出來,都不要輕舉妄動。”
宴楚歌這番話並沒有明確的指向性,鳳玄冥卻知道她是對自己說的。
不由多問了一句,“為何忽然如此緊張,可是他們的病症有什麼問題?”
宴楚歌深呼了一口氣,“這麼多人同時發燒、咳嗽,我觀裕表哥,還有心跳加速、血壓下降等症狀。
我懷疑,這不是簡單的風寒,而是鼠疫。”
鳳玄冥倏然握緊了手中杯盞,“鼠疫?
可以確定嗎?”
宴楚歌抿唇,“我隻見過裕表哥一個病例,具體情況要驗血之後才能確定。
但據我的經驗來看,八九不離十。”
鳳玄冥沉吟片刻,淡淡擺手,“馬上按二小姐說的去做。”
屋裡幾人迅速退下,很快隻剩下他們二人。
宴楚歌盯了鳳玄冥半晌,還是將異瞳空間搬了出來。
她當著鳳玄冥
的麵旁若無人的用現代化的器械驗血,一邊拿眼角偷瞄對方的反應。
後者眼睛被黑布蒙著,似乎並未看到醫務室。
隻是心情異常沉重道:“以你的經驗,有沒有可能,人為製造出鼠疫的症狀?”
宴楚歌正熟練的擺弄著驗血的器械,聞言訝然,“殿下懷疑有人為了阻止外祖父他們進京,人為製造出了這場鼠疫?”
為了阻止幾個人證進京,製造出一場瘟疫來。
這種猜測在宴楚歌看來無疑是荒謬的,可鳳玄冥卻極其平靜。
“四年前二皇子謀逆案遠不止二皇子母子被驅逐出京,東方家被貶為庶民那麼簡單。
當時牽連的文武官員足足有上百人,東方家七萬大軍生生凍死在陰山峽穀裡,數萬天啟百姓淪為大玄俘虜。
若非孤剛好帶了冥王軍回來,天啟早就不複存在了。
父皇亦在那次宮變中身中劇毒,心力交瘁
……”
原身的記憶力並沒有太多相關的記憶,卻並不妨礙宴楚歌聽的心驚肉跳。
本以為隻是一場普通的謀逆案,就想這次榮親王父子謀逆案一樣,鎮壓了也就沒事了。
卻不曾想,那場在天啟朝堂上視為禁忌的宮變,竟然差點讓天啟滅國。
宴楚歌瞬間覺得對方做出再喪心病狂的事情來遮掩自己的罪行也不為過了。
畢竟,她若是元順帝,知道真相後,也得不惜一切代價,讓對方生不如死。
機器發出尖銳的提示音,宴楚歌三步並作兩步衝
過去,拿起檢驗結果一看,心裡涼了半截,“真的是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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