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冥倒是淡定的很。
大手悠閒的捏著宴楚歌冰冰涼的耳垂淡淡道:“孤並非什麼都沒做。
隻是那是一個封印人魂魄的陣法,不敢妄動而已。”
最初發現那口八卦井的時候鳳玄冥就曾說過,那口井的存在時為了封印虞初薇的靈魂,令其永世不得超生。
宴楚歌聞言微訝,“那現在呢,是可以動了嗎?”
鳳玄冥自身後與她麵頰相貼,深深呼了口氣,“南禪寺的高僧在附近為虞初薇誦經超度七七四十九日。
過了今日,剛到四十九日。”
宴楚歌心裡那點莫名的情緒登時消失全無。
兩個人在忙碌了將近兩個月後,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好好偷了個懶,以至於翌日清晨,宴楚歌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馬車上,久違的晃晃悠悠的感覺讓宴楚歌還沒睜眼就意識到自己又在睡夢中就被人搬到馬車上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一張溫熱的棉帕就蓋在了臉上,將她那句脫口而出的“什麼時辰了”給堵了回去。
溫熱的棉帕溫柔的擦了臉,鳳玄冥低沉的聲音才響起,“快巳時了,南禪寺的慈恩大師說要在午時三刻破陣。
皇宮離東方山有些距離,得早點出發。”
一覺睡到自然醒,宴楚歌沒有絲毫的起床氣,一骨碌翻了起來。
雙腿靈活的盤起來,理直氣壯的提要求,“我要漱口。”
鳳玄冥將早就準備好的混合了竹炭的漱口水和痰盂搬到
她麵前來,看到她靈活彎曲的雙腿,眼裡全是止不住的笑意。
“姚錦玉前前後後試探了將近三個月,大玄那些世家之人也在試圖以你身體殘疾為突破點,逼著孤重新立後。
他們若是知道你的腿早就好了,估計會恨不得親自衝到宮裡再給你的腿打斷一次。”
鳳玄冥自己嘗過雙腿不良於行的苦,所以當宴楚歌因為他的牽連而殘了一條腿,和當初的他一般坐在輪椅上的時候,宴楚歌腿上的病也就成了鳳玄冥的心病。
雖然宴楚歌自昏迷中醒來後就一直在說她能治好自己的傷,鳳玄冥的心情卻從未放鬆過。
直到最近,宴楚歌掐著登基大典的時間治愈自己的腿傷和肩膀上的傷,在鳳玄冥麵前站起來,鳳玄冥心裡高懸著的那顆石頭才算是落了地。
這會兒甚至還有心情拿宴楚歌的腿傷來開玩笑。
宴楚歌咕嘟咕嘟漱了口,召來女衛將洗漱用具全都拿下去,才笑眯眯道:“他們是該生氣的。
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能學乖呢?”
宴楚歌愜意的享用著鳳玄冥著人送來的早膳,隨意的問他,“查清楚了嗎,那些個世家推出來想將我取而代之的是哪家的貴女?”
鳳玄冥仔細的替她布著菜,頭也不抬的道:“那些世家看似是隻想將你落下鳳座,但實際上世家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
比較高調的河東裴氏是大玄出了名的後妃世家。
族
中有名望的男丁沒幾個,可每一代基本都會有那麼一個皇後或者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