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霜霜作為那個南疆巫師的女兒,皇後也摸不準她知不知道絕情咒之事。
為了確保自己的秘密不泄露,皇後定然隻能仔細護著她。
不得不說,顧伯年為了顧霜霜,還真是絞儘了腦汁。
不過,“那個南疆巫師呢,他為什麼不自己保護顧霜霜?
而且,你又為什麼對顧霜霜這麼好,說起來,她跟你也沒什麼關係吧?”
顧伯年低著頭連連歎氣,“南疆人得罪了大玄攝政王,她根本不敢讓霜霜跟著自己。
那個時候我還隻是個遊方郎中,正巧遇到她生產,順手幫了一把,她便將自己畢生所學的手劄和霜霜都委托給了我,自此杳無音信。
霜霜從出生第一天開始,就是我帶著的,我孤家寡人一個,這些年,隻有她陪著我。”
顧伯年條理清晰,邏輯通順的一番解釋讓宴楚歌打消了最後一絲疑慮。
“目前看來,你的說辭沒什麼問題,我暫且同意為你和顧霜霜治療。
希望你沒耍什麼花樣兒,否則,我隨時都能將顧霜霜送回到鳳梧山莊去。”
顧伯年倏地抬起頭,眼中憤怒未消,卻很快掩飾過去。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宴楚歌不置可否,直接道:“帶我去看看她。”
顧
伯年大喜過望,連忙帶著宴楚歌向顧霜霜的房間走去。
這邊的防疫官署條件本就不錯,加之有顧伯年照顧,顧霜霜的房間比那邊的防疫官署好太多了。
宴楚歌一進門就聞到了艾草和沸騰的陳醋的味道,甚至還有幾味熟悉的藥味。
而顧霜霜就那樣躺在榻上,隔著老遠的距離,宴楚歌都能聽到她沉重的呼吸聲。
靠近了看,發現她臉上乾乾淨淨的,隻是被燒的發紅,卻並無感染鼠疫後潰爛、發黑等症狀。
她抓起顧霜霜的手腕,邊給她診脈,邊問顧伯年。
“我差點忘了,你既然相信我能治好鼠疫,為何不用我公開的方子給她治病?
若是早早用藥,也不至於如此狼狽的求到我麵前來吧?”
雖然一邊跟彆人抹黑她,揚言說她才是製造鼠疫的罪魁禍首,一邊偷偷用她的方子給顧霜霜治病的確不厚道。
但顧伯年為了救顧霜霜都不惜拿皇後的秘密來求她了,想來也不是那種有原則的人。
怎麼就想不到用宴楚歌的方子治病呢?
顧伯年聞言比宴楚歌還疑惑,“誰說我沒用你的方子?
鼠疫最初傳開來的時候我就給霜霜用上了,可沒用啊!
我甚至讓人冒領了你的試紙給霜霜用了,試紙測驗的結果也先是她沒感染鼠疫。
但你也看到了,她除了身上沒有潰爛發黑之外,其餘症狀與鼠疫一模一樣。”
顧伯年話落,宴楚歌亦鬆開了顧霜霜的手腕兒。
顧伯年
趕忙追問,“情況如何,霜兒可還有救?”
宴楚歌神情異常凝重。
“救是能救,但測驗試紙並未出錯,她的確沒有感染鼠疫。”
宴楚歌目光灼灼的盯著顧伯年,“她是被人下毒了,一種特製的,能讓她出現類似於鼠疫症狀的毒。
如果你按照你自己拿出來欺上瞞下的那個治療鼠疫的方子給她治病的話,她現在應該早就香消玉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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