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一句震怒之言徹底解開了宴楚歌和鳳玄冥多日以來的疑惑。
“有人假傳聖旨讓你們勤王救駕?
那道假聖旨呢,還在嗎?
當時是何人來傳旨的,隻一道甚至,沒有虎符,也沒有皇帝的調令,你們就信了?”
宴楚歌劈裡啪啦丟出一連串疑問,鳳玄冥淡淡的補充,“當時謀逆之事爆發後,皇帝曾派千牛衛勸降,但你們執意不投降,皇帝才下令對你們進行武力鎮壓的。
這些孤都查過不止一遍,孤可以確信皇帝的確派人勸降,千牛衛大將軍百裡奚和亦嚴格執行了皇帝的命令。
是你們執意強行進城,他才武力鎮壓的。
為此,百裡奚和還被貶去守了城門。
這是怎麼回事,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二皇子聞言氣的咬牙切齒,麵上卻帶著諷刺的笑容。
“你知道當時執意與百裡奚和抵抗,強行闖城的那人是誰嗎?”
宴楚歌搖頭,“當時孤尚未回京,對這些具體的人員並不熟悉……”
他話沒說完,就被二皇子打斷了。
“不,你很熟悉,他就是你的舅父獨孤城。
那個小人,借獨孤丞相的名義投入我鎮國軍麾下,不僅到處挑撥是非,還將我鎮國軍輿圖出賣給大玄。
三天,僅僅三天,我七萬鎮國軍就葬身西北雪山。
我七萬忠勇鎮國軍,不是死在戰場上,是死在自己人的算計中。
僅僅因為當時鎮國軍對戰的是大玄,他怕了你知道嗎?
他怕得罪大
玄,拿我七萬鎮國軍的性命去換大玄日後遇到獨孤家,對他們網開一麵……”
心底最為悲痛的記憶被翻出來,二皇子的狀況驚呼癲狂。
他甚至忘了自己雙手還重傷著,胡亂的揮舞著,言語也混亂起來。
宴楚歌見狀,眼疾手快的一掙紮在他後頸,二皇子渾身一僵,迅速安靜下來,表情卻依舊扭曲。
宴楚歌吩咐朱顏,“讓人照我的方子煎兩副安神藥,一副給賢妃,一副送到這兒來。”
話說完,她使喚疾風,“幫我將他搬過去,讓他背對著我。”
疾風不明所以的照做。
宴楚歌隨即上前,手法熟練的給二皇子按摩起來。
兩鬢、後勁、肩背,能碰到的地方逐一安撫。
良久,才將二皇子後勁的銀針拔掉,後者已然安靜了下來。
因為他背對著眾人,大家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他不安道:“對不起楚楚,又給你添麻煩了。”
宴楚歌難得的溫柔且富有耐心,“無妨,二殿下您隻是病了,心病也是病,安心交給我便是。
經曆那麼多磨難,您和賢妃娘娘還能挺到今日,已經很不容易了。
其他的,就交給我們這些運氣還不錯的人來處置吧。”
鳳玄冥從始至終都在一旁看著,見二皇子冷靜下來,才擇機開口,“這些年,你們也沒閒著吧?
若是有獨孤家、或者是皇後炮製當年謀逆案的其他證據,可以一並拿出來。
對付皇後,孤和你一樣都會儘心儘力
。”
二皇子扔在遲疑,宴楚歌替他解釋,“二殿下雖然身在隆安北宮,但想來也聽說過太子殿下的種種遭遇。
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太子殿下的一身頑疾都是皇後親手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