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屬下們無論誰上前,這倆兒小家夥都避而遠之,不讓屬下們碰觸,這會兒竟然主動來碰殿下,可見是知道您是太子妃的親近之人的。”
倒是被宴楚歌的愛寵親近的鳳玄冥自己反而看上去並沒有太高興。
“你們都出去吧,藥留這兒,孤來換。”
雖然已經過去十三日,但宴楚歌身上傷得太重,十三天的時間,也隻夠修養一二而已。
燕回為了讓她的傷儘快愈合,每天都要給宴楚歌換藥。
這一日,藥都已經拿過來了,卻趕上鳳玄冥回來,耽擱到下午都還沒換藥。
本來對鳳玄冥唯命是從的燕回聞言卻提著藥箱沒動,“殿下,還是讓屬下來吧?
屬下畢竟是大夫……”
鳳玄冥不理會她的話,直接拿過藥箱放在宴楚歌榻前的椅子上開始整理藥物。
“直接告訴孤這些藥怎麼用,彆的什麼都不用說。”
鳳玄冥師從天師無崖子,雖然主要學的是武功和帝王之術,但鳳鳴台畢竟是鳳鳴台。
鳳玄冥即便沒有刻意學習醫術,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一定的底蘊了,加之後來在軍中曆練時偶爾也會為自己和下屬同僚們處理傷口。
隻要燕回將用在不同傷口上的藥教給他,他給宴
楚歌上藥完全沒問題。
燕回如何能不知道鳳玄冥處理傷口的技術,何況若真的心裡沒底,鳳玄冥也不會拿宴楚歌的健康來開玩笑的。
燕回是擔心鳳玄冥看到宴楚歌的傷後會太心疼,但鳳玄冥態度都已經如此明確了,她也不敢再囉嗦,隻能依言照做。
很快,左右伺候的人都退下,屋裡隻剩下宴楚歌和鳳玄冥兩人。
鳳玄冥看著靜靜躺在榻上的宴楚歌低頭吻在她的眉心,“楚楚,孤來晚了。”
低低的聲音似是呢喃,指尖萬分繾綣的描摹過宴楚歌的五官,才緩緩解開她的衣衫。
明明是已經做過許多次的事情,鳳玄冥的手卻抖的不像話。
勉強穩住呼吸,鳳玄冥直接拿剪刀剪開了宴楚歌肩膀上的紗布。
宴楚歌肩膀受的是外傷,血液和藥物會將紗布與患處的血肉粘連在一起。
若是一圈兒一圈兒拆的話,既要不停的挪動宴楚歌的身體,還要扯到傷口。
燕回和鳳玄冥都不忍宴楚歌受此折磨,直接將紗布剪開後換上新的紗布是主仆倆共同的默契選擇。
隻不過,剪刀剪開染血的紗布,露出內裡猙獰的傷口時,鳳玄冥卻是呼吸一滯。
隻見宴楚歌白皙的肩膀上被劍刃生生刺出一道巴掌長的口子。
雖然燕回已經縫合了,但十三天的時間還不足以長出新肉覆蓋那駭人的傷口。
鳳玄冥隻看著那縫合的痕跡,便能想象到當時的情形有多危險。
閉了閉眼,將
上好的金瘡藥和止疼藥灑在傷口上,攬起宴楚歌的身體檢查了貫穿處,上藥後才重新給人包紮好。
宴楚歌明明昏迷的人事不省,鳳玄冥卻仍然擔心宴楚歌會痛,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的,唯恐讓本就已經滿身瘡痍的宴楚歌再吃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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