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駭然怔住。
半晌,才感慨不已的道:“我總算是知道鳳玄冥為何要一直往後拖了。”
鳳玄冥完全不否認自己的陰暗計劃,甚至還說的極其坦然。
“虞嘯天和虞初衍叔侄二人行事糊塗,世家明哲保身可以理解。
可新朝建立後,孤從未刻意為難過那些世家之人。
他們想要維持自己富貴榮華和世家地位的方式有千百種。
可他們卻偏生選擇了走捷徑。
妄想著什麼都不付出,隻用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女兒就給自己的家族在大乾朝堂上奪得一席之地。
甚至為了將你這個正牌皇後推下去,使儘了下作手段。
那孤就冷眼旁觀那些人將他們自己的女兒推到人前,高高舉起,再重重摔下,也算是禮尚往來了吧?”
鳳玄冥這招數實在算不得光彩,然而同樣作為被世家算計的重點對象,她卻隻想對鳳玄冥豎大拇指。
“乾得漂亮,對這些人本就應該這樣!”
那些世家之人自視甚高,明明是自己有求於鳳玄冥,卻還搞的好像鳳玄冥娶了他們的女兒,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就算鳳玄冥不娶他們的女兒,他們也會想方設法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位高權重,家世優良的青年才俊,好為自己的家族謀利。
而朝中大臣們為了自己的未來和仕途,多半也願意讓自己家族中的晚輩娶世家女。
那樣的話,就算鳳玄冥沒娶那些世家女,那些世家之人還是會通過聯姻
的方式進入到大乾的權力中心。
所以鳳玄冥就是要在所有人麵前徹底撕開那些世家女高高在上的麵具,並且將自己和世家之間的矛盾徹底擺在明麵上。
如此,就算朝中那些官員們本來還想讓自己家中的晚輩娶世家女為自己抬身價,也不會再娶了。
畢竟娶世家女本就是為了自抬身價,可那些世家得罪了鳳玄冥這個一國之君不說,他們的女兒還是被鳳玄冥嫌棄不要的。
他們再娶世家女,那就不是自抬身價,而是跟著掉份兒了。
思忖著這個中蹊蹺,宴楚歌不由感慨道:“不愧是十幾年間從區區北燕質子走上大乾皇位的人,你這智商,我服了。”
鳳玄冥聞言挑眉,“你當真是這般想的?
沒被孤嚇到?”
他心裡其實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雲淡風輕。
畢竟作為宴楚歌的枕邊人,他其實能感覺到宴楚歌絕對不是個喜歡爾虞我詐的人。
甚至對朝堂上的那些陰謀算計她雖然一直都在耐心的應對,但那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嫌棄和不耐煩是掩飾不了的。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雖然自覺不會再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心裡卻一直擔心宴楚歌會覺得他工於心計,太過陰暗。
宴楚歌袖長的手指戳在鳳玄冥的眉心,眼中笑意張揚又放肆。
“殿下這是想什麼呢?
咱們倆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您還真當我是什麼弱小可憐的小白花兒呢?”
鳳玄冥直接將人攬入懷
中狠狠的吻住,宴楚歌挑了挑眉,細長的藕臂便如靈蛇一般攀了上去。
好好的早安吻立刻就變了味兒,兩個人如同博弈一般你來我往,好一陣糾纏,終是鳳玄冥先敗下陣來。
從無敗績的戰神太子這會兒眼神溫柔的能掐出水來。
“是孤想岔了,孤的太子妃,就算真的是花,也該是朵食人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