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之濱,皇帝李翔親自下令,宰羊三千,犒賞三軍。
大營之中的篝火日夜不熄,李翔和將士們一起共飲共舞,共同分享這屬於大晉的最為榮耀的時刻。
李翔遂下令將這一路上軍營裡抓的那些女性牧民,大方地賞賜給有功的將士們,作為對於他們功勳的認可與回報。
草原之上,征服者可以享受失敗者的一切。
而如今,他們大晉作為最後的征服者,這個道理也同樣可以適用。
不僅可以儘情的享受對方的牛羊,還能夠儘情地享受這些失敗者的妻女。
同時,於大帳之內,皇帝親自欣賞了窩闊台兒媳的舞蹈。
並於當場,與之展開了一場彆類的交流。
草原的兒女,她們的胸懷,便如同她們的性格一樣豪邁。
與中原的女子相比,有著彆有的風情。
然而,命運的轉折往往發生在一個人最為得意的時刻。
這一日,天空不再像前幾日那樣明媚,而是開始變得有些陰沉,瀚海的波濤卻依舊在不知疲倦地拍打著岸邊。
一騎快馬,渾身裹滿塵土泥濘,以近乎瘋狂的速度衝破外圍的崗哨,直撲李翔的中軍大營所在。
那騎士甚至來不及等馬停穩,便慌慌張張地滾落下來,其手中高高舉著一封纏著墨色羽毛的信報。
在大晉,信報上不同顏色的羽毛,各自有著其不同的意思。
而墨色,即是烏鴉的顏色,之所以用這個顏色,即象征著最緊急,最為不祥信息。
“八百裡加急!洛陽急報!!!”
聞聽此言,歡慶的氣氛瞬間凝固,所有看到那墨色羽毛的人都心頭一緊。
那信使將手中的信報交給了帳前的親衛,隨即就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直接暈死了過去。
他這一路,不斷追著皇帝的蹤跡跑。
經過了王庭,又跑過了狼居胥山。
但是,大晉各部,早就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不知道各自追殺到了哪裡去了。
他不知道追了多長時間,這一路上已經跑死了好幾匹戰馬。
才最終在今天,將這一封信報,送到了皇帝的大營之內。
禦帳前的歡樂喧囂,也因此戛然而止,享受著元蒙皇子妃的服侍,正與霍去病、刑天等將領笑談的大晉皇帝李翔,臉上的笑容更是在這一瞬間直接凝固。
當他看到了那信報上墨色的羽毛,即便是還沒有打開看那裡麵的內容。
可是,在李翔的心中,依舊沒來由的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不祥的預感,甚至讓他本能的害怕打開那個信封。
可是,這終究是不可能的。
不管他是否打開那個信封,已經發生的事情都不可能改變。
李翔猛地站起身,甚至帶翻了麵前的酒案,酒樽滾落一地,醇美的酒液浸入冰冷的沙土。
他幾步搶上前,幾乎是奪過了那封信筒,手指甚至因為某種恐懼而微微顫抖,粗暴地擰開火漆。
信報展開,上麵的字跡,李翔很熟悉,是房玄齡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