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邊診脈邊問他們,“我讓朱顏送回來的試紙你們每天都有用吧?”
診脈隻能檢查身體是否有異,無法確切的甄彆是否感染了鼠疫,宴楚歌還是覺得用試紙比較放心些。
眾人齊齊應聲,“放心吧,每天都在用呢!”
話雖如此,宴楚歌卻覺得宴父宴母的神情有點不對勁,去診脈,也發現脈象不是全然無事的樣子。
但仔細一看,身體也的確沒什麼問題,就沒多問了。
轉而拿出朱顏送來的那封信,直接問聖文公,“爺爺,您看下,這封信是您讓阿梓轉交給我的嗎?”
聖文公狐疑道:“老夫沒讓人給你送信啊!”
話說了一半兒,看到信上的內容,聲音陡然拔高,“楚楚,這信你是從何而來的?”
宴楚歌將信收了回去,“您身邊的書童阿梓拿著這封信送到了我手裡。
可太子殿下的暗探在遼東並未收到相關的消息,所以我才特地回家來確認,如今看來,爺爺,您身邊也不乾淨了。”
聖文公宦海沉浮幾十載,早就習慣了各種爾虞我詐。
聞言隻常常歎息了一聲,隨即吩咐道:“有什麼想法就去做吧,不用顧忌我這把老骨頭。
隻
要這一家子都安康,其他的,都不重要。”
宴楚歌遂當著眾人的麵對朱顏道:“即刻著人將府裡每個下人都查一遍。
所有臨時出門的人,務必查清楚他們的去向,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都查清楚。”
朱顏應聲而去,宴楚歌遂正色道:“最近除了鼠疫,朝堂上估計也不會太平。
爺爺您和父親若是聽到什麼風聲,可千萬不要妄動。
哪怕素日裡跟咱們府上關係再深厚的人家,你們聽到風聲也隻當不知道好吧?”
宴楚歌賀蘭家亡故的老家主和聖文公是年少相識的同窗,也可以說是師兄弟。
否則聖文公也不會在賀蘭老家主猝然去世後,將宴輕歌嫁給賀蘭鈞,從而借聖文公府的人脈和資源幫賀蘭庭在朝中站穩腳跟。
可根據離火傳來的情報,賀蘭家估計也不乾淨。
宴楚歌唯恐聖文公一時心軟,再害了公府。
聖文公知道她說著話,定然是從鳳玄冥手中得了什麼消息,隻幽幽歎了口氣。
“爺爺都明白,你放心吧,爺爺不會拿闔家性命開玩笑的。”
他撫摸著呼吸,滿是感慨,“顧神醫身為防疫官署的負責人,自己身染鼠疫,陛下知道後應該會讓你接管防疫之事。
你也累了幾天了,先抓緊時間休息一晚,具體如何,且看明日之動靜。”
宴楚歌星夜回府,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為了能好好睡一晚,她還特地沒讓鳳玄冥送。
結果,時至半夜,還
是被吵醒了。
為了以防萬一,宴楚歌是和衣而睡的。
聽到動靜一骨碌翻了起來,朱顏已經走到了榻前。
“二小姐,戶部侍郎蘇清河狀告東方老將軍千裡投毒,顧神醫親自作證。
太後震怒,著左驍衛梁將軍派兵直奔桃溪鎮去捉拿東方老將軍了!”
宴楚歌數日未得安眠,彼時才睜眼,腦子還迷糊著。
聞言狐疑道:“樓太後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能下令抓我外祖父?
皇陵詐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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