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雖然活了三世，可三世加起來也還不到六十年而已。
她除了像是古武、武器、醫術之類的有助於研究古武的知識之外的人情世故，社交往來全是身為大玄長公主虞初薇和這一世的宴楚歌時學的。
所以前世明明有那麼好的天賦和資源，還會栽跟頭栽的那麼狠。
這也是當初鳳玄冥那麼忐忑不安的問她想不想回去，她斷然拒絕的原因。
鐘離昧居然想拿天朝的人和事來鉗製她，真是打錯算盤了。
“那藍楓呢，你也不在乎嗎？”
鐘離昧可不相信宴楚歌真的能對那個世界的人毫無留戀。
“若是不在乎，你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呢？
七天的時間，連穿四城，你這可一點都不像是不在乎的樣子啊！”
他們鬥了兩輩子，對彼此的了解甚至早已經超過對方身邊最親近的人了。
所以鐘離昧每一次做的事情都能準確的踩在宴楚歌的雷點上。
而藍楓，也的確是宴楚歌唯一在乎的人。
可這種在乎，並不足以讓她理智全無。
所以她毫不猶疑的再次開了槍。
隻是在開槍的同時，將一把近乎無形無狀的暗器撒在了他的右側方。
對麵的男人毫不猶豫的故技重施。
可就在他拉屏風的時候，手腕上傳來針紮一般的刺痛，讓他動作遲緩了些許。
嘭的一聲，子彈入肉的聲音和對方的悶哼聲幾乎同時響起。
宴楚歌舉著槍就要補槍，對方卻不知做了什麼，本就是暗室的房間裡又有一麵牆向兩側退去，露出了被綁在椅子上的人。
“我說過，你再敢對我不恭，我就讓他付出代價。”
他說著不知道做了什麼，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就忽然渾身顫抖起來。
宴楚歌簡直不可思議，“你口口聲聲說天朝的一切先進科技都是違背天理之舉。
可你為了對抗我，不但毫無計劃的拿火器拉攏扶桑、南越諸多貪心不足之徒。
如今更是連當初倭寇用來對付天朝軍民的殘酷刑具搬到這裡，我真的很好奇，你們這種人，尊的是哪條天理？！”
鐘離昧用來折磨藍楓的正是戰爭年代敵人用來折磨天朝軍民用的刑具電椅。
電椅上的巨大電流鏈接在人身上，在巨大的電流刺激下讓人渾身劇痛無比，大小便失禁，尊嚴全無。
就連宴楚歌也都是在曆史博物館裡見過見過那些東西而已。
一個口口聲聲說彆人有違天理的人將這些東西拿到五洲大地來，宴楚歌隻覺得諷刺極了。
“我尊的自然是天朝的理，至於這裡……
一個時空裂縫中的小空間而已，像這樣的時空，何止三千。
於我而言，它就跟一個巨型實驗室沒什麼區彆。
對一群實驗體和標本、數據，我講什麼天理？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般虛偽，明明高高在上，還高喊著生兒平等？
你要是真像你自己說的那麼高尚，就放棄抵抗跟我走啊？”
鐘離昧被子彈射中，還中了暗器，麵上卻看不出絲毫的痛苦之色來。
隻是坐在原地用瘋狂的眼神看著宴楚歌。
“南越和扶桑與大乾的戰事說到底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