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冥倏然瞪大了眼睛。
心裡那一絲絲的不對勁終於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他卻站在那裡,表情複雜的無以言說。
宴楚歌眨了眨眼,抬手在她麵前揮了揮,“想什麼呢,傻了?”
鳳玄冥麵上神情幾經變化,從震驚到憤怒,再到驚喜,最後露出了一臉的委屈。
“你,你知道自己是蒼山聖主,也知道孤就是司空爵,那你為何還要問那樣的問題?”
蒼山聖主和司空爵之間並不存在背叛,出軌之類的狗血事件。
甚至如果不是為了保持對司空爵的忠誠,蒼山聖主都不用死,至少不會死的那麼早。
而據宴楚歌調查所知,蒼山聖主遇難後司空爵身邊亦未有任何異性。
直到半年後,司空爵去加固中央帝國的防禦陣法時真氣耗儘而亡。
這樣純粹的感情的確是令人難以忘記的,同樣的,鳳玄冥和宴楚歌之間的感情也堅定而純粹。
如果鳳玄冥不是僅僅恢複了屬於司空爵的記憶,而是如宴楚歌一般,整個靈魂都變成了司空爵,那麼麵對宴楚歌方才的選擇題,他一定無比為難。
鳳玄冥的委屈並非毫無緣由。
宴楚歌卻笑的惡劣。
她袖長的手指還帶著血,就那樣一點點的描摹著鳳玄冥的五官,直把這張臉刻進了自己的記憶裡。
這才挑起鳳玄冥的下巴,逼著他直視自己的眼神,“怎麼?
直許你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躲著我,避著我,下我的臉,傷我的心
,就不許我回報你一下了?
這可沒道理啊,我的殿下……”
細長的手指戳在鳳玄冥胸口,極儘挑逗,好像要把之前受的委屈全都還給他似的,殊不知鳳玄冥眼底早就暗潮洶湧了。
是以,當本來委屈巴巴的鳳玄冥忽然勾著她的脖子將人拽下來狠狠吻住的時候鳳玄冥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回過神來後下意識的推他,鳳玄冥怕扯到她肩膀上的傷口,倒也還算配合。
宴楚歌氣呼呼的掐他胳膊,“話還沒說清楚呢,就敢占我便宜,太子殿下長本事了啊?”
鳳玄冥寵溺的與她額頭相抵,“你我半斤八兩,就誰也不要說誰了。
我先幫你沐浴吧,等我們出去,他們應該也到了。”
宴楚歌哼哼唧唧,沒再拒絕。
浴池很寬敞,鳳玄冥照顧宴楚歌照顧的也很熟練,但宴楚歌畢竟傷了肩膀,又傷了腿,要沐浴著實是不方便。
兩個人折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洗漱一新。
換上新衣後鳳玄冥也沒招呼彆人來幫忙,自己給宴楚歌挽發。
修長的手指在宴楚歌發間來回穿梭幾次,一個簡單溫婉的發髻就完成了。
彎腰將人抱起來安置在熟悉的輪椅上,鳳玄冥才歎氣道:“你的腿,真的能治好嗎?”
雖然之前因為種種原因避著宴楚歌,但鳳玄冥心裡對她的關心並未減少,自然也知道宴楚歌醒來後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