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沙國仁被秘書開車送到了天合托運站門口。
看著眼前的卷簾門,沙國仁抬手拍了拍。
拍了幾下後,見沒動靜,沙國仁以為屋裡沒人,掉頭就要離開。
剛走了三步,卷簾門嘩啦的聲音響起。
劉雙將卷簾門打開了一人高,全身就一條褲衩子一雙拖鞋的探出頭,眯著眼問道:
“誰敲門呢?”
沙國仁聞言轉頭,走到劉雙麵前打量劉雙兩眼問道:
“你是張誌遠?”
“我不是,張誌遠是我哥,還沒回來呢,你誰啊?”
“叫張誌遠回來!我要找他談事,我沙國仁!”
劉雙一聽,嗤鼻一笑:
“草,嚇唬誰呢,你殺過人多雞毛啊?”
“我還導過管,我東哥還玩過豬呢!”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沙國仁忍著情緒解釋著:
“我名字叫沙國仁,是沙海棠的父親,有急事找張誌遠。”
“小兄弟,能不能讓我進去等他?讓彆人看見我在這影響不好,我相信,你明白我說的啥意思。”
劉雙想了想,讓開身子說著:
“那你進來等吧,我不知道誌遠哥啥時候能回來,昨晚他被執法隊帶走了。”
“哎,他回來了!”
劉雙手指著門外右側,沙國仁轉頭就看到,拎著包子豆漿的誌遠正恰好走了過來。
誌遠走到門口,看了看沙國仁問道:
“你是?”
“你是張誌遠?我沙國仁。”
誌遠一聽挑眉道:
“臥槽,雙啊,快打電話報案,這怎麼還有殺過人的堵咱們家門口了!”
劉雙噗嗤一笑,而沙國仁沉著臉:
“我是沙海棠……”
誌遠抬手打斷:
“我知道,沙這個姓很少見,又能來找我們,我知道你是誰,我就調侃一下。”
“進屋嘮吧!”
三人進屋後,劉雙放下卷簾門,接著誌遠便帶著沙國仁來到了二樓辦公室。
兩人對坐後,誌遠將打包的早飯,遞給了劉雙,自己則是打了個嗝燒水泡茶。
誌遠抬頭仔細打量幾眼沙國仁,這沙國仁方臉,大眼睛高鼻梁,表麵上看樣貌倒是挺隨和。
“領導,第一次見麵,就隻能泡茶招待了,你彆挑理,昨晚喝了半宿之後,後半夜又喝了下一場,難受著。”
“而且這大早上飯店也沒看,不然肯定得招待您!”
沙國仁歎口氣:
“心意領了,那些就不必了。”
“我就開門見山吧,張誌遠,早間新聞我看了,蔣家那個兒子出事,我也聽朋友說了。”
“我來找你,不是興師問罪,也不是可以偏袒我兒子,我就想聽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說一遍事情經過。”
“我家孩子我沒教好,但我沒想明白,你也算個有勢力的人物,怎麼會和兩個孩子能玩到一起去?”
“而且,你們也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誌遠歎口氣:
“沒想到領導還深明大義,既然您講理,咱們就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