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一路出了城。
宴楚歌已經做好了要爬山的準備,卻不料馬車停下的時候,入目的卻已是山巔的風景。
而一旁紅牆金頂的寺廟在叢林的掩映中獨樹一幟。
宴楚歌下了馬車就重新變回了不良於行的樣子,坐在輪椅上伸長了脖子好奇的張望,“那口八卦井在那兒?”
鳳玄冥扶著輪椅沿著寺廟的紅牆向後走去,“那口井是南禪寺第一任住持用於浴佛的古井。
就在南禪寺後麵的山頂上。”
宴楚歌隻覺得背脊發涼,“褚遂南他們選擇在這麼一個地方封印虞初薇,不是隨便選的吧?”
隻是藏屍於一口古井,還可以說是為了毀屍滅跡。
但選了這麼一口遠離軒轅城,又恰好位於寺廟之後,還是專門浴佛所用的古井,這宴楚歌就不得不多想了。
“封人魂魄本是極其陰毒之事,布陣之人做賊心虛,借佛門淨地掩蓋其罪行的自欺欺人之舉罷了。”
一路隨行的紫陽君走上前,麵色沉痛道:“一般而言,被佛門中人封印魂魄的,皆為罪大惡極之人。
本相雖然沒看到那八卦井,但不難想象,對方應該是在陣法上動了手腳,以封印罪大惡極之徒的法子封印了聖主。
否則,他們做了那等做賊心虛之事,又怎敢安睡?”
鳳玄冥則直接道:“孤讓人問過褚遂南,他之所以選擇此地,就是因為南禪寺是大玄皇家寺廟,那口井也是大玄第一任皇帝駕崩
前禦用之井。
周圍常年有南禪武僧看守,大玄也不允許其他人再靠近那口井,不會輕易被發現。”
說來說去,對方所有行為的最終目的都不過是讓虞初薇悄無聲息的死在這裡,還不妨礙對方的,利益而已。
一行人於是不再說什麼,順著磚紅色的圍牆走了將近兩刻鐘,才看到一座古樸的涼亭。
裡麵一口八邊形的古井看上去毫無異樣,然而跪在涼亭外的褚遂南和墨風涯還有虞嘯天三人卻嚇得渾身直打哆嗦。
聽到腳步聲後轉過來,一看到宴楚歌和鳳玄冥,一個個目眥欲裂,好像看到了殺父仇人。
“宴楚歌,鳳玄冥,你們這群亂臣賊子!”
虞嘯天都已經淪為階下囚數月了還不忘擺皇帝的架子。
“還不速速把朕放開,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墨風涯和褚遂南二人都無語的直翻白眼兒。
而宴楚歌和鳳玄冥根本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向涼亭。
至於被人押著跪在涼亭內的沈長清和嚴頌名似乎已經暈過去了,倒在地上聽到腳步聲也是紋絲不動。
對於鳳玄冥和宴楚歌這樣的反應,墨風涯和褚遂南一點也不奇怪,隻是本能的畏懼。
眼看就到涼亭裡了,輪椅卻停了下來,宴楚歌狐疑回頭,“怎麼了?”
鳳玄冥雙手還握著輪椅扶手,麵上卻血色儘失,腳底下以踉蹌了下,“這個涼亭和古井,孤看著好生熟悉的感覺……”
“怎麼可能?”
宴楚
歌明顯不信,“你之前連軒轅城都沒來過,怎會見過這麼個平平無奇的地方?”
說著話手卻握上了鳳玄冥的手腕。
熟悉的脈象讓宴楚歌皺起了眉頭,冷聲道:“疾風和朱顏、紫陽君留下,其他人全部後撤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