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你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你就告訴我打壞了幾個?”
晨光想了想:“有六、七隻吧。”
老爺子哼了一聲;“這麼多啊?還不如雇人呢,一隻碗五元,七隻,三十五元。”
晨光基本知道飯館裡的那些碗的價格:“你家的碗是金碗還是銀碗啊,還一隻五元。”
老爺子哈哈的笑了,笑完,瞪了晨光一眼:“洗洗睡覺去吧。”
晨光突然問:“誰告訴你的,我把碗打壞了?還是你去偷看了?”老爺子不耐煩了:“沒人告訴我,我也沒去偷看,是我算出來的。瘋了一天,累了吧,睡覺去吧。”
晨光想著老爺子說的算出來的,純粹是糊弄小孩的,去偷看,那不可能,老爺子做事,從來不會偷偷摸摸的。
要是去了飯館,肯定會進去,那就是一種可能,小剛給老爺子打電話說了。
好你個小剛,這麼點小事都敢告狀,明天好好收拾你。
小剛媳婦把飯館的燈全部關了,又把門關好,屋子裡很安靜,一天的喧囂終於結束了。
小剛媳婦安靜的坐在黑暗中,等著小剛,外麵的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屋子裡朦朦朧朧的,從窗戶看著外麵。
外麵的路燈,發著昏黃的光,路燈下不時有車輛跑過,車輛的燈光,把路麵照的清晰起來。
車輛一閃而過,路麵又陷入了路燈昏黃的光照下,夜色裡昏黃的燈光,讓人有一種疲憊的感覺。
車燈的光亮一閃,似乎是在疲憊不堪中的一點希望。
每天早晨五點,晚上到九點。十點,小剛媳婦有時感覺很疲憊,睡一覺,又精神頭十足,好像是忘記了疲憊。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心裡也感覺疲憊,這樣在飯館裡打工,什麼時候是個頭?不知道,也沒有想過。
也想過農村的生活,在農村,種那麼點地,一年忙下來,也沒有多少收入。
每天過著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貧窮到勉強能解決溫飽,回村裡,已經沒有可能了,貧窮讓人害怕。
在和飯館了的姐妹們,嘻嘻哈哈的玩笑中,暫時忘記了這種疲勞,生活,就是在疲憊不堪中繼續前行。
每個人都會疲憊,都會厭倦,紫葉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所以才每天嘻嘻哈哈的沒正經。
小剛媳婦安靜的等待著,看見摩托車的燈光停在了飯館門口,出來鎖好門,騎在了摩托車後座。
小剛媳婦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小縣城的風景,晚上的縣城,已經沒有了白天的車水馬龍,夜晚寂寞安靜。
到家後,小剛媳婦才問:“晨光為什麼要調回縣城工作?”這個問題今天思考了一天,也沒有答案。
小剛猶豫了一下,分析著:“以退為進吧。大城市是好,但更難,隻能做鳳尾,縣城小了點,簡單點,容易發展。
也許幾年以後就是雞頭,人們常說的,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小剛媳婦笑了起來,這一笑,好像不那麼疲憊了:“你這都是什麼比喻,現在人們把什麼叫做雞頭了?”
小剛一想,也笑了,現在已經把雞頭,賦予了另一個意思了,已經不是人們家裡養的那個雞的頭了。
社會是進步了,還是混亂了,小剛和媳婦文化低,從來也不去想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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