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美美的。
坐船回漢口。
在碼頭靠岸的時候,好像附近發生了什麼事。有軍警趕去。也沒在意。
每天那麼多事,他一個人,哪顧得了那麼多。
回到漢口機場,下令加餐。
自討腰包。改善機場夥食。
包括所有的地勤人員。連續三天。
然後來見錢司令。
錢司令笑眯眯的看著他,“少龍,去哪裡發財了?”
“保密。”張庸一本正經的說道,“錢司令,這件事,不能告訴你。對你沒什麼好處。”
“你啊,注意安全。”錢司令緩緩的說道,“彆陰溝裡翻船。”
“想殺我,還沒那麼容易。”張庸自信。
自己是沒啥本事的。
但是有係統保護啊!
隻要不是自己故意尋死,應該死不了。
連楊黛的有毒的胸針,係統都能發出警報,何況是其他武器?
現在雷達地圖顯示半徑是八公裡。除非對方使用遠程炮火。否則,哪怕是巴雷特,係統都能提前預警。
有關南昌縱火案的內幕,錢司令肯定是知道一些的。
但是,他不可能插手。
因為,這基本算是光頭的“家事”。
外人是不可能插手的。
他張庸有個特殊身份,也是宋家的女婿。雖然是小一輩的。
就是這個特殊的身份,才能插手此事。光頭比較容易接受。
“楊永泰死了。”錢司令錯開話題。
“誰?”張庸一愣。
楊永泰?
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
完全沒有聽說。
充分說明,這件事背後非常複雜。
否則,如果是劉湘病逝那樣的,早就知道了。官方也不會掩蓋。
“被人刺殺了。”
“誰?”
“不知道。案發現場在江漢關輪渡碼頭。被人遠距離一槍致命。”
“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小時之前。”
“呃……”
張庸心想。難怪。
原來是半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啊!
自己剛剛從武昌回來。不知道也不奇怪。好奇。誰乾的?
光頭應該沒有殺楊永泰的理由。
楊永泰一直都是光頭的心腹。給他出謀劃策。
不能說勞苦功高,至少也是殫精竭慮。而且,一介文官,也沒造反的可能。
忽然反應過來。錢司令跟自己說這件事……
難道是要我去查?
不是。我很忙的。
又要打仗,又要撈錢,又要查案……
搞的我都沒有時間去和那些漂亮的小姐姐溫存一下。好累……
我隻想躺平撈錢啊!
不想表現那麼積極。
錢司令臉色凝重,緩緩的說道:“現在,其他人的調查結果,委座也不信任。除非是你簽名背書。”
“我?”張庸受寵若驚。心想,光頭才沒有那麼寵信我好吧……
不過,光頭肯定有自己的小九九。
能做到那個位置,絕對是聰明人。
他肯定知道下麵的人可能抱團欺騙他。隻是沒能力改變。
現在自己冒出來了。得罪那麼多人。幾乎一個朋友都沒有。彆人想要收買,都收買不到。
從科學的角度來說,確實是自己的調查結果比較可靠一些。
“鈴鈴鈴……”
“鈴鈴鈴……”
忽然,紅色電話響起來。
張庸立刻自動自覺離開。
錢司令拿起話筒,“喂……是!委座!少龍,你彆走!委座找你!”
張庸:……
不是。才半個小時啊!
我剛剛從武昌回來啊!生產隊的驢都不帶這樣用的。
悻悻的轉身回來。抖擻精神。
有外人。必須裝作一百二十分忠心。恨不得額頭上都刻著忠字。
“委座,少龍來了。”錢司令對著話筒說著。
然後將話筒遞過來。眨眼。
暗示他小心。
張庸點點頭。表示感謝。
他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光頭非常生氣。
光頭對楊永泰絕對是信任的。現在楊永泰被刺殺,確實是非常意外。
伸手接過話筒。立正。挺直身軀。
“委座……”
“楊秘書長被人謀害了,你去調查。”
“是。”
“務必查出真凶!繩之以法。”
“是。”
張庸規規矩矩的答應著。
光頭的怒氣還在。說話非常尖厲。隻有聽的份。
查案倒是沒什麼問題。無論背後真凶是誰,他張庸都沒有在怕的。誰有他張庸頭鐵。
但是沒什麼好處!
這種事,都是吃力不討好的。
楊永泰自身也沒什麼油水。還不如賀國光。
要是能抓出一個鼇拜來抄家,他張庸當然第一個上陣了。
問題是,萬一抓到一個海瑞……
楊永泰得罪的人也不少。而且,都是文人相輕。
文官之間的鬥爭也是非常激烈的。文人眼紅起彆人來,怒意也是熊熊燃燒。
尤其是在政見不合的時候,更是表現的淋漓儘致。
很不幸,楊永泰就是漩渦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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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楊永泰得寵,就必然有人失寵。然後就有人想要乾掉你。
唉……
“委座,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我要先斬後奏。事急從權。要先抓人。”
“可以。”
光頭毫不猶豫的回答。
張庸就知道,光頭這股火氣,短期內是不會消散了。
又或者,光頭自己也想到了一些什麼。所以,直接點名自己去查。換其他人可能都查不下去。
果黨內部,關係錯綜複雜。哪怕是戴老板,也隻敢挑軟柿子來捏。
那些有實權的大佬,尤其是軍頭,戴老板巴結都來不及,還敢查?
結束對話。
放下話筒。
對錢司令說道:“委座讓我嚴查。務必水落石出。還允許我先斬後奏。”
“這件事,不好辦。”錢司令神情嚴肅。
“是啊!我和楊永泰根本不熟悉。也一直都沒有打過交道。”
“你可以問問賀主任。”
“隻能這樣了。我回去打電話。”
“少龍,小心。”
“謝謝。”
張庸點點頭。轉身出門。
山雨欲來風滿樓。自己招惹的事情好像越來越多了。
一個孔夫人,就是很厲害的對手。
現在,又來一個敢光天化日之下謀殺楊永泰的。
你說,你大白天的打什麼槍!
這麼囂張!
你晚上暗戳戳行動不行嗎?
現在好了,事情鬨大了,你還真的以為自己能置身事外?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程茵靜悄悄的跟進來,像個小尾巴。
張庸坐下來以後,她立刻殷勤的上來捶背,按摩肩頭。
“有事?”
“我想去上學……”
“上學?”
“對。去西南聯大。”
“哦?”
張庸有些驚訝。
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這樣的想法。
挺好的。有上進心。
“我……”