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生身父母究
竟是誰,我們也不知道。”
宴楚歌畢竟不是原身,聽到這個答案倒是不至於無法接受,隻是很平靜的問道:“那我怎麼就成了聖文公府的二小姐呢?”
“那年盛京大旱,你娘懷著你身體百般不適,東方老將軍心疼你娘,特地讓你大舅舅接了你爹娘去西北待產。
據說是你娘生產的時候難產,孩子在腹中待太久,生下的時候就是一個死胎。
你爹怕你娘難以承受喪子之痛,就想從當地找一個孩子取而代之。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翌日一早就有人主動送了一個嬰兒上門。”
宴楚歌了然,“這個小嬰兒就是我?
那當時我身上有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嗎?”
聖文公呼吸微緊,撫須的手微微顫抖,“你想找到生身父母?”
無論如何,宴楚歌是聖文公府養了十六年的女兒,想到她有一天會管彆人叫爺爺奶奶,爹爹娘親,聖文公大為心痛。
熟料宴楚歌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哭笑不得。
隻見宴楚歌務必認真的點了點頭,“當然要找了,找到他們,才能知道是誰在背後幾次三番的算計我,才能告訴他們冤有頭債有主啊!
誰得罪的他們,就讓他們找誰去,整天盯著我,讓我當背鍋俠算是怎麼回事?”
聖文公聞言愕然不已,卻覺得他聖文公府養出來的女兒,合該如此恩怨分明的。
果斷道:“小嬰兒身上彆無長物,隻一個小包被上繡了個楚字,我
便做主以此字為你取了名字。雖然已經過去十六年了,但西北那邊我還有些人脈,你且耐心等待,我托人查一下,或許能尋得一些蛛絲馬跡。”
很顯然,對於宴楚歌查清身世,讓敵人直接去找她親生父母這個主意,聖文公也是非常讚同的。
宴楚歌卻是不甚讚同,“公府這段時間太高調了,暫時先以不變應萬變吧。
太子殿下的人正好要去一趟西北,我讓他們查便是。”
聖文公聞言一愣,似是試探,又似是擔心,“你最近似乎和太子殿下走的很近,真的決定要嫁入東宮了?”
宴楚歌微微一笑,“隻要我還在盛京,婚事就不可能由我自己做主。
若是非要擇一人成婚的話,我以為,太子是個不錯的選擇。”
隻是個不錯的選擇而已,並不是心悅於他。
聖文公無奈又心疼,想到自己曾經點頭應允的婚事,卻也不覺自己有資格插手宴楚歌的婚事了。
遂長長歎了口氣,“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有事彆總一個人扛,我和你父親雖都是一介文臣,但護你們幾個,還是可以的。”
宴楚歌乖巧應下,隨即又道:“防疫官署還有許多雜事等著我去處理,我就先走了。”
想了想,又道:“我的身世問題,暫時就不用與家裡其他人說了吧,省的娘親多想。”
宴楚歌看得出來,聖文公府眾人都是拿她當真正的宴氏女兒對待的,否則她也不至於這麼久都沒
發現絲毫蛛絲馬跡。
她這邊忽然要找生身父母,不管是什麼理由,宴父宴母難免心裡不舒服。
把真相告訴他們,又難免讓人提心吊膽的,還不如暫時瞞著。
聖文公亦欣然頷首,“安心去吧,家裡有我呢,不用你操心。”
宴楚歌於是趁著夜色又出了城。
得虧有鳳玄冥之前給的太子妃金令,否則這大半夜的想出城還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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